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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穆風摸了摸他的臉蛋,“怎麼這麼涼,你在外面找了多久啊?”

  李泣抓住他的手親了親,笑道:“沒多久,我這不是著急麼。”

  張穆風皺了皺眉。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就算再遲鈍,也能感覺得到,這半年來,李泣一直都有點患得患失。

  “怎麼了?”李泣捏了捏張穆風的嘴唇,“凶你不高興了?”

  張穆風在他指尖上咬了一口,“吃飯。”

  吃完飯,張穆風坐在沙發上看書,沒翻幾頁,李泣就瞅准他的大腿,倒頭躺了下來。

  李泣躺在張穆風的大腿上,撥開書頁瞄了一眼,詫異道:“靠,你看的還是英文書?!”

  “我都看了好久了。”張穆風抓了抓他的頭髮,“你現在才知道啊?”

  “我他媽最討厭看書了,誰有那個興趣去管你看的什麼鳥書。”李泣用腦袋蹭了蹭張穆風的褲|襠。

  “嘖,嘶……”張穆風揪住了他的頭髮,“幹嘛呢你?臭流氓。”

  李泣嘿嘿樂了兩聲,手指輕輕蹭著張穆風的手心,“看來你上學的時候還真是個學霸啊,怎麼就上了警校了呢……”

  “我爸讓我填的。”張穆風低著頭,直勾勾地盯著李泣近在咫尺的臉。

  “你說你要沒上警校……”李泣眯起了眼睛,“我操,說不定老子還碰不上你了。”

  張穆風樂了,“那你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他老人家?”

  “感謝個屁!”李泣轉過腦袋,悶在張穆風的肚子上懶懶地哼唧了一聲,“我好累啊……”

  “你有什麼可累的,成天在茶室給小姑娘泡泡茶,還累呢……”張穆風的語氣聽起來酸溜溜的。

  李泣抬起了頭,故意臊他:“我這一天天的,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了干你,你說我能不累麼?”

  張穆風的耳根不爭氣地一紅,嘴上還不饒人:“那你別干。”

  “那不行。”李泣用腦袋蹭了蹭張穆風的肚子,“班可以不上,你我怎麼能不伺候呢。”

  “滾蛋。”張穆風用膝蓋頂了頂李泣。

  李泣閉著眼睛笑了笑,“不滾。”

  張穆風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我幫你按摩按摩?”

  “什麼?”李泣睜開了眼睛。

  “你不是累麼,我給你捶捶背。”

  李泣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表情十分愜意,“好好捏啊,捏爽了,哥給你小費。”

  張穆風站在床邊,“啪”的一聲在他胳膊上抽了一巴掌,“再說騷話,我給你來個胸口碎大石信不信?”

  李泣笑了一聲,繼續臭貧:“我這麼趴著,你頂多來個屁股蛋子碎大石。”

  張穆風也樂了,跪坐在床上。

  李泣轉頭看了他一眼,伸手勾住了他的褲邊,“你坐那麼遠幹嘛?坐我身上好了,那多好使力。”

  “不用。”張穆風拍開了他的手,“坐這就行。”

  李泣嘖了一聲,“咱倆都在這床上滾了多少次了,你還害臊呢?”他撐起身子,一把把張穆風拉了過來,“寶貝兒,專業點,要做就做全套。”

  張穆風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別彆扭扭地跨坐在了李泣的身上,兩條腿微微屈起,跪在床上。

  平時干那檔子事兒的時候哪會像現在這樣,開著這麼亮的大燈啊。

  現在這樣的姿勢……

  張穆風一抬眼就能看到穿衣鏡里的不雅景象,臉燙得都能直接鋪雞蛋了。

  他撇開了視線,儘量無視鏡子裡的兩個人,手按在李泣的肩膀上傾身湊了過去。

  看到李泣脖子上的紋身,張穆風的手頓了頓,“你……把紋身重紋了?”

  “嗯?”李泣轉過腦袋,嘖了一聲,“這麼多天了,才發現啊……怎麼樣,好看嗎?”

  張穆風輕輕地摸了摸那個紋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前的那個叉加了個外殼,變成了“風”。

  他知道那個叉封鎖了李泣多少不願意面對的記憶,雖然李泣本人說出這個紋身由來的時候,卻是一派輕鬆的樣子。

  “當年那狗逼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不是親了我脖子麼,我事後越想越噁心,噁心到恨不得一天洗八百次脖子,當時思想也是非主流,就決定在脖子上紋個東西,還打算紋個青龍什麼的。結果紋的時候受不住疼,也不想整什麼青龍白虎了,就讓紋身師給我隨便劃拉兩下就完事了,最後他就給紋了個叉叉。”

  “怎麼不說話了?好不好看啊?”李泣的聲音拉回了張穆風飄遠的思緒。

  張穆風回過了神,他沒有回答,只是問了一句:“李泣,你是不是很怕我會離開你?”

  李泣一愣,勾起了嘴角,“你倒還挺自戀的,紋了你的名字我就離不開你了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穆風皺著眉,“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李泣臉上忽然沒了笑意,淡淡道:“我不知道。”

  “這半年來,你的心從來就沒真正定下來過。”張穆風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坐在了床邊,“每次我回來得晚了,或者跟其他朋友出去玩得久了,我感覺你都會變得很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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