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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穆風很多年沒再經受過這種懲罰,一時間難以適應疼痛,手撐著牆,一腦門的汗。

  “你跟蘇馨從小一塊長大,你們倆將來遲早是要結婚的,你就不該對她那個態度……”

  “我不跟她結婚。”張穆風粗著嗓子開口。

  “你說什麼?”張父皺起了眉頭,“啪”的一聲又抽了一鞭子。

  張穆風咬著牙,“我說我不跟她結婚。”

  “你……”張父氣得連抽了好幾鞭子,張穆風疼得攥緊了拳頭,一聲不吭。

  這個話題不再繼續,張父又抽了幾下,才終於講到了重點:“今天你死活非要留在飯店,是跟你朋友見面的吧?”

  張穆風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見他毫不猶豫地承認,張父一惱,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張穆風沒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不是沒脾氣,只是覺得沒什麼可反抗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這麼個‘朋友’的,”張父冷笑了一聲,“我警告你,不許再跟這個人有來往,以後也不用再跟他見面了。”

  “為什麼?!”張穆風轉過了頭。

  張父反問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門兒清,你跟他學得到好嗎?”他又在張穆風背上抽了一鞭子,“問我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他是垃圾,是敗類,跟你不是一路人……”

  話沒講完,張父的鞭子剛落到張穆風的肩膀上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張穆風抓著鞭子轉過了身,目光冰冷地看著他爸,冷著聲音問道:“你說什麼?”

  這麼些年了,他從不曾違抗過他爸,沒什麼理由,只是一直沒有真正能觸怒到他的點罷了。

  張穆風的一反常態讓張父愣了一下,反應了一秒後立刻動了怒:“怎麼?我說錯了?你還要跟我動手啊?”他用力地拽了一下,把鞭子抽了出來。

  剛抽出來,他又立刻狠狠地在張穆風身上抽了一下,也是氣著了,粗著嗓子一字一頓地重複:“我說他是垃圾,是敗類,聽清楚了嗎?”

  張父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聽到他這麼說李泣,張穆風氣得眼睛發紅,之前挨打積壓的那點火氣一下子全積到了一起,怒氣值瞬間達到頂峰。

  他眸子一沉,轉身一把拽住了鞭子。

  “你他媽才是垃圾!”張穆風用力地拽了一下鞭子,揮起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爸的臉上。

  張穆風這一拳來得毫無徵兆,他爸沒來得及躲,被打得後退了幾步。

  他沒想到張穆風會突然動手,整個人都被打蒙了,拿著鞭子站在原地,怔愣地看著張穆風匆匆離去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的排版可能會比較奇怪,因為我在探索適合自己的排版……

  第18章 木?

  張穆風把他爸打了以後,套上T恤直接從家裡跑出去了,張母不了解情況,攔了半天也沒攔住。

  後背火辣辣的疼,被汗水浸濕的衣服,輕微動一下就會蹭到傷口,疼得張穆風每走一步路就擰一下眉。

  身上黏膩的難受,張穆風扯了扯黏在腦門上的碎發,心裡有些煩躁。

  手機沒帶,錢包也沒帶,除了口袋裡還幾張紙幣,面值也都不超過百元。攏共就這麼幾十塊錢,他竟然也沒考慮今晚該何去何從,揣著那幾張皺巴巴的紙幣,直接進了一家理髮店。

  他剃了個頭,剃成板寸了。

  理完髮後整個人感覺舒爽不少,但身上還是黏糊糊的,傷口又隱隱作痛,實在是難受得要命。 他爸教訓他有一套,知道怎麼抽能不見血又讓他疼得久。

  不過這次他爸是下了重手,最後那幾下應該是氣急了,抽得狠,沒控制好度,抽出血了。還是進理髮店的時候,店員告訴張穆風的衣服上有幾條血印子。

  也難怪,他總覺得這次疼得特別厲害。

  他當時也是氣瘋了,這麼多年以來,第一真正被觸怒,第一次想反抗,甚至衝動到跟他爸動手,不過他也並沒覺得後悔,甚至感到暢快。如果再來一次,他肯定還是毫不猶豫地揮出那一拳頭。

  因為他聽不得他爸那麼說李泣。

  他爸為什麼會對李泣有意見,他不知道,但也不感到意外,他爸向來如此,只認自己的理,對自己嚴格,對他人更嚴格。他喜歡規矩的人,這些張穆風都知道,也盡力在配合他了。

  但是他不能忍受他爸站在制高點上,對李泣說三道四。

  他覺得像晴朗的夜空一樣、讓自己看見點點星光的人,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被別人踐踏謾罵。

  況且他爸最沒有那個資格。

  無處可去又身無分文,張穆風跟行屍走肉一樣晃蕩在街上,他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 他後背剛貼上椅背,立刻疼得直起了腰。躺也不是,靠也不是,只能筆直地坐在椅子上,抬起頭呆呆地望著夜空。

  他有點困,眯縫著眼打了個哈切。

  “小張警官?”清亮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張穆風嚇得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面前的人是夏引,就是李泣酒吧里的那個酒保。

  夏引近在咫尺的臉把張穆風看得都快對眼了,他“啊”了一聲,坐直了身子,看到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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