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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兄長的身份,十幾歲的少年,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了他純潔的仿佛一張白紙的弟弟,表演著一個兄長該有的寬容,縱容,寵溺……不知不覺間,便把少年的目光吸引住了。

  父母的期許太過功利,爺爺的讚許只是對繼承人的肯定,缺少關懷的少年便很容易的掉進了他的親情陷阱。對於他的信任,凌晨是有些自豪的,也有些滿足,但是那個人的話,時時刻刻在自己耳邊迴蕩著……把他曾經有些動搖的心拽回原點。

  完美的兄友弟恭,隨著年齡的成長,更加的深沉。凌霄,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孩子,擁有著經濟的生殺大權,以及麻木而冷酷的內心,作為他的助理,曾經親眼看到凌霄將一個對手的生意全盤摧毀的資料的凌晨,對於他的能力以及心智是有絕對的信任的。他,不是可以輕易撼動的。

  可是,自己,卻是他的一個突破口。知道他對自己的信任及依賴,在原股東提出異議時,並沒有把資料匯報,以致在股東大會時,沒有加以討論及商議。以致人家以為這是對他的無視,進而引發部分人對這位新董事長不滿,在計劃順利的進行著,凌霄雖然知道股東對他不滿,但也沒有找到理由,並沒有放在心上。以致……

  不是很久沒有想到了嗎?不是已經得到預謀了十幾年的位置了嗎?不是已經把凌霄從父母的眼中除去了嗎?不是已經勝利了嗎?為什麼,心中沒有一絲喜悅。掌管著凌霄曾經做過的事,才知道這個位置的辛苦。想要擺脫他,卻處處是他的影子。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深深的把頭埋進膝蓋里,頭痛欲裂。應該是快樂的,卻在看到他那諷刺的笑時,心臟猛然的縮緊;應該是成功的,卻在坐在辦公室時,悵然若失;應該是滿足的,卻在看見畫面一片黑暗時,心中一片空蕩……

  凌霄已經死了。是在我的精心設計之下死掉的。是他,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每當罪惡感來臨時,就會這樣不停的催眠自己。可是,心中的空缺卻越來越大。

  總會在睡夢中不經意的看見少年的笑臉,陽光下燦爛的與日爭輝,“哥哥”,充滿信任的呼喚,卻總在一瞬間就變成那帶著諷刺的笑容的側臉,一瞬間黑暗的樣子。驚醒,這是這幾年來的夢魘,永遠無法出去的夢魘,自己為自己製造的囚牢。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理由。回首間,卻發現,一切,都顯得萬分的牽強,凌霄從來沒有惡意的傷過他,從來沒有。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選擇他被重視,被賦予重任。卻沒有一樣是出於他主觀的爭取……那麼這麼多年自己對他的恨,有意義嗎?不敢想……

  凌霄的小提琴,是他堅持讓他學的,那是在剛開始接近他時,陌生的有些防備的少年,總是對他帶以一種防範意識。直到有一天,看見獨自坐在院子裡,仿佛在猶豫什麼的他的時候時,所決定的。凌霄沒有自己的理想,長輩們不許他擁有,在他們眼裡,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才是他該認真做的。而他卻在不知不覺間迷上了這個樂器,卻不知是否該爭取。那時,是凌晨的一個契機,熱切的鼓勵他做自己喜歡的事,對於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來說,自己的選擇得到肯定,是十分可貴的。聽了他的話,少年第一次爭取自己的選擇,並且堅持到底,不惜對父母冷眼以對,他勝利了,抱著心愛的小提琴,笑的歡暢,凌晨知道,他與他,又近了一步……

  少年很認真的練習著,雖然只有少的可憐的一點時間,他們的讓步,永遠是極少的。每當周末的下午,他總會在三樓的房間裡,聽老師講課,然後自己練習,而凌晨則會一直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午後陽光照進閣樓,映著少年認真的側臉,仿佛看見一對金色的翅膀,凌霄是出色的。凌晨從未懷疑過,卻沒想到竟能在短短几個月之後就告別了教授他的老師……果然,比想像中的更強啊,這種強悍,註定了我不能在正面戰勝你……

  凌晨開始有意識的與他熟稔,作為他的哥哥,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身份。明確了自己的目標,而凌霄似乎在那次之後,對他似乎已經沒有那麼排斥了。對他的親近也沒有太大的排斥,於是,事情向著預計的方向發展著……

  直到那一刻……永遠的別離……

  為什麼又會想起,對,是X大的小提琴手,他到底是誰?下一個噩夢嗎?掌間的眼神逐漸變得清醒,不該再徘徊了不是嗎?是誰在試探什麼嗎,校長,還是,爺爺……陷入了沉思,似乎已經忘記了方才的思緒……

  永遠不相信身邊的人,永遠懷疑著別人的目的,永遠不敢交付自己的信任,這,也許是一種悲哀吧……

  第 27 章

  第二十四章

  那邊凌晨在為回憶黯然神傷,這邊李安琪和吳亞文也在對著將要受到的處罰手足無措。

  “不就是讓他們去會長辦公室跑了一趟嘛,至於嘛?”吳亞文看著李安琪明顯怒氣上揚的臉色,嘀咕道。

  “你去試試看!”氣絕的看著眼前絲毫不知悔改的人,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會長室到禮堂啊,至南到至北,來回少說也要半個小時!“差點把整個慶典搞砸,你還好意思說!”

  “那不是為了我們的集體榮譽嗎?”討好的看著李安琪,“誰知到那些笨蛋全相信了……”

  “你拿林會長做藉口,敢不去嗎?”誰不知道這一屆的學生會長是個專門會找事的主,“你就等著被請去喝茶吧。”說到這裡,透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將“大禍臨頭”,吳亞文委屈的看著李安琪,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角,“小安琪,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逃走吧,不要啊……”

  算服了他了,這個時候不是想著怎樣應付,而是急著拖個人一起去……“你準備怎麼解釋?”多說無益,還是考慮對策為主。

  “什麼?你說那個啊,就說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唄!”滿不在乎的說道,忽略了李安琪的反應,逕自得意。

  “你說,林曉慧是那麼好糊弄的嗎?”危險的開口。

  “那……我們……”糾結啊,完全沒有頭緒,當初答應了祁笑寒不出賣他的,唉,早知道就不答應了……

  屋子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無語……

  離開會場的靳微和祁笑寒,回到寢室換掉罪證,然後便沿著林蔭小道閒逛,外加討論這次的演出的善後工作。

  “你說,吳亞文學長會怎樣解釋?”頗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旁邊一樣心情舒暢的靳微。

  “誰知到呢,估計也就是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一下吧。”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不是他對吳亞文沒信心,而是見面以來,這位學長的表現很難讓人對他有信心啊。

  “呃,也是。不過有安琪學長幫助,應該沒事的。”想了一下,說道,再怎麼說,安琪學長是不會丟下吳亞文一個人的吧,不知怎的,就是有這種想法。

  “不管他們了,”靳微似不耐煩兩人之間的話題一直圍繞另外兩人,“今天,據說有一位對學校舉足輕重的人物來參加校慶了呢。”

  “是嗎?誰啊,不會又是什麼知名企業家什麼的吧。”無非就是這些功成名就之後開始經營自己外在形象的傢伙吧。祁笑寒頗為不在意的說道。

  “錯了,”頗為賣關子的看了祁笑寒一眼,見他終於有些好奇了才說道,“是一直紮根海外的凌氏集團的現任負責人,好像叫,凌晨。”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盤托出,原以為祁笑寒,會接口,卻等來長時間的沉默。

  側頭有些疑惑的看向祁笑寒,卻看見他有些蒼白的臉色,與少有的不安的神色。與那天的好像。

  此時的祁笑寒一時間陷入了混亂,怎麼會?他不會認出我吧?如果發現了,該怎麼辦?不要在與他有任何的關係了,發自內心的吶喊。

  “祁,你……”靳微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該打擾。

  似被猛然驚醒,定定的看著靳微,有著某種堅決,卻是靳微不懂的光。

  “沒事,我只是在想,為什麼凌氏會在中國出現而已。而且居然會資助一所學校,難以置信啊。”成功的轉移話題。

  “哦,聽說是凌晨的爺爺與校長有交情的緣故。”見祁笑寒沒有明說的欲望,靳微也不再詢問,相信有一天,他會自願告訴我的吧,自然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爺爺竟然會無條件的資助別人,這可與原本的一貫原則有所違背啊,竟然整個凌家都沒人知道……眼中泛著複雜的光,看來,爺爺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吧,不過,已經與我無關了。

  “啊,對了,你們公司的顧天奇也來了!”突然想起來,剛下台時,門口同學的轟動,應該不會看錯吧。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齊了,這,似乎與天成一點關係也沒有吧,不會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經被發現,看來,應該適當的與天成劃清界限了。

  “他們,還真是閒。”不知所謂的說道。讓身邊的靳微一陣疑惑。

  “你說,如果被發現是我們,應該怎麼辦?”漫無目的的談著,毫無相關的話題。祁笑寒一時有些轉不過來,不過,一看他的神色,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還能怎麼辦。賴唄。”輕鬆的說道,還是學校的事比較好玩啊。

  “你,還真是……”沒想到祁熊愛涵會這麼說的靳微,瞪大眼睛看著他。

  “呵呵……”頗為愉快的輕笑,最喜歡看著靳微出乎意料的表情了,格外的可愛啊,“我說,不用這麼驚訝吧。”

  “……”

  不知不覺已經離開宿舍有一大段路了,由於大部分同學都在看晚會或者乾脆出去逛街,校園顯得有些幽靜,月光有些別樣的模糊,帶著淺淺的光暈,看不出他朦朧的顏色,周圍路燈昏黃的燈光下,鳴蟲不知疲憊的啼叫著,夜,似乎起風了,微微有些冷,看著祁笑寒雖穿著長袖明確還是顯得單薄的身體,靳微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他的肩上,順勢輕輕的摟了他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放開,繼續向前走。

  看著靳微的動作,祁笑寒無聲的笑了,雖然有時候非常的孩子氣,不過還真是非常細心呢,而且,呵呵,很純情啊……既然這樣,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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