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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安悠然拉著朝暮正向老夫人祝壽,這時簡全明和簡單也來了。簡全明還沒進門,笑聲就已經在眾人耳邊響起了,簡單大步跨進來,搶先一步把壽禮送上。

  安悠然氣惱不已,也只能吞到肚子裡。

  出身不好的農村人,在這個英雄要問出處的地方本就寸步難行。原以為簡家會是他的伯樂,誰知……他們貪了他的窮盡心血寫成的打仗要領,把他趕了出去,還在外人面前說他手無縛雞之力,上了戰場只會拖累人。

  他永遠也忘不了在簡家父子侮辱他時的嘴臉!

  “老夫人,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十來人的聲音洪亮震耳,是今天最喜慶的一刻。

  小輩們在大堂中央,一字排開,齊齊向老夫人祝壽,獻上自己準備的禮物。可到宿願時他卻是什麼也沒準備,走上前道:“老夫人,我準備的禮物等吃過飯,在院子裡才能看到。”

  “你是小晴的朋友嗎?”老夫人問他。

  宿願:“是,我叫宿願。”

  大家知道了宿願是顧晴的朋友,都不見外請他入席。所有人說說笑笑,談天說地著。沒人注意到許朝暮和路宵風三番五次看向那位叫宿願的男子,路宵風一開始看見他時就認出他是那天在電梯前見到的人,他有些驚訝他會出現在君家,更沒想到他會是顧晴的朋友。

  當君父問到宿願是哪裡人時,君禾下意識握緊拳頭,不自覺看向他直到他說出自己是海城人後沒人起疑才放下心來。她不知道她剛剛的反應全落在路宵風眼裡,路宵風心裡明白他們是認識的。

  一頓飯下來狀況不少,阮菲菲給顧晴夾菜,顧清卻拒絕她的好意反而在給簡真月夾菜,氣得阮菲菲差點拍桌而去。簡雪心不在焉地埋頭吃飯,顧磊和寧藍當著雲夢的面眉來眼去,簡單給君禾夾菜,半道被路宵風搶去吃了。

  看到這,君禾不禁好笑,但是她還是很擔心慕雲夢的心情。

  飯後大家隨宿願到院子裡看禮物,可是什麼也沒看見,阮菲菲急了,直問他禮物在哪裡,路隨風叫她不要急。這時宿願神秘一笑,一個響指,緊接著“咻”的一聲在空中炸開。

  能在夜晚的節目開始前平靜地看一場煙火也是很享受的。

  五顏六色的煙火在夜空中燃燒著,它們快速地點亮黑夜又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即使短暫但仍然美麗,令人移不開眼。

  整個君家上空全被照亮。

  貓咪和黑虎也停下大鬧,蹲在主人腳邊,抬頭望著煙花。

  路宵風和簡單在四處張望,發現君禾居然不在。安悠然低頭,見朝暮彎著嘴角在想什麼,問她:“想到什麼這麼高興?”

  她搖搖頭,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那邊。

  君禾站在樹下,頭上傳來“沙沙”的聲音。他正扶著樹幹坐在上面,見她來了於是下來了。

  “在教堂的人是你吧?”其實不用問就已經有答案了,紫藤香囊是他曾經說要給她的,可惜後來沒有機會。

  “嗯。”

  因為很想靠近她,每次都會找藉口和她一起做喜歡的事,希望和她分享自己的快樂。從此那棵樹就承擔起了他們重量,他們會坐在上面一起聊天、休息、看風景。

  她突然拉住他朝一邊走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宿願沒有宿願好聽,以後沒人的時候我還是叫你宿願吧。”

  “好。”

  爬上君家的後山頂,遠遠便看見花房光芒從花瓣的縫隙里透出來,紫藤被光芒染成五顏六色的。

  宿願驚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的花房,裡面有二十八星宿珠,它們散發出的光的顏色都不一樣。”說著打開花房的門,他們進到裡面。

  花房很大外圍的花圃里種有上百種花,大部分花是叫得出名字的,也有一部分是他不認識的。裡面一圈是花台,上面也擺滿了花,花房很暖和,但是不知為何沒有一朵花開放,連應季的花也沒有。再看向光源處,果然如她所說的,真的是二十八顆散發著不帶重樣的光芒,照射上方的光芒沒有重合,但是裡面的光卻疊在一起,是很溫馨的光色。

  君禾看出他的疑惑,卻沒有為他解答,而是走到正中央的圓台前,按下機關,一個浮台升起。“這些珠子是我特意找人打造的,它們其實是為了和這顆珠子呼應,才布置成這樣的。”她摸了摸那顆大好幾倍的黑色珠子。

  “它有什麼用?”宿願邊說著,邊走進,這才注意到珠子上面有許多圓孔。“這是九曲玲瓏珠嗎?”可是珠子上有二十八個孔,好像不是的。

  “讓花朵瞬間綻放,之所以這麼設置是為了保存它們的藥效。”浮台上的機關按下後,自動升高一米。周圍的珠子似乎被召喚一般,把各自的部分光芒射向孔里。地上的花台開始移動,被同一種光罩住的花會瞬間綻放,花香四溢。

  驚嘆過後,他立刻想到一個詞。“是光合作用?”

  “嗯,可以這麼說。”

  “如此說來,這裡的花永遠也不會凋謝。”眼前的每一朵花都完全綻放開了,幾百朵不同季節的花一起開放,的確很不可思議。

  “有光的照射,它們的確不會凋謝。”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說不出後面的話,其實這樣會改變花的基因。

  宿願往裡面走去,臉上的好奇之色絲毫未減。

  “菖蒲、七色果、桔梗、金櫻子、燈芯草、蜀葵、錦地羅……”

  另一邊的花圃里種的藥草似乎是日本藥草,他記得父親曾經去過日本所以筆錄上有記載一些。“可可草、明日葉……”

  突然他在一盆花前停下,仔細看了看。這像大片羽毛束起的花,高貴典雅的儀態,的確沒見過,於是他問道:“這是什麼花?”

  “是鸚鵡鬱金香。”

  鸚鵡鬱金香?原來是鬱金香的種類之一。

  君禾錯身走到另一邊,宿願卻還站在那沒有動,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這些花都在不久之前被移動過,盆底有擦痕和泥土,查看一番後才知道還有一些花也被移動過。

  為什麼只移動它們?

  這些花……筆錄上記載說,這些花都有毒,都是微毒,但是用法不對很容易致命。

  君禾見他對著花發呆,不解問:“你怎麼了?”

  宿願看著她,道:“我這五年在牢里沒有浪費時間,我托朝暮去我原來的家拿來親生父親的遺物,學習了很多。”

  “是嗎?很好啊。”

  “我看得出有部分花草有毒,輕重程度我也知道。”

  見她臉色微變,他頓了一下,咬牙繼續道:“這些花草是用來製藥的嗎?”雖然可以以毒克毒,但是一想到君霰五年前說的那番話,多多少少有些在意。

  也許不用問已經有答案了,心裡的聲音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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