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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琰同意:“還是戴我選的那一對吧,你這……暴發戶一般的審美。”

  楊燁歌噗嗤一笑:“可以的,下次接戲一定要接個暴發戶演一演。”

  徐子琰摟住他:“你看,好東西就會被賊惦記,多危險啊,這可是咱們的結婚戒指,差點就被搶走了。”

  楊燁歌:“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啊,這邊治安一直都不錯的……咱們還是打車回吧。”

  “好吧。”

  “啊!”楊燁歌忽然想起什麼:“你送我的花!忘在咖啡店了。”

  徐子琰:“你不是不喜歡嗎?口是心非。”

  楊燁歌:“……”

  徐楊二人用一周時間在北歐度了個短蜜月,還去了趟徐家買的海島,楊燁歌滿心期待,結果上島一看,麻蛋好荒涼,四野無人,只余海浪拍岸聲,島面積倒是不小,但基礎建設實在跟不上,連住的地方都很簡陋。

  “怎麼會這樣啊?”楊燁歌目瞪口呆,雖然聽徐子瑄說過,但跟想像中差距也太大了。

  “都是咱哥幹的好事,趕時髦買了一個,又無心打理,到現在還是個荒島。”徐子琰找了塊石頭擦了擦坐下來:“不過,自然環境倒是很舒服,我還挺喜歡北歐的。”

  楊燁歌在他身邊坐下來,環視周圍,深吸一口氣,肺里全是海腥味兒。

  “冬天應該挺美的,像刑戈住的地方。”

  “嗯,這邊冬天有暖流,不怎麼冷的。”

  “不如建個冰雪城堡?你不是會設計嗎?”

  楊燁歌一說,徐子琰腦內忽然閃現了出一個念頭,從口袋裡掏出本子和筆,就地畫起圖來。

  楊燁歌怕吵到他,悄悄地躲到後面去了。

  建築師的靈感湧上來,擋都擋不住,坐在石頭上寫寫畫畫,一直到天色轉暗,周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楊燁歌披著厚厚的紅色絨毯從小屋裡出來,光腳踩著石上濕滑的苔蘚,一步一挪,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海風吹得大衣啪嗒啪嗒作響,徐子琰回過神,收起本子,摟住楊燁歌,望向暮色四合的海面:“冷不冷?”

  “還好。”

  “這裡好靜。”

  “嗯。”楊燁歌把腦袋靠在他肩上:“只有我們兩個人。”

  徐子琰笑著轉過頭,看他包著毯子,想分過來一半,誰知伸手一拉,毯子從他肩上滑下來——徐子琰目瞪口呆,燁歌裡面竟然什麼都沒穿。

  狼血沸騰……

  第一次嘗試野合,還真是別有一番趣味,天地廣闊,夜色深沉,遠處是嘩嘩的水浪聲,耳畔是愛人愉悅的喘息聲,海風冰涼,體溫灼熱,燁歌因為怕冷,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身體的顫抖分不清是凍得還是爽得,他們在虛空般的靜寂中融合,律動,又在海浪拍岸聲里攀上極樂之巔。

  徐子琰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滿足最難忘的一個夜晚。

  可惜第二天兩個人都感冒了。

  回到斯德哥爾摩那天,楊燁歌提前知道了徐子琰曾經說過的“年底要給他的驚喜”是什麼。

  因為飛機延誤,回來得太晚,陰錯陽差地沒訂上酒店,徐子琰只好帶他去了一個地方。

  基本上臨近市郊了,一個僻靜的住宅區,兩人拖著行李箱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座帶院子的二層小樓前。

  徐子琰揉揉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裝修已畢,但是家具寥寥無幾,寬敞的臥室里只有一張簡單的木床。

  “本來是想年底告訴你,給你個驚喜,誰知道……”徐子琰笑了笑,坐在床邊顛了幾下,拍拍自己的腿。

  楊燁歌從善如流坐了上來,環視四周,北歐式的裝修,但用了不少暖色調,看起來蠻溫馨的。

  “這是咱們的新家。”

  楊燁歌痴痴地看著屋頂的金屬吊燈:“好漂亮。”

  “房子買的二手房,面積不大,內部結構是我自己設計修改的,打通了幾處,裝修和裝飾也是我選的,家具還在訂做,大概年底就能運過來了。”

  楊燁歌又點頭:“挺好的,你有心了。”

  徐子琰摟住他的腰,認真地說:“在中國,結婚大多是男方準備房子,雖然咱倆都是男方,但回頭想想,好像一直是我在蹭你的房子住……其實,我一直想給咱們布置一個家,不忙的時候,咱倆就回來住,看看書,養點花,或者每年抽空來度度假,以後咱倆肯定都會忙起來,但是,還是得把生活過得愜意點。”

  楊燁歌問他:“幹嘛買在瑞典啊?那麼貴。”

  “這是咱倆結婚的地方啊,多有紀念意義,而且你也曾經在這邊念書,我想你應該是習慣的。”

  楊燁歌撒嬌般地蹭了蹭他:“嗯~考慮得真周到,愛你。”

  “喜歡新家嗎?”

  “喜歡!”

  “愛不愛老公?”

  “愛!”

  “來親一個?”

  “MUA!”

  回國那天,臨上飛機時,徐子琰讓朋友幫忙問了一下市政廳的工作人員,他們的結婚證已經生效了,也就是說,屬於瑞典記錄在案的“合法夫夫”了。

  “過了,這下再也不會有人說閒話了。”

  “好,”楊燁歌開心地握拳:“回去就發直播公開吧!”

  徐子琰摟住他的肩:“羨慕死他們。”

  十月初,金鳥電影節在國內開幕,電影《關亡》因為後期沒做完,沒趕上這波參選。徐子琰覺得有點遺憾,本以為燁歌今年能拿個金鳥獎影帝呢,卻因製作周期的問題失之交臂。

  不過楊燁歌還是被邀請了,主辦方請他去做頒獎嘉賓。

  “沒事,我又不是看重獎項的人,得獎是對演技的認可,但沒得上獎不表示演技就不好啊。”楊燁歌換上GA的主打秋裝,卡其色,塗好眼影,抓起丸子頭,光明正大地戴上戒指,開車出門。

  “只是覺得有點可惜。”徐子琰為配合他的造型,搞了身淺杏的西裝,裡面穿了焦糖色麂皮襯衣,打了個白領結,整個人跟提拉米蘇蛋糕似的,看得楊燁歌想咬一口。

  “明年還能選送竹院獎啊,竹院獎的含金量可比金鳥獎高多了,雖然競爭對手也多,但那樣的話贏了不是更刺激嗎?”

  “也是。”

  楊燁歌要頒發的是最佳新演員獎,金鳥獎這幾年黑幕越來越多,缺乏公信力了,但畢竟是國內最早的專業電影獎,還是有些分量的。楊燁歌入場之後,坐在位子上記頒獎詞,又看了一遍入圍五新人的資料,心裡已經清楚是誰了。

  楊燁歌和森湖傳媒的一年合約已經到期,前段時間很多公司都在私下聯繫他,企圖挖角,連薛淙工作室都跑來挖角,搞得徐子琰大吃其醋,後來森湖還專門發了通告,公布楊燁歌續約的事,這次合約簽了五年,把林豐樂得合不攏嘴。托燁歌的福,他現在也成了國內一線經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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