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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琰像是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語氣著急起來:“我現在去找你,等著我。”

  “不用啦……”楊燁歌用指甲輕輕敲著手機後殼:“你快休息吧,有時間了再說。”

  掛了電話,一抬頭,看見安詠義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面前,望向他的表情有點怪異。

  “等不及給子琰哥告狀了?”安詠義表情冷冷的:“話不可以亂說的,我有打過你嗎?是楊清打楊朗好嗎?都是為了演好這部戲,挨幾下打能怎樣?如果我們換一下,我也會乖乖認打的。”

  嗬,這傢伙,已經裝不下去了嗎?開始明著來了。

  楊燁歌白了他一眼,站起來走了。

  夜戲,降靈。

  由於民間的關亡師都是女性,楊朗的父親雖能通靈,卻無法明著做這買賣,都是曾請他降過靈的人口口相傳,有需要的被熟人帶著找上門來,在杏鎮一帶有些名氣。

  筆記本上也沒記載降靈儀式需要什麼,楊朗上網查了查,胡亂準備了幾樣用具,拿蠟燭和繩子擺出法陣的樣子,自己站在中間神叨叨地念著咒語,趙嫚兒緊張地坐在一邊看著,他哥哥的幽靈就在旁邊走來走去,還伸手摸法陣里的道具,弄得小鈴鐺叮叮作響。

  楊朗念咒語的聲音越來越大,忽然,手中招魂幡一揮,面向北方跨出一步,大聲喊道:“趙良!趙良!趙良!魂兮歸來——”說完白眼一翻,假暈倒地。

  趙嫚兒嚇得站了起來,往前挪了幾步,彎下腰觀察撲倒在地的楊朗,過了一會兒,楊朗的手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那眼神,分明就是她的哥哥啊!

  趙嫚兒激動得淚流滿面,肩膀顫抖著:“哥,哥?是你嗎?”

  楊朗迷茫地四下看看,看見妹妹,眼睛亮起來:“小嫚兒?”

  趙嫚兒睜大眼捂住嘴:“哥哥!”

  幽靈趙良走到楊朗身後站定,促狹地看著他模仿自己,兩個演員長相雖不同,表情神態卻一模一樣。

  遲導在監視器後面看著,激動得直握拳,演得太好了,這種戲劇化的表現放在大熒幕上一定很有衝擊力。

  此類表演是有一定難度的,劉之昕要演繹劇本中的趙良這個角色,而楊燁歌此時必須原樣複製劉之昕的表演。他觀察了劉之昕大半天,行為氣質和一些神態、動作上的習慣,自認可以模仿到八九分像,不熟悉他們的人看起來就是一模一樣了。

  “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人害死的?你別怕,我一定會給你報仇!”趙嫚兒紅著眼睛說。

  楊朗蹲下來,伸手抹掉她臉上的眼淚:“嫚兒,哥不是被人害的,你別傷心了。”

  “我看見了……”趙嫚兒泣不成聲:“媽收了人家的錢,說不追究了……哥,你死得冤,我不甘心啊!”

  趙良生前是個性格溫柔且疼愛妹妹的哥哥。楊朗微笑著,將趙嫚兒摟進懷裡,摸摸頭:“乖,不要查了,啊,有什麼事,哥會託夢告訴你。”

  “哥你別走!哥……我好想你啊!”

  楊朗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懷裡有個女孩子,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想了想,又暈倒了。

  趙良站在後面看著,若有所思。

  一條過。

  夜戲拍得挺順利的,梅紫也被他倆帶入狀態了,後面拍了幾段趙良生前跟妹妹一起玩的鏡頭,十二點準時收工。

  楊燁歌累得不行,回酒店洗了澡倒頭就睡。

  半夜醒來一翻身,摸到旁邊的人,立即睜開了眼。

  “醒了?”黑暗中傳來徐子琰似笑非笑的聲音。

  “唔……”楊燁歌揉揉眼睛,伸手就去解徐子琰的襯衣扣子。

  徐子琰好笑地捏他的鼻子:“小沒良心的,剛見面就要壓榨我,有這麼饑渴?”

  楊燁歌聲音還有點迷糊:“那先香一個?”

  徐子琰帶著點霸道按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

  這酒店的房間隔音不太好。

  有兩個人和衣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一牆之後傳來的細碎聲響令人無法忽略。

  金鈺輾轉反側,劉之昕偏過頭看了他一眼:“難受嗎?”

  “並沒有誒,”金鈺輕輕捂住胸口:“我也覺得奇怪,聽著他跟別人上床,居然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受……或許,我沒那麼喜歡他吧。”

  “不是,”劉之昕解釋道:“我是說……”

  金鈺一臉純潔地望向他的眼睛:“什麼?”

  劉之昕嘆了口氣:“算了。”

  金鈺看著天花板:“你也睡不著嗎?”

  劉之昕一直看著金鈺,眼睛在黑夜中亮亮的:“我有點興奮。”

  金鈺:“?”

  劉之昕:“我已經整整三年沒像這樣演過戲了,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不必客氣。”金鈺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輕聲說。

  ***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徐子琰打了個哈欠,倚著牆解釋:“我真的只是跟秋金豐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他會那麼上心。”

  楊燁歌精神倍兒好地用電動牙刷刷著牙,聞言,漱了漱口吐掉水:“是,你最無辜了,就‘隨口’提了一句,他是你的‘小弟弟’,請遲導多多關照,是吧?”

  “我真沒說過!遲導一張嘴滿口跑火車,你信他還是信我?”

  楊燁歌湊近牆上的大鏡子觀察眼角:“信你唄。”

  徐子琰憋屈得要死,公糧交了,人也伺候爽了,為什麼還是得不到信任?

  “燁歌,”徐子琰從後面抱住他蹭蹭:“不生氣了啊,我錯了,對不起。”

  “道歉就是心虛,”楊燁歌擰開一個小瓶子,用金燦燦的刮棒挖了一顆綠豆大的眼霜抹在眼皮下來回點點點:“算了,下不為例。”

  徐子琰有點恨恨的:“再理安詠義我就是孫子!”

  “行了,”楊燁歌又挖了點眼霜,回頭抹在徐子琰眼角:“我知道,你本意不想幫他,只是礙著一起長大的情面,對吧?”

  “知我者燁歌也。”

  徐子琰動作比楊燁歌快多了,後者還在一點一點地往頭上擦潤髮霜,他已經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飯了。

  這酒店的早餐是自助式的,還挺豐盛,徐子琰給楊燁歌拿了三明治和煎蛋,正在猶豫飲品是拿牛奶還是果汁,後背就被人拍了一下,一轉頭,瞬間黑臉。

  安詠義笑得像春天的花似的:“子琰哥,你怎麼在這裡?”

  “哦,我來看燁歌。”徐子琰大大方方承認,然後躲著他走到角落裡的一張桌子坐定。

  誰知安詠義不識好歹地跟了過來,端著飯往旁邊一放,邊吃邊聊起來。

  “從慈善晚宴那次之後你就好好不跟我講話了,我想不通哪裡得罪你了,你還騙我,你跟蔡綾根本沒什麼,害我胡思亂想了好久,自己把自己氣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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