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我不在乎再多表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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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移動的箱子……」史瀾喃喃道:「這個聽上去就夠玄幻的了。」她是個凡事都喜歡保持懷疑態度的人,沒有親眼所見她都不會過分相信。所以,對這個疑點尚且有所保留。

  「是啊,如果不是接二連三地出現這種事,我們也是不會相信。」穀子道:「或許,大師兄並不想讓我們以這種方式與他相見。又或者……」他垂下眼眸,沒有再說。

  包子淡淡接聲:「又或者,那箱子唯一剩下的猛鬼,是他的化身也說不定。」

  幾個人都怔了住,這種說法未免……也太驚悚了吧!

  「所以,這個箱子你們壓根就沒開過!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徐太極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盯著三人道:「那我的人是怎麼死的?我為什麼沒事?你們又為什麼不讓他們開箱?」

  徐樂錦原本想要制止他,可這幾個問題偏偏也是他想知道的!所以,他硬是忍著沒有問出聲。

  穀子抬頭看了看他,說:「這箱子被我們用痋術封存,尋常人碰到必會中毒。」接著,又抬手指向先前找到箱子的坑,「你的人,並沒有死。」

  「沒死?」

  不僅是徐太極,其餘幾人都震驚了,紅顏第一時間過去察看,先前還是一副僵化的狀態,可是現在再看,膚色當真有所變化,不再似剛才那樣的灰白。她再探手過去,隱約感覺到一絲虛弱氣息……

  「他果然沒死!」

  紅顏立即跑過來,「幾位師傅用是的什麼方法,可以告訴我嗎?」

  包子一笑:「痋術是秘術,只會傳給子嗣、徒弟和……徒弟的徒弟。」

  他這話算是說得非常明白了,紅顏笑了。

  「難道阿忠他……」徐太極跌跌撞撞地跑回去,不大一會傳來難以置信的吼聲:「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你……你……」

  叄柒兄弟也是克制不住的好奇,湊過去一看,也是驚訝不已,「天啊!這……這是怎麼辦到的?」

  不大一會,傳來阿忠輕微的吸氣聲:「水……水……」

  穀子低聲吩咐道:「他需要大量的水解毒。」

  「好!」

  徐樂錦馬上跑過去,將身上帶的水都遞過去。

  阿忠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人被拉上來後也是懵懵懂懂的左顧右盼,「我……這是在哪?」

  「阿忠啊,你總算是沒事了!剛才真是擔心死我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樣跟你的老婆和兒子們交待了!」徐太極說得極為動情,事實上,阿忠活過來對他來說也是好事一樁,至少,他不再勢單力薄了。

  「我……」

  見他還是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徐太極試探地問:「剛才發生的事,你……都忘了?」

  阿忠搖了搖頭:「不記得。」

  徐太極暗地鬆口氣,有些事還是沒必要記在心裡好……

  他笑著拍拍他的肩:「你沒事就比什麼都強!」

  懶得再看他做秀,徐樂錦拎著空水壺回來,「那咱們該怎麼處理這個箱子呢?」

  徐太極還在跟阿忠說話,可耳光已經豎起來時刻關注著。

  昱峻沒有當即做決定,而是問:「三位師傅的意思呢?」

  穀子看眼兩個兄弟,三人目光交匯,他許久才出聲:「燒了吧。」

  「嗯。」包子說:「不論這裡頭有什麼,都不會被現代社會所容。就像痋術,也早晚會被時代取締,僅僅存在於書本野史中。」

  餃子於心不忍,別開了臉不再看那木箱。

  這話說得人一陣心酸。

  古老,傳承,是千百年來遵循;其中,有技藝,有文化,也有像痋術這種的隱秘之術。

  當它真正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時,子孫後代只會在它身上打個問號,甚至,都不會有人做為它真實存在過的見證……

  想來,的確是種悲哀,卻又不是誰的錯。

  「好,那就燒了。」昱峻對此沒有半點異議,痛快得很。

  穀子等人見他如此豁達,都覺得很欣慰。

  史瀾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是人家的東西,而且這玩意還邪乎得很,燒了也好,不管裝著什麼魑魅魍魎都會埋藏在這靈魂那樣,不必再見天日。

  徐太極捏緊雙拳,急得額上的汗都下來了。

  該死!他們居然想要燒掉箱子?難道,他們都不想知道搬財術嗎?就不想搬盡天下財富嗎?

  他們不想,他可想!

  就在徐太極的腦子還在快速飛轉的時候,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獼獼。

  獼獼飛快地跑到昱峻跟前,三兩下跳到他跟前,對著他一陣比比劃劃,先是手往嘴巴里送,接著又猛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後翻白眼吐舌頭,再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兩腿再抽搐著亂蹬幾下就不動了,頭一歪,舌頭長長吐出,目光變得僵直……

  這……

  什麼情況啊?

  看罷它的現場表情,徐樂錦對頂掛著一連串問號。

  獼獼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吱吱吱——」

  昱峻倏爾出聲:「那小子中毒了!」

  獼獼立即拍著兩隻爪子,開心地叫著:「吱吱!」

  「什麼?」一聽說少爺中了毒,徐樂錦急得跟什麼似的,「我要去救少爺!」

  「等一下!」史瀾叫住他,順手丟給他一盒彈夾,「我跟你們去!」

  昱峻回過頭,眉頭皺了皺,不是很想她跟著一塊冒險,可是,不把她帶在自己身邊他又不放心,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又說:「紅顏,麻煩你也跟我們跑一趟吧。」

  「沒問題!」

  紅顏應著,尚九自然不會讓她一個人去,馬上舉手:「我也去!那小子看起來精明得很,怎麼可能會中毒呢?說不定,是個圈套!」

  「事不宜遲,你們先走!」

  昱峻又來到三位師傅面前,穀子知道他要說什麼,搖了搖頭道:「不用擔心我們,去做你該做的事吧。」說著,就從腰間取出本泛黃的帳本,將它交給了昱峻,「這上面是我們的手稿,你收好了。」

  昱峻皺眉,「為什麼現在交給我?我不過才剛剛拜您三位為師。」

  穀子一笑,道:「入門時間長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那就足夠了。」

  昱峻想說什麼,因為時間緊迫他也沒再多說,直接收起手稿對著三位師傅鞠了個躬,「我馬上就回來接您三位,一定要等我!」說完,對叄柒兄弟點點頭,後者揮揮手,「趕緊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史瀾朝著徐太極那邊掃一眼,零叄柒會意,大聲說:「你們就放心好了,要是有不開眼的想趁這時候搗亂,我現在就送你們一程!」

  「我沒意見。」

  史瀾隨著昱峻火速離開。

  那小子可是海神皇孫,他要是在這齣了事,史家和九姑那邊都脫不了干係!明明是義務奉獻,結果卻染了一身腥,史瀾非得慪死不可!

  昱峻跟她兩個人在不停往回奔中,史瀾憋著一口氣,腳下速度更快了,昱峻用餘光掃過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他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史瀾卻不是很樂觀,「誰知道剛才跑掉的那批人會不會又殺回來!萬一,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呢?該死,真應該把他帶在身邊!」

  「要不要打個賭?」他突然提議。

  「什麼?」

  「賭那批人連怎麼走回原地都不知道。」

  「……」

  史瀾倏爾失笑,歪頭看他:「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你需要我的安慰嗎?」

  她搖頭:「從來不。」

  這個答案倒是令昱峻有些不爽了,他猛地收住腳步站在原地:「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史瀾跑了兩步也停了下來,不敢相信地看他:「你在做什麼?」

  「我問你,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你——」

  史瀾真的要被氣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啊,你居然為這麼一點小事鬧脾氣?」

  「別人的生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對我而言,你的不信任才是大事!」

  他目光灼灼,卻氣得史瀾想撓牆!

  她連續做了兩個深呼吸後,微笑:「好,那您就繼續站在這吧,咱們回見。」史瀾二話不說扭頭接著往前跑。

  這傢伙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對他動心是一回事,原則是另外一回事!用這種方法威脅她,無疑是自尋死路!她史瀾從不會為任何人妥協,那就意味著,她失去了自我。連自我都不在意,又憑什麼指望別人會替你看重?

  「該死!」

  昱峻低咒一聲,隨即也追上了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悶聲說。

  「哪個意思?」史瀾也是繃著臉,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沒有想要威脅你。」這是實話,只是當時她對他的態度,令他不爽之餘還有種失落。

  她對他的不依賴,甚至連他的安慰都不需要,並不代表她獨立,只能說明她對他的感情不過是悸動而已,甚至,在喜歡邊緣!也就是說,他並不是無可替代的那個,這令昱峻十分沮喪。

  所以,隗子倉什麼的也就沒那麼重要了。正如他所說,別人生死干他屁事?

  「哦?」史瀾待他更加敷衍了。

  知道她心中有氣,昱峻抿了抿唇,突然抓住她的手。

  「你幹嘛?」史瀾瞪著他:「難道,你真想過去給他收屍?」

  昱峻將她攔下,一字一句道:「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他真的不會有事。」

  史瀾知道他個性謹慎,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也從不屑起誓。於是,她斂的眸光,眼神瞥向別處就是不看他,「哦。」

  昱峻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下來,他可以無限度包容她的一切,就算她此刻對他發發脾氣也是好的!可是她選擇忽略的態度,卻更令人難受。從未有過這樣的挫敗感,比吃了幾次敗仗還要讓人不爽!

  昱峻雙手按在她的肩上,望著她道:「我道歉。」

  史瀾緩緩調轉視線,總算開口:「端木昱峻,你是不是認為,我說喜歡你,你就可以掌控我的全部了?甚至,想做被我仰望的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大錯特錯,我史瀾從不會接受這種置換!」

  昱峻咬了咬牙,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才平復情緒。

  他逐字逐句道:「不是置換不是交易!更加不是想要掌控你!我只是……只是害怕。」

  史瀾一怔,蹙眉看他:「我沒聽錯?」

  「是!你沒聽錯,就是怕!」昱峻盯著她,眼神流露出來的迫切和渴望,令史瀾想要下意識地迴避,可他根本不給這樣的機會!

  「我怕你只是一時興起,或者是在覺得虧欠我的情緒下,才會衝動決定要留下來陪我……也許你根本不知道,那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知道我在聽到你要留下來後有多開心嗎?所以,我真的承受不了一丁點的失望!」

  他抿了抿唇,即便再不想在她面前承認自己此刻的失落與懦弱,也還是決定坦誠,他說:「史瀾,我喜歡你,比你想像中要多得多。所以,你的一言一行,我不止看在眼裡,還會深深刻在心裡。剛才……對不起,是我鬧情緒了,以後我不會再這麼做了,我向你道歉。」

  史瀾咬著唇,眉頭深深攏著。

  他這左一句道歉,右一句對不起的,態度又如此誠懇,讓她想發脾氣都會覺得太過分!

  果然有心機!

  這會先下手為強,讓她連句重話都不好意思說了!

  史瀾沒好氣地瞪著他,「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那你可盤算錯了,我……」

  不待她摞下狠話,昱峻就微微蹙起眉頭,看上去好像有些難過的樣子,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

  「你……你怎麼了?」史瀾盯著他,眼中自然流露出來的關心,令他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嘴角也漸漸露出一絲淺淡的微笑。

  「我沒事。」他說:「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才想起來這傢伙整晚都沒睡,體力又大量透支,史瀾縱然心底里還有氣,這會也都匯聚不到一處,早就四下尋著出口散了。

  她沒好氣道:「體力不濟還逞什麼強?就留在那裡休息好了!」說歸說,她還是從背包里取出葡萄糖遞過去,「呶,先補充點體力吧!」

  昱峻接過來,儘管臉色煞白,但唇邊的笑始終沒有散去,「謝謝。」

  他想要擰開蓋子,史瀾立即過來:「我來!」

  怎麼能讓如此虛弱之人做這種事呢?她馬上用力擰開蓋子,昱峻就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原來被人照顧的感覺……這麼好。」

  「哦?」史瀾抬眸看他,「第一次?我會信嗎?我記得,九姑以前提起過。她說,『我們昱峻可是非常受歡迎呢,在學校的時候,柜子里的情書都被塞滿了!』」

  她將瓶子遞給他,昱峻接過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的手擦過她的,掌心遞來的熱度令史瀾的臉微微一紅,迅速別開臉去假裝沒意識到。

  昱峻淺笑如初,「那九姑也一定有跟你說過,我卻連一封都沒有拆開過。」

  「……」

  史瀾不自在的輕咳兩聲。

  還真被他說著了,九姑後面確實有這樣說過。

  昱峻將葡萄糖喝下去,抹抹嘴巴,輕聲道:「我那時候心裡有別人了,再優秀的都入不了眼。所以,是我的問題。」

  「哦?」史瀾倒是有些興趣了,也盤腿坐下來托著腮看他:「說來聽聽,是誰啊?那麼早就把咱們峻哥的芳心俘獲了?」

  她是開玩笑的,可沒想到昱峻竟馬上變成認真臉凝視著她,這倒讓史瀾尷尬起來,「首先聲明一下,我沒有想要窺探你隱私的意思啊!只是隨便聊聊~」

  「是你的話,沒什麼不能說的。」

  他說得坦蕩,史瀾倒有些後悔了,說得好像她成心似的,就因為她吃醋嫉妒了?

  昱峻依舊凝向她,目光執著且認真,越是如此史瀾越是難以招架,視線總是尋著別處就是不肯往他這裡瞟。

  「我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他倏爾又笑了,「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呵呵,呵呵……」

  史瀾很是沒出息的乾笑兩聲。

  又覺得挺傻的,趕緊收住笑,心裡頭卻跳得厲害,臉頰更是敷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夕陽下襯得格外誘人……

  昱峻瞧著,輕笑一聲:「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說的只是事實,你就當成別人的故事聽聽罷了。」

  史瀾做個深呼吸,扭過頭來瞪他一眼:「這怎麼能當別人的事呢?你都有膽子承認,我怎麼會沒膽子聽?又或者,你其實不是認真的?只是一種少男的不成熟的情感?延續至今?」

  她越說越覺得有可能!於是,目光越發的狐疑了。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昱峻被她給氣樂了,瞧著她抬手就直接戳向她的額頭,「我有那麼蠢嗎?連對你是什麼樣的情感都分析不出?」

  史瀾拍開他的手,揉了揉發紅的額頭,瞥他一眼,道:「那可說不定。」

  世間萬物唯有情字不可捉摸,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他少年時期的癔想?

  昱峻盯了她好一會,突然點頭:「好,我不在乎再多表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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