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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疏桐:...我大概是瘋了。
顧疏桐熱身一圈就回去找傅斯越,傅斯越神色放鬆,目光柔和,顯然心情愉悅。
傅斯越抱著顧疏桐找了個長椅,休息了一會兒,摸摸掏出了幾隻飛碟。
顧疏桐:.......
他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了傅斯越一眼,傅斯越欣慰道:“就知道你喜歡。來,咱們一起玩。”
誰要跟你玩了!
顧疏桐跳下椅子溜到一邊,傅斯越反而高興:“我馬上扔!”
什麼???
傅斯越興致勃勃朝寬敞的草坪那邊扔飛盤,飛盤悠悠然落在了一隻巨大的白鷺雕塑下。
顧疏桐轉頭看了傅斯越一眼,聽話地往飛盤那裡去。
傅斯越目光專注,期待顧疏桐把東西叼回來,結果眼睜睜看到這小傢伙錯過了飛盤。
傅斯越有點無語,跑過去指指前方的飛盤:“皮皮,飛盤在這裡。”
顧疏桐猶豫片刻,回身走到雕塑旁邊,傅斯越還沒來得及笑,就看到他順著有階梯的雕塑爬了上去。
傅斯越:......
雕塑很大,上了有限的階梯,就是用寬寬的鐵桿搭起的類似階梯樣子的構造,因此顧疏桐可以繼續往上走。
眼看傅斯越要靠近雕塑了,顧疏桐趕緊翻上去,趴在大白鳥的背上俯視傅斯越。
傅斯越對上他天真的小眼神,無奈地撿起了飛盤,“飛盤在這裡,你找錯地方了。”他仰頭朝顧疏桐伸出雙手,“皮皮,過來。”
傅斯越呼叫無果,不得不把手伸長,去逮顧疏桐。顧疏桐躲閃往後退,發現傅斯越要捉到自己了,就往大白鳥的腦袋上爬。
鳥背雖然平整,但十分光滑。尤其是細細的脖子,翹起的弧度不大,足夠讓他滑下來。
他四肢打滑,哼哧哼哧爬了半天才抵達腦袋。得意洋洋地看無能為力的傅斯越。
傅斯越就是踮著腳伸直手,都只能摸到鳥嘴,“皮皮,你給我下來,聽到沒?”
“上面危險,掉下來怎麼辦?”
他說得口乾舌燥,力圖使小狗理解危險有多可怕。然而顧疏桐還安安穩穩待在上面,甚至打起了瞌睡。
傅斯越:......
傅斯越沒辦法,只好自己爬雕塑,準備把顧疏桐捉拿歸案。
剛爬到一半,路過的大媽驚詫地停下來,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身旁的朋友說:“哎喲,現在的年輕人喲,都成年人了還爬公共物品,真是沒有一點公德心喲。”
“可不,我前幾天還看到新聞說有個小伙子爬上哪個文物,就為了拍張照呢!”
“嘖嘖嘖,真是....”
兩人眼神微妙,嘖嘖有聲,一步三回頭走了。
聽完全程,顧疏桐笑得放肆,嗷嗚嗷嗚直叫。
傅斯越難得有點尷尬,動作停滯,默默爬下了白鳥雕塑。
顧疏桐還在上面笑得直打鳴,傅斯越沒好氣地看他:“你還好意思笑,還不快給我下來!”
“不下來今天就沒飯吃了啊!”
“再不下來電子設備給你收了!”
顧疏桐:反正你是唬我的,就不下來嘻嘻嘻。
恐嚇沒有用,傅斯越毫無辦法,只好對顧疏桐說:“我先走了,你就在這裡待著吧!”
說完當真走了,頭也不回。
顧疏桐也沒當回事,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回去的路。
陽光很合適,照在身上暖烘烘的,顧疏桐獨居高處,不受外物打擾。
白鳥在空中盤旋,水波淙淙的聲音不絕,顧疏桐不由陷入夢鄉。
等他夢裡吃了大餐醒來,四周還是那樣,只是樹木的影子悄悄挪動了一些角度。
顧疏桐從滑溜溜的鳥頸子上劃下去,準備下“階梯”。他剛探頭,發現階梯太陡,這裡離地兩米多。
顧·恐高·疏桐:emmm我恐高也,這可如何是好?
他悄咪咪退後,不敢看地面。周圍連個人都沒有,他都沒辦法叫外援。
他給自己打了半天氣,才大著膽子下了一級,然後就不敢下了,他怕自己後腿一下來會滾下去,這高度不會摔死,但一定會摔骨折。
顧疏桐默默縮了回去。
等了好久,來了一個跑步的小青年,顧疏桐朝他汪汪叫,試圖讓他幫忙。
這小年輕湊過來,覺得新鮮:“誒喲這裡有隻狗,哈哈。”
笑完了,他頭都不回,直接跑了。
顧疏桐:...你笑個屁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之後這裡就沒人來了,顧疏桐在上面待得無聊到爆,耐心磨得差不多了,準備英勇就義(誤)下去。
但是...每次都卡在第一級。
顧疏桐淚流滿面:嗚嗚嗚太恐怖了!萬一我摔死了怎麼辦!
他只好在鳥背上動來動去,心裡暴躁不已。
顧疏桐耐心耗盡,蹲在鳥腦殼上,眉眼委委屈屈地耷拉著,不要臉地埋怨起傅斯越:都是傅斯越的錯!哼!
非常不講理了。
他都決定再也不要理傅斯越了,傅斯越突然出現在下方:“皮皮?”
乍一看到傅斯越,顧疏桐壓抑的怒氣和委屈莫名高漲,氣沖沖地瞪了傅斯越一眼。
傅斯越:???
傅斯越被瞪得莫名其妙,繼續朝他說:“還不下來?還想玩的話那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