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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硯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毫不留情地推開身後的考拉怪,惱羞成怒:“亂說八道什麼,偷聽聽完整了沒?我那是、那是氣她的話好不好,誰要和你結婚了?想得倒美。”

  “好吧,我等就是了。”賀聞遠又上前三哄兩哄,使出渾身解數最後又用上了裝可憐大法,才把人抱回懷裡。

  “最近……”賀聞遠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語氣卻裝作漫不經心,問,“最近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頭暈之類?”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都是你們。”雲硯也沒在意這突然的怪問題。

  “真的嗎?”

  賀聞遠的追問讓他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從懷裡抬起頭看他:“真的啊,怎麼了?你怎麼怪怪的。”

  “沒有就好。”賀聞遠笑得天衣無縫,捏了捏他的臉,“我關心你嘛。”

  賀聞遠端起他的下巴,垂著眼帘靜靜看著他。雲硯被他看出三分羞赧,移開了目光,不自覺地抿了抿嘴。

  “可以吻你嗎?”賀聞遠低聲道。

  雲硯楞了一下,哼道:“什麼時候這麼紳士了?我說不行你就不吻了?”

  賀聞遠:“不說不行是最好。”

  雲硯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

  接著,賀聞遠緩緩湊了過來,雲硯呼吸還是斷了一拍,眼睫顫了顫,先是閉緊了嘴唇,猶豫了一會兒又微微張開,豁出去地作出了一個迎合的姿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賀聞遠僅僅只是極輕極輕地沾了一下他的唇角,帶著些難以名狀的虔誠。

  雲硯迷茫地抬眼看向他,在他臉上看見了一種近似卑微的苦笑。

  賀聞遠在苦笑中出了神,他記得譚醫生與他說過,等到雲硯的心結解開,沉睡“魔咒”自會被打破,這個架構世界將會隨著他意識回歸現實而逐漸瓦解,雲硯從現實中醒來的時候也將是他離開這裡的時候。

  可是雲硯沒有任何要醒的徵兆,這個虛假的世界穩固如山。

  為什麼,難道因為,他終究還沒真正信任他?

  即使放下芥蒂重新接納了他,但內心裡依舊殘存著無人與說的不安和動盪,表現的這樣沒心沒肺,其實還是在害怕著什麼?

  那個最最重要的癥結,他一定還沒有找對,到底在哪呢?

  ☆、插pter 43.

  賀聞遠轉天就出了院,賀聞謙卻在親媽的逼迫下愣是在醫院裡躺了大半個月。

  雲硯從T市搬回B市,但仍然拒絕了賀聞遠提出的同居請求,租了個單身公寓。意料之內的,沒幾天賀聞遠就搬到了他對門。

  博世的“醜聞”得以昭雪,很快回到正軌,賀聞遠傷還沒好就繼續回到工作,大大小小的待辦事項數不完,雲硯最多能做的就是勒令他把辦公室會議改為視頻會議,這樣還能在家多休養一下。

  同樣回到博世的還有雲硯。

  既然決定放下芥蒂複合了,也沒必要一直躲著賀聞遠了,博世的工作本來就是他最上手最擅長的,再加上他也看不過賀聞遠忙成那樣,即使微乎其微也想幫他分擔一些。

  不過第三次來入職博世了,他真是一次比一次尷尬,因為這次學業沒結束,他是走了賀聞遠的後門,以在校生的身份進來實習的,而博世從來不招這種在校實習生,因此知情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格外的曖昧。

  好在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已經能視若無睹了。他自己清楚自己實力在那擺著就行。

  可能因為之前博世元氣大傷,所以很快B市總部搞起了團建。部門分批次聚會出遊,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被分到了一起,在周末參加真人CS的活動,雲硯當然也被分配其中。

  偌大的博世雖然分了批次,仍然有一百多號人。雲硯被要求早上八點半就集合,坐公司大巴去活動場地。

  雲硯生怕賀聞遠開車接送他弄得全公司都知道他們倆的關係,這事就沒告訴賀聞遠,只說自己不參加團建。

  以至於他周六早上出門都是做賊似的小心翼翼開關門,走進了電梯才敢大喘氣。

  公司大巴一車都是同齡人,互相聊得來熟得也快,雲硯自從被賀聞遠故意調去都是老阿姨的質管一部,每日聽她們聊得都是育兒經,已經快忘記正常社交是什麼體驗了,這會兒終於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雲硯長得可愛沒有攻擊性,笑起來又一派陽光,天然讓人有親近感,上車沒幾分鐘就和不少人混熟了。

  都是才畢業的年紀,難免就要問到出身,雲硯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全博世上下唯一一個沒畢業的實習生,只好把自己抬高了幾歲,真說起來其實也不算謊報,他本來就到了那個年齡,只不過現在神操作退回來了而已……

  但是雲硯愚蠢到忘了自己只是記憶保留著,其餘都處在過去的時間節點,以至於和同事們加了微信以後,人家一看他的朋友圈分享的校園日常,臉色就精彩紛呈了。

  “謊言”分分鐘戳破,好在大家情商都在線,沒人把這份尷尬擺上明面,默不作聲的私聊去了。

  很快到了遊戲場地。

  博世的男女比例也實在感人,教練令分成男女兩隊時,居然人數差不多相等,然後兩隊混合起來,重新組成一男一女的兩隊,開始分配武器。

  遊戲開始時雲硯仍有些恍惚。

  博世每次搞團建都偏愛真人CS,上輩子他也沒少和賀聞遠一起來玩,那時候兩人的默契可謂無人能擋了,老遠的打個手勢就知道進還是退,一個眼神就知道周圍有沒有敵人,雲硯不是什麼軍事迷,對於那些專業的手勢不太懂,賀聞遠就和約定了一系列的簡化的屬於兩個人的暗號,諸如摸鼻子是躲避,摸左耳是佯攻,摸右耳是掩護等等……

  一想到這次沒有賀聞遠,居然覺得有些無聊了,一點遊戲的興致都提不起。

  他們小組的隊長這時候已經在分配戰術了:“男生會玩的、槍法好的組成射擊隊,跑得快的組成突擊隊……”

  身邊突然有女生戳了戳雲硯:“硯硯,你想去什麼隊呀?”

  “啊?”雲硯回過神來,“摸魚躺屍隊。”

  “……”

  雲硯果真貫徹了自己的意志,全程渾水摸魚神遊物外。一上午很快就過去。

  中午大家一起吃燒烤,男生負責烤串,雲硯正在這邊忙活,就聽身邊人說大領導也來了好幾個,過會兒可能還要講話什麼的賊無聊。

  說話間就聽見質管的領頭上司唐總喊雲硯的名字,雲硯在傳話人的催促下一臉茫然的走過去,見一桌子都是領導,唐總拍了拍雲硯的肩,往他手裡遞了只酒杯,說:“來,金總,我挑了我們分區最帥的小帥哥過來給您敬酒,硯硯,給金總敬杯酒。”

  哦,敢情給大領導陪酒來了。

  這一幕可真是似曾相識,雲硯還是程雲昭的時候,博世和日本公司的那個合作項目結束的酒宴他就被唐總叫去敬酒,當時是被賀聞遠救了一命。

  也不知道犯什麼太歲,每次唐總都叫他幹這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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