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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哥是誰?”
“小馬哥是二老板的司機。上周，二老板出事之後，他就在給大老闆開車了……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二老板出意外之後，熊哥就沒來過公司了。”說著，她拿出電話撥出個號碼，聽了一會又放下來，“電話關機了，奇怪。”
“你剛才是打誰的電話?”
“熊哥啊。”
這個接待員小張真是熱心，不過，看來她跟熊偉的關係似乎還不錯，否則也不可能這麼隨意地就撥打他的電話。我看了看她剛才遞給我的名片，上面印著“客戶代表——張靚影”，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我稍稍一愣，才想起與超極女聲中的某人只差一個字。我啞然一笑問道：“張美女，你知道熊偉現在住在哪裡嗎?”
“他一直住在夢園啊，您不知道嗎?”
“哦，我沒有去過他家，平時都是在外面聚會時才見。”
“聽說，夢園一期的時候他就住在那裡了。說起來，公司里的員工，數他資格最老了，房產公司成立之前他就在幫大老闆做事。”
“那時候他幫大老闆做什麼?”
“好像是在砂場還是磚廠……我也不大清楚，我到公司來得晚，也是聽別人說起的。”
聽我們這番對話，小周也反應過來了，她從包里拿出平板電腦，打開相片，指著裡面的一人問小張：“你們說的熊偉，是他嗎?”
“對對!他就是熊哥。怎麼?您不認識他呀?”小張疑惑地看著小周。
“熊偉是我的朋友，她不太熟悉。”我連忙幫小周打圓場。
“哼，你有好多朋友都沒介紹給我認識。”小周噘嘴嗔道，還真像兩個拌嘴的小夫妻，“平時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你讓你那些朋友的老婆沒事的時候也來陪我玩玩嘛。”
“呃……熊哥沒有老婆呢，一直單身……不過，女朋友倒是換了好幾個了。”小張捂嘴笑道。
“他現在還是打著單身啊?這傢伙。”我儘量裝作對熊偉很熟稔的口吻。
“可不是!我們有時候也開他的玩笑，都四十的人了，還沒玩夠啊。但熊哥好像還蠻時髦的，上次跟我們說談了個深圳的女朋友，不過，是網戀。”
“啊?我都不知道他有這個愛好。那他現在還是一個人住?”
“好像是，家裡還有兩位老人，不過都住在鄉下。”
“哦，是這樣啊……那好，今天就打攪了。如果見到熊偉，代我問聲好。”我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再說下去，只怕要露餡了。
“好的，你們慢走，有需要的話，隨時給我電話，二十四小時接待。”小張客氣地將我們送到大門口。
我將車開出青雲大廈，繞了個圈，停在馬路斜對面的臨時停車位上，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青雲大廈的出口，我就在這裡等待呂昭出來。
“你怎麼突然對陳建的司機感興趣了?”小周問道。
“剛才，呂昭說，陳建的司機失蹤了。看他的神態，估計與桃花小墅的案子有關聯。”
小周輕聲地“啊?”了一聲，從包里拿出平板電腦，打開那些相片又細細地查看起來。不一會，她說：“在菜地里摘菜的人中，有他。”
我接過平板電腦一看，果然，拆房現場的背景里，可以看到有兩三人在菜地里摘菜，熊偉也在其中，正躬身在萵筍地里採摘菜葉。這說明，熊偉也有發現金佛並將其掩埋在菜地的機會和可能。
難道，熊偉在案發後失蹤，是畏罪潛逃嗎?我依稀想起，呂昭曾說過，彭程的證詞裡說到，他那晚睡在夢園會所，是陳建的司機扶他上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熊偉完全有機會盜走彭程的汽車鑰匙，趁黑夜掩護潛入桃花小墅行竊的。這麼一想，就覺得熊偉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大。
正胡思亂想中，看到呂昭從大樓里走出來，跳上車子準備離開，我趕緊撥打他的電話：“呂昭，調查做完了?”
“是的。”我聽到電話里傳來呂昭啟動汽車的聲音。
“情況怎麼樣?”
“現在還不能下結論，我得趕往熊偉的住址和張隊會和，做進一步的偵查。據張隊說，他們在那邊有重大發現。”
“我能一起去看看嗎?”
“你在哪?”
“我在馬路對面。”
“跟上我的車子。”說完，呂昭掛斷了電話，駕駛著車子離開了青雲大廈，朝夢園方向飛馳而去。
第九章 山重水複2
熊偉的住房在夢園西側的一幢小高樓的首層，這幢樓是夢園一期的建築，是整個夢園裡面最老的樓房了，與夢園會所僅一牆之隔。
這是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警察在門外設置了警戒線，我和小周只能站在外面透過窗戶查看警察的行動。戴著白手套的偵查員在裡面有條不紊地忙碌，拍照、提取指紋、查看可儲藏物品的各種空間。望城區刑偵支隊的隊長張偉和呂昭站在客廳里交談，神色嚴峻。
看房子裡的家具、電器和布置，屬於小康之家，與大多數單身漢的房間一樣，顯得有些凌亂，不那麼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