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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中蠱的人,多半只會在人的皮膚上留下一個仿佛蚊子叮咬的疤痕,並不馬上發作。

  再之後,存留於人體的蠱毒就會像遙控炸彈一般潛伏在身體裡,而一旦發作,便會造成人暫時性的癱瘓或者休克。

  這個過程,往往並不長,但是人如果在開車或者干一些危險的事情時休克那麼幾秒鐘,可就必死無疑了。

  說至此,趙海鯤又進一步後怕道:“蠱這種東西,因為是很低等的生物毒素,所以真正直接致死的很少,但是間接致人亡的概率卻很大,也因此,社會上才會有關於蠱毒的種種奇怪傳說。”

  聽了趙海鯤的話,我恍然之間,終於明白為什麼徽嗣柱的伺機會在脖頸子痒痒了一下之後,立刻昏迷出事了,感情這都是拜蟲蠱所賜。

  “好陰狠的招式!”我不由自主道。

  在我感嘆之後,趙海鵾又沖我進一步解釋道:“我之所以知道你弟弟被人下了蠱,是因為在他的脖子上看見了獨特的黑色蟲蛀咬傷,之所以不當著你弟弟的面捅破,是因為你弟弟現在還沒什麼危險,畢竟,我想這下蠱的人明顯是為了趁著他開車的時候來解決掉咱們的,所以只要你弟弟不開車,他暫時就沒什麼生命危險。”

  說至此,趙海鵾顯得十分冷靜,甚至冷酷。

  他將頭望向了窗外,續而又對我道:“既然你弟弟沒有生命危險,那他的事情咱先放一放,等我聯繫好人,找到月淚,再反過來幫他解蠱也不遲。”

  聽完趙海鵾的話,我無奈點了一下頭,在感嘆趙海鵾見多識廣,分析透徹之餘,又總感覺這個人性格中似乎有那麼一絲冷酷,一絲……讓人不安的冷酷。

  待趙海鵾說完這些,久不言語的趙海鵬突然問自己的哥哥道:“大哥!您怎麼對蠱的事情突然這麼了解了?莫非……你最近在看咱家的那本書?”

  趙海鵾聽了弟弟的問詢,臉色有些變白,但還是點頭回應道:“嗯!待著無聊,就看幾眼,這坐在輪椅時間久了……也總得給自己找些消遣的事情啊。”

  趙家兄弟突然的問答,聽的我有些莫名所以,因此我好奇間,也就又插嘴問道:“二位!你們說的什麼書呀!竟然還有這麼邪乎的內容。”

  聽著我問,趙海鵾只是含糊其辭的告訴我道:“祖上流傳下來的老黃曆了,破四舊的時候上邊收走了不少書,有幾籮筐,後來牆壁鬧老鼠,又吃了不少,就剩下幾本有關於食咒,古菜的譜子,也沒啥正經名字。”

  聽完趙海鵾的話,我有點失望的點了點頭,隨後腦子裡很自然的想起了佟掌柜手中那本由“林正英”所篡寫的有關於殭屍與陣法的破書。

  看來古代人也真是閒的沒事兒干,很多東西有用沒用的東西都會分門別類的記敘下來,要是有機會把這些瀕臨失傳的玩意都集中起來,恐怕能學到許多有意思的東西的。

  帶著腦子裡胡亂的想法,我坐在趙水荷駕駛的顛簸車座中迷迷糊糊,趙海鵾則在之後的時間中不停的打著電話,為我們聯繫“月淚”的事宜。

  這一趟尋找“月淚”的工作,從中午出發,走走停停,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汽車,期間時快時慢,從我們市區,沿著各種快速路,土路,一直走到黃河邊上,期間趙海鵾一直在衝著一個人打電話聯繫。

  偶爾間歇,我問他在和什麼人聯繫,趙海鵾可能因為時間有限,也只是籠統告訴我,說他在和一個能幫助咱們找月淚的傢伙溝通,等一會兒大家到了黃河邊上見了面,再進行進一步的細說不遲。

  在那個籠統的回答過去了十五分鐘之後,我們終於如趙海鵾的安排,來到了黃河岸邊。

  這個時節,正趕上黃河水量減少的時候,雖然河道里依舊有水,但是遠遠望去到也顯得磅礴恢宏。

  順著黃河,我們在大趙哥的指示下,沿著河流旁邊的快速路緩緩行駛,最後於一處丁字路口停了下來。

  此時在那丁字路口,除了我們之外,還停著一輛八成新的suv。

  看著那輛車,趙海鵾這才放下了不斷聯繫的電話,而後沖我們說道:“到了!就是他!”

  隨後,遵照趙海鵾的指示,我們陸續從車上下來,準備和這個如約與趙海鵾“接頭”的人會和。

  從車上下來,很費了我們一番功夫,別的不說,只說將雙腿殘疾的大趙哥弄下他的輪椅,便費了我和趙海鵬好一陣的力氣。

  也因此,我沒顧上去看那輛suv中坐著的人是誰。

  而當我安頓好趙海鵾,抬頭去看從車中走下來的那個人時,我意外的發現這個人……我竟然認識。

  他正是我經營飯店時,每天為我送貨的“料人張”!

  須臾,同樣發現我的料人張驚訝的沖我開口道:“原來是霍老闆!我還說誰能請動趙大方丈重出江湖呢!原來是您!好大的面子呀!”

  第三十四章 :舊朋友

  “料人張”是為黑虎街附近,為飯店送食材的走貨商之一,以前趙海鵬治“油狼兒”用的招陰牛頭血,就是從他那裡弄來的。

  這位仁兄,行事非常低調,除了每天早晨固定點沿著他熟悉的飯店,跑一圈業務之外,和我們沒什麼特別的聯繫,也因此我對他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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