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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倒霉受傷的總是我呢?!下次換個人不成嗎?

  心中煩悶,我表情也不好看,故而趙海鵬看在眼裡,似乎也不好在向我多提及他這些三屍蟲的來歷和作用。

  話鋒一轉,老趙續而又指著那“一灘”豬頭妖的屍體,又對我道:“你喝了那些東西,雖然難受但可以保命,而這一位,則已經沒救了!”

  隨著趙海鵬的話,我扭頭望去,看到了那豬頭妖怪的慘狀,而自己感到了震驚。

  此時此刻,豬頭妖怪的身體已經比剛見時萎縮了三分之二,原本鼓脹的皮囊則全部凹陷了下去,手肘斷裂處和七竅之間全部流出些令人作嘔的屍血,隱隱間已經匯集了一灘之多。

  在夜色的燈光中,我看著這具一點點消失乾癟的屍體,便立刻意識到,他正在被趙海鵬扔出來的三屍蟲快速的從內部啃食,消失。

  看著這悲慘的屍體,我內心後怕連連,因為我清楚,如果剛才趙海鵬不給我那一口尿喝的話,我的下場,和他完全一樣。

  令人作嘔的畫面看了一瞬間後,我便徹底堅持不下去了。

  急忙扭頭,我問趙道:“那個……你什麼時候來的?知道這豬頭妖是怎麼回事麼?”

  聞問,趙海鵬告訴我,他們把挖屍體到一半的時候,水荷去地下室找了他,匆忙中告訴了一切,隨後老趙便感覺我一個人出去太過冒險。

  因而,他當機立斷,在洗廁所的雙氧水裡來了一股“回龍湯”,然後帶著他無往不利的撒手鐧蟲子來找我了。

  不過即便趙海鵬的反應速度很快,也依舊沒能跟上我和豬頭妖的殘影,到最後要不是因為聽見豬頭妖跺腳衝撞的轟鳴,他更不可能找到我。

  至於說我面對的妖精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趙海鵬卻非常奇怪的告訴我道:“這豬頭妖怪是什麼,我不清楚,但他的豬頭,我卻是認識的!”

  說著話,趙海鵬又盯著那頭顱,進一步告訴我道:“這東西是祭品,祭祀餓鬼的祭品!”

  第八十六章 :鬼祭

  在凌晨最黑最冷的夜晚裡,趙海鵬盯著那漸漸化成一灘血水的豬頭妖屍,一動不動。

  須臾,又猛吸了一口煙後,趙海鵬從口中拔出香菸,彈滅了菸頭。

  他指著那豬頭妖的豬頭道:“這顆頭,叫‘剁耳祭’聽說是元末以來,民間盂蘭盆節用,於祭祀惡鬼的‘生主’!”

  “生主?”我重複,又不解的問道:“啥是個生主?”

  見問,趙海鵬反問我道:“現實中,你見過鬼沒有?”

  對問,我撓了撓頭道:“夢裡和幻覺中見過算麼?”

  聽了我的回答,趙海鵬笑道:“鬼只不過是人想像中的一個概念,不說沒有,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擺出來祭祀呀!”

  續而,趙海鵬又詳細對我道:“所以說古人祭祀神鬼,多以配主和偶像,代替那些先賢精怪的實體,這種表徵性的東西,叫‘物以配主’。”

  而表徵祀主的物,從總體上說,又分三類,分別是“木主,偶像和生主”,其中木主比較好理解,就是在不知道先賢或者鬼怪長什麼樣子的前提下,用木瀆,紙張寫下先賢的牌位名號祭祀。因為是以木代主,故而稱為木主。

  相對於木主,偶像更好理解,就是把祭的神靈精怪直接畫成相似的樣子,隨後崇拜祭祀的過程,我們在廟宇中所見的佛像,就是如此。

  除了以上兩點之外,則還有一種被稱作“生主”的東西,一般祭祀上比較少用,也……比較血腥。

  “生主”是這三種民間祭祀中最為複雜的一類,因為它沒有特定的形式,籠統來說,它其實就是把一個連祭祀者自己並不知道怎麼形容,或者什麼樣子的玩意,用類似的東西表徵出來。

  對此,趙海鵬舉例子說,就好像中國神話里的九尾狐仙,在東北那邊往往寫個紅大仙的名號加以祭祀,算木主,但是在我們這邊,老輩子人卻傳說因為紅大仙並不認識字,你寫了也白寫,故而過去一蓋用紙草包裹的“木斷”再披上一張狐狸皮代替。

  那麼如此一來,木材加狐狸皮所製成的這個四不像,便就是趙海鵬所說的“生主”了。

  具體又說到我們面前的這個豬頭時,趙海鵬則告訴我,這是典型的餓死鬼的生主。

  因為畢竟,餓死鬼這三個字實在是不好聽,更不好拿毛筆寫出來,故而古人在盂蘭節上為他們超度亡魂時,多以豬頭代替。

  為什麼拿豬頭代替呢?其實道理也特別簡單,畢竟在古人眼中,豬這種動物好逸惡勞,多吃多睡,最後還要挨上一刀,其品行簡直和傳說中餓死鬼的樣子如出一轍。

  不過,除此之外,豬也是人畜興旺,多福多寶的象徵,故而把個餓鬼與豬頭聯繫起來,自然也是大家希望在超度完這些餓鬼之後,能獲得好的回報與輪迴。

  ……趙海鵬說至此,我明白了八九分了,但是轉念一想,又感覺不甚對。

  於是,我就又問趙海鵬道:“我說老趙,你怎麼知道這個豬頭一定是那餓死鬼的生主呢?在我看來,這僅僅是個普通的豬頭呀!大街上一百多一個有的是,還送調料呢!”

  見問,趙海鵬伸出手,指了指那豬頭的鼻孔道:“你看看那裡邊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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