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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巧雅點頭,告訴我道:“沒錯很難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十九爺就是這麼能折騰的人,而且……他不是一般的強。”

  聽著金巧雅的話,我自然而然的對這位身世強大的十九爺感興趣了起來,因此在迫不及待中,我讓金巧雅儘量詳細的把十九爺這隻老王八的一切都告訴我。她所知道的一切。

  我到要聽聽,他是個怎麼樣的魑魅魍魎,為什麼要策劃這些聳人聽聞的事情。

  總之他,到底要幹嘛,把我們都整死幹嘛?!

  面對我的滿頭疑問,金巧雅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帶著顫腔告訴我道:“我認識十九爺的時候,是剛從大陸偷渡到台彎的時候。”

  金巧雅說,在被五臟廟徹底驅逐的歲月中,金家母女越來越走投無路,最後實在沒轍,就變賣家當,給了江浙沿海的蛇頭五千塊錢,希望能把他們偷渡到台彎去謀一條生路。

  在之後,金巧雅和母親便被蛇頭塞進了一條不足十平米的小船艙里,和三十多個懷揣著各種憧憬的女人一起,在黑暗的夜色中出海,被運送到了海對岸那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

  這一次出港,沒有什麼慶祝,除了船艙里人們對未知的恐懼之外,就只剩下極端惡略的天氣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船難

  金巧雅母女選擇出海的時間,是在一個大風大浪的漆黑晚上。

  因為蛇頭告訴她們說,這樣的天氣有利於隱藏,可以儘量不讓海關人員現,至於安全性種種的考慮倒是其次的,因為這種九死一生的買賣……誰心裡也沒有譜。

  而在那個晚上,還真就出了一些不該生……又或者必然會生的事情。

  說來也挺諷刺,當晚他們的船隻在驚濤駭浪中披荊斬棘,好幾回主家都想棄航回頭了,但竟然的都有驚無險的挺了過來。到凌晨時,大家甚至還看見了海峽對岸的山巒。

  可就在這艘偷渡船即將靠岸的時候,卻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隻台軍6戰隊的巡邏艇,拿炮支,著要他們按照指定航道行駛,以備靠岸檢查。

  那蛇頭在厲害,也不可能是炮艇的對手,眼看著自己的罪行即將暴露,急切的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最後蛇頭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想了一個非常狠毒的計謀。

  在蛇頭和一眾手下的逼迫中,金巧雅等三十多個偷渡客,被心狠的蛇頭全部扔進了大海。

  在狂怒的波濤中,他們一個個的被扔進海里,連掙扎都沒有,便徹底的消失在了黎明前最黑的夜中……

  那一天晚上,金巧雅是怎麼活下來的,據她自己說也已經完全記不清了,她所記得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當自己醒過來之後,正躺在一片滿是沙石的海灘上。

  那時,身邊再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更遑論自己的母親。

  就這樣,金巧巧以最殘酷的方法,被命運帶到了台彎,也從此永遠失去了和母親,和親人的任何聯繫。

  在之後的時間裡,金巧巧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想她一個北方人,孤身來到國統區,舉目無親,連閩南話都不會說,故而除了沿街乞討什麼都做不了。

  可也就在在那種近乎絕望的情況之下,重獲新生的金巧巧突然否極泰來了。

  因為,她遇見了一個徹底改變他一生命運的人……十九爺。

  第一次遇見十九爺的經歷,金巧雅歷歷在目,那個時候她還在沿街乞討,突然看見一隻輪椅被人推著,走過她的面前,又緩緩停住。

  之後,金巧巧抬頭,在那輪椅里看見了一位年齡極老,頭花白,西裝筆挺的男人。

  初印象中,讓金巧巧尤為記憶深刻的是那人的皮膚,據她回憶,這男人渾身的皮膚仿佛乾枯了一般,帶著令人畏懼的黑色溝壑和紋理,就像是……一顆即將死去的樹木。

  男人與金巧巧對視之間,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眼光看著她。

  須臾後,坐在輪椅里的男人開口,徑直問金巧巧道:“聽你剛才乞討的口音……魯北人?”

  巧巧不明白這老人的意思,但還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見金巧巧點頭,那老者又繼續問道:“你父母呢?”

  見問,已經完全走投無路的金巧巧咬了咬牙,回答道:“爹讓五臟廟的人害死了,娘讓蛇頭推進海里淹死了。”

  金巧巧說完這話,那原本枯木一般的老人突然睜大了眼睛問她道:“五臟廟?你剛才說你父親是五臟廟害死的麼?”

  那坐在輪椅里男人的突然興奮和驚訝,讓金巧巧並不明白是怎麼個意思,但是憑藉著本能和求生的慾念她還是點了頭,並把她金家的許多情況都告訴了那位老人。

  在後來,那老人仿佛撿到了一塊寶貝一樣收留了金巧巧,給她改了名,變了一個“雅”字,還為她辦理了假的出生證明和移民證明,最後經過一番包裝之後,金巧雅便從一個逃難的偷渡客變成了四國混血的嫩模。

  而這位被人推在輪椅中半死不活的老人,也就是十九爺。

  ……說至此,金巧雅有些擔驚後怕的告訴我,她在台彎做所的這一切,都是十九爺的安排和受益,她後來更是漸漸現,自己真就只是一個工具,就連自己那雙波斯貓眼睛,也是在十九爺和他那一幫手下人的安排下去韓國做手術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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