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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脫困之後,我快扔掉了手上的橡膠手套,隨後急忙洗手沖水,同時沖陳八妙和瑞木鈞喊話道:“各位,剛才的馬桶里有東西咬人!一會兒你們找人把馬桶和下水管全拆開,看看能不能找到是什麼東西!”

  說完話,我又將臉轉向一邊,看著一臉凝重的瑞木鈞陳七巧道:“十有**,你們的錢伯是被……馬桶裡邊的那個東西吃掉的。”

  當我說出這個我自己都感覺驚悚的結論時,那錢伯的女兒哭的更厲害了。瑞木鈞則陷入了嚴肅的沉默。

  在沉默中,她突然蹲下,低著頭,仔細看著我脫下來的手套。

  順著她的目光,我也望向那支手套,很快我現,在我那橡膠手套的側面,有一排牙齒印記。

  那牙齒的印記細膩齊整,有些像人,但比人的要小許多,雖然沒有咬穿橡膠手套,可也是看的我觸目驚心。

  那一排牙印,足夠引的我們大家無線聯想,更讓我心中忍不住去猜測那牙印的主人到底是什麼?

  水鬼?油郎兒?還是某種,我完全不知道的邪惡冤魂。

  最重要的是,這牙印的主人又是怎麼“吃”掉錢伯的呢?又是怎麼進來的呢?是順著馬桶下水道進來?還是說躲在某種東西里,趁著錢伯入廁再……

  因為接下來的內容非常噁心荒誕且變態,故而我沒敢深想,可是順著自己的假設,我突然感覺……這個件事情似曾相識。

  手裡的碎瓷片是一種與盛放“油狼兒”的容器類似的玩意,也是梅瓶,而且錢伯的失蹤同樣不明不白,剛才咬人的東西和那梅瓶的底座同時出現在馬桶中,便很可能不是偶然。

  最重要的是,我在第一次去三精大飯店時,在寬天渡和胡老二沖門面的古董中看見過類似油狼兒“養魂罐”的東西,而且……竹詩還數次報警。

  有了這些基本判斷,便抬頭,沖陳八妙和瑞木鈞道:“我以前遇見過一種叫做養魂罐的邪性物件,樣子和這隻梅瓶差不多,是一個元代邪教的法器,那種邪器一旦打碎,便會釋放出能吃人的鬼怪來,甚至附體在人身上,進一步摧殘人心。”

  我的話說道這裡,那瑞木鈞立刻開口,盯著那梅瓶的碎瓷片,幫我補足道:“元代的邪教?這個寬天渡獎賞的梅瓶也是元代的,兩者又極端相似,難不成真的有什麼鬼怪寄宿在其中麼?”

  聽了瑞木鈞的話,我既沒有回答什麼,因為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畢竟,這次錢伯的失蹤與王策劃家孩子王銳峰中邪的事情還不一樣,因為王策劃撿到的那隻梅瓶是密封的,而錢伯的這隻早就被人打開過,還有斷口斷面,裡邊更是空無一物可言。

  但縱然有這些不同,並不妨礙大家往這方面去靠,而就在我思考的同時,鎮江齋許三少許老闆也帶著手下夥計們拆掉了馬桶,開始在馬桶間尋找剛才那咬我手指的鬼怪玩意。

  馬桶一開,那濃硫酸的味道便跟著黑色湯汁的腐臭味快彌散在了整個衛生間裡。

  在那股刺鼻的味道中,我看著緊鎖眉頭的陳八妙與瑞木鈞,忽然感覺這裡不再適合她們待下去了。

  故而,我適時開口,沖瑞木鈞道:“這衛生間地方太小,咱們還是去一樓歇著吧?別妨礙到別人行動。”

  聽了我的話,笑漁舸的兩位姐妹同時點了頭,隨後先於鎮江齋的老闆打了招呼,又回到一樓,找了一張圓桌子旁邊的椅子坐下。

  ,我陪著陳家兩姐妹,先喝了一杯茶,然後無奈的望著鎮江齋外車水馬龍的街道,感覺頗為難熬。

  閒著沒事,我又和瑞木鈞,陳八妙一起,聊起了笑漁舸和錢伯家的淵源。

  而通過瑞木鈞的介紹,我這才知道,原來這陳家和錢伯的祖宗都是浙江富春江上的漁戶,又叫“墮民”,是自元明時代起,世代在富春江上捕魚賣唱的人家。

  後來因為機緣巧合,錢伯的父輩認識了一個五臟廟裡的廚子,而他的出現,則徹底改變了這兩戶水上人家的命運。

  第七十二章 :風流師傅

  據陳七巧說,某一年,一個五臟廟中闊綽了的“風流師傅”搭乘笑漁舸從富春江北上蘭溪,途中對漁船上特有的私房菜異常滿意。

  因此他建議,這陳家和錢家的父輩人別再繼續做風月生意了,不如憑藉這私房菜的生意,徹底擺脫這個行當,改投五臟廟,來到岸上掙筷子上的錢。

  這個建議非常不錯,也因此,錢伯的父親聽從勸告,率先北上淮揚,學了面點手藝,後來兒子又跟著改革開放的大潮外出創業,一路來到魯北,當了鎮江齋的面點白案。

  錢伯在魯北站穩腳後,並沒有忘記了富春江上的老交情,因此他好心幫了陳家一把,一手介紹陳家人,一起來北方打拼,還出錢出力,拉關係,為笑漁舸在魯北的初創,費勁了心血,真可謂與陳家是唇齒相依的命交。

  故而這麼多年下來,念著錢伯的恩情,笑漁舸和鎮江齋的關係很鐵,因此這錢伯的失蹤,也才讓陳家姐妹上心不已。

  說到這裡,我挺好奇的,於是就不由開口問瑞木鈞,說最早帶他們入行的那個五臟廟的“風流師傅”叫什麼名字?

  面對我問,這陳家姐妹對視間靦腆一笑,隨後陳七巧告訴我道:“那是廣州五嶺殿的一位老人,說起來還和你一個姓,叫霍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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