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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或許……是來報仇的?!

  第二十二章 第一個對手

  跟著蔡記者走到仙湯樓的展位前後,那個幫客人盛放食品的小伙子繼續埋頭工作著,我一上來並沒有打擾他,而是本著觀察敵人的眼光,在看他們賣的是什麼東西。『

  看了一會兒之後,我明白了,他們的菜品,是地道的魯菜小吃,分別是雞蛋油旋兒和雞絲混沌,油旋單包,兩個一組,混沌單盛,一人一碗。

  這樣的搭配稠稀合適,軟硬適中,真的和今天我的設計,有異曲同工之妙。

  難怪……人家的攤位會這麼火。

  油旋我沒吃到,所以是否好吃,手法如何,咱真的不好評價,不過當我抬頭,看見展位裡邊那位做油旋的師父和他使用的鏊子磚灶時,我被驚到了!

  當真佩服的緊!

  一個沒忍住,我立即喊出了一聲“好手藝!”

  可能是我的話聲太大了一些,那仙湯樓展台上,為客人包裝吃食的小伙子立刻“顫”了一跳,隨後他抬起頭,瞪著乾瘦的眼睛框子,與排隊的食客們一起好奇的望著我。

  小伙子見我站在攤位旁邊,似乎誤解了我的身份,故而他伸手指了指他家攤位前排隊的食客,有點不客氣的沖我說道:“想吃排隊,不能擾亂秩序。”

  “我們不想吃!”我微笑,指了指身邊的記者和攝像道:“我們是記者,想採訪一下您的店面。”

  待我說完這話,小伙子並不像別的商鋪那般立刻笑迎我們,而是再次抬眼,望了一下他面前那長長的食客隊伍。

  璇兒,他搖頭告訴我道:“我們沒時間,您要拍,就拍吧!”

  這話,說的可是真不客氣,不過這小伙子我卻很佩服,因為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的是一種責任,一種時刻把客人放在第一位的心思。

  百年老店的傳承,很不尋常呀!

  對於小伙子冷淡的態度,我挺理解,但周壽機和蔡秋葵顯然不能,這蔡記者當時便皺了皺眉頭,面露難堪,周攝像則直接關掉攝像機的聲音,隨後質問那小伙子道:“我說小伙子,我們是給你們做宣傳的,能不能認真一點兒?”

  聞言,那小伙子頭也沒抬,又回答道:“我們沒請你們,客人在沒時間。”

  哎~~!別看這小伙子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但說話也真毒,三兩句下來,竟然把我們三個成年人頂撞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就在他弄得我們大家都有些下不了台的時候。在裡邊做油旋的大師傅,走了出來。

  那大師傅一臉短小的鬍子茬,肌肉結實,兩隻手臂滿是條紋狀態的傷疤,顯得有些兇悍疲憊。

  伸手,大師傅拿抹布擦掉手臂的油腥後,先沖我們陪了個笑臉,隨後轉身責備那小伙子道:“申望!我說過多少回了,不能和人這麼說話,不記打麼?”

  小伙子被大師傅一說,顯然有些不太滿意,不過他明顯懼怕大師傅的責備,故而還是回答道:“明白了,爹!”

  小伙子叫申望,而他又管這個大師傅叫爹,於是我聯合著自己頭腦里的信息,立刻明了了眼前大師傅的身份。

  這位手臂上滿是橫紋傷口的師傅,應該就是仙湯樓的老闆申沉,而眼前包裝食材的小伙子,是他兒子,申望。

  眼看見五臟廟裡的大方丈,我忍不住點頭,用火工語恭維申沉,同時也替申望說好話道:“申大方丈比蛟龍,好嚴慈,水壺有心,何必煮鳳凰蛋呢。”

  我的話是恭維和勸誡,把申沉比成“蛟龍”,是在恭維他製作油旋的本事好,可通天,說他“好嚴慈”,意思是恭維他作為父母,家教好,懂得教育孩子。

  另外,我說壺有心,則是指他的孩子也不錯,有心思,懂得孰輕孰重,壺因為帶“嘴”,所以在火工語中一般代指男孩。

  最後一句何必煮鳳凰蛋,便是總結,告訴他不要罵孩子了,他做的也沒錯。“煮”字是煎熬的簡稱意思,而“煎熬”,在火工語裡是罵和體罰的意思。

  頭一次說完整的整暗,我搜腸刮肚了半天,不過說出來之後,還有點小自豪。

  接下來,如果申沉是廟裡的人,便會拿暗語接我的話,如果不是,則什麼也答不上來。

  不過我想,他申沉作為魯北百年“大銀杏”的接班人,不是五臟廟夫子殿門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吧!

  果然,就在我暗語出口之後,申沉愣了一下,隨後回應我道:“廟裡的兄弟,來這兒飲茶?還是吃苦瓜?巨勝子還是叫幡子?”

  聽了申沉的話,我立刻愣了,掌心也開始出汗。

  申沉的話,似乎是問候,但實際上,那是**裸的叫囂和警告呀!

  因為我知道,在火工語裡,飲茶那是談判的意思,吃苦瓜則是見紅見血,要火拼殺人的幹活,巨勝子是黑芝麻,引申出來是“麻煩”,叫幡子是死人的招魂幡,又指官道的警察。

  這一句話聯繫起來,就是問我是來談判的還是來踢場子的,如果我敢惹麻煩,那他也不含糊,會立刻報警!

  我……哪裡招惹他了?

  起初,對於申沉的威脅我鬱悶了一下,但隨後轉念一想……感覺他可能認錯我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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