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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海鵬非常自信的對我道:“……五臟廟中,但凡想治鬼病又不想傷人的,便往往都用五辛壓邪,只要那些陰邪中招,便沒有不完蛋的。”

  說著話,趙海鵬已經將那五辛等量稱重,分別塞滿進海螺殼內,一切妥當,又以牙籤和蜂蠟封堵住前螺口和後屁股,再以白棉線繩捆綁一起。

  最後,他又以白膏狀的羊油厚厚的糊住螺體。做成了一個“羊油海螺串”。

  拎著那螺串,趙海鵬交給我道:“好了,這便是咱們的‘夏羊’,今天晚上只要那畜生吃了這個,天下就徹底太平了,不過……”

  “我知道!”雖然尷尬,我還是很有覺悟道:“不就是讓我脫‖光了屁溜子裝羊麼?我同意,再怎麼說,也總比裝鴨強。”

  我的話,讓在場的趙水荷和蔡秋葵啞然一笑。

  萬事俱備,剩下的,便是找到那脫了韁的“油狼兒”,然後騙他吃我們的“螺殼”。

  對於怎麼從市區中找到“油狼兒”,趙海鵬告訴我們也不必擔心,他會用他哥哥指點的“勾魂牌”把那個混蛋吸引過來。

  說著話,趙海鵬開始準備那個據說能勾引陰邪的“食咒”。

  先,老趙先要趙水荷做一些牛羊肉餡料的燙麵包子,然後讓蔡記者通過關係去問王家人要一些王銳鋒的衣物鞋襪,最好能搞到頭。

  最後,趙又單獨吩咐我道:“老三,還得麻煩你一趟,給兄弟找個長生牌位去。”

  “牌位?”我愕然道:“誰都沒死,你要那玩意幹嘛?”

  趙海鵬故作神秘的搖頭道:“我要在牌位上寫一個字,有了那個字,我才能把王銳峰引回來,你找來便好,成吧?”

  聞言,我點了點頭,便有些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趙海鵬說要找個牌位,談何容易呢。

  牌位那東西,太有中國特色了,不是旅遊紀念品,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所以十分不好辦,我驅車去市郊問了幾個壽衣店,人家卻說那種“高檔貨”,的至少提前一天定做,沒有現成的貨品。

  實在沒轍中,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就住在我隔壁里的人。

  佟掌柜!

  那個老財迷,人品雖然差,但店裡東西還真是多,說不定他有長生牌位一類的玩意,先去看看在說。

  馬不停蹄,我又趕回了黑虎街,進到那老財迷的“吉祥三寶閣”里。

  近晚的點兒里,佟掌柜帶著套袖眼睛,正眯著眼,在收拾柜子里的古錢兒。

  見面,咱不廢話,徑直對佟掌柜道:“掌柜的,有牌位沒有?拿一個?”

  佟掌柜凝眉抬頭,對我的要求明顯有點意外,不過人家放著錢不爭,也不可能。

  故而,他開口道:“霍老闆,要什麼牌位?佛教,道教還是天主教的?”

  “隨便,趕緊給我來一個!急用!”我不耐煩道。

  “哎呦!霍老闆,這話可不能亂說!”佟掌柜一邊伸手往櫃檯里拿牌子,一邊“教育”我道:“這牌位那兒有給自己買的呀!趕緊吐吐沫......”

  在之後,佟掌柜牌位在手,也就掛著他那副永遠的心痛不行,似乎誰要割他肉的臉色,抱著他的玩意和我哭著還價。

  丫恬不知恥的搖頭道:“我這牌位是越南黃花梨的呀!我買來車珠子的呀!上面還寫著咱們市饅頭山山神爺的名字……”

  看著哭哭啼啼的佟掌柜,我懶得和他廢話,一把搶過那牌位的同時,拍給他二百塊錢。

  我沖他吼道:“少和我扯淡,你們家黃花梨的牌子和我店裡‘面案板’的花紋一樣?丫就一松木的。至於饅頭山,前年就讓開商炸掉蓋小區了!山早就沒了!”

  被我拆穿了畫皮的佟掌柜目瞪口呆,我以為丫已經理屈詞窮了,可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話說。

  誰料,這個老財迷話鋒一轉,居然接茬道:“原來霍老闆家的‘面案板’也是黃花梨的呀!那你更知道我這牌位的價值了,在給加五十成不成?”

  哎!我誓,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蔡秋葵的嘴,和佟掌柜的臉!

  一個極欠,一個極厚。

  雖然憤怒,但我真沒時間計較,也不想和他廢話,於是索性多給了他五十,一共二百五了事。

  拿起牌子,我跑回了店裡,把牌位交給趙海鵬,到要看看他想在那牌位上寫點什麼東西。

  趙海鵬拿在手裡,並沒有因為上邊寫著山神的名字而遲疑,他拿起刀搓,把那神神鬼鬼的陽刻名字全部塗抹去,隨後在我和趙水荷的注視下,用毛筆沾著“牛頭血”,寫下了一個大字。

  第五十二章 :勾魂字

  趙海鵬在牌位上寫的獨字是......“家”。

  “家?”趙水荷與我同時詫異,隨後問趙海鵬道:“這怎麼個講究?”

  聞言,老趙收筆,沖我解釋道:“人這一輩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有三樣東西,是最放不下的。第一是‘吃’,第二是‘我’,第三就是‘家’。”

  所以......家,能喚醒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某種東西。

  趙海鵬的這個“勾魂牌”,其實就是要喚起被油狼兒附身的王銳峰內心最深處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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