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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木耳,趙海鵬也沒有見過,但他聽人說過,那東西只生長在武夷山里,白天吸收光線,晚上會放螢光,大的有巴掌大,小的則只是一小片會閃光的孢子。

  那些變異的紅木耳為什麼要光呢?說起來挺恐怖的,那是為了吸引具有趨光性的昆蟲,當夜晚昆蟲被光線吸引,並飛到木耳處時,它就會伸出倒鉤一般的耳背絨毛,將昆蟲抓住。

  之後,那些毛會變成吸管一般的利器,勾住昆蟲的同時,刺進昆蟲體的內臟,吸取它的汁液,讓它變成木耳菌體的養料。

  這……是一個非常殘忍的過程。

  紅木耳本身“消化”能力不強,又沒毒,所以被吸取養料的昆蟲不會立刻死。

  那些蟲子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木耳的背絨一點點吸乾,整個過程甚至會持續幾天時間。

  ……真真的活吃呀!

  趙海鵬最後猜測,這種變異,很可能是因為武夷山地區植被茂密,競爭激烈,腐生植物養料嚴重不足等原因所形成的,雖然聽上去詭異,可在自然界中並不罕見。那些豬籠草,抹香藤什麼的,都靠這個活著。

  老趙搖頭道:“那能力原本是植物賴以生存的技巧,但到了別有用心的人手裡……就完全不一樣了。”

  說著話,趙海鵬把這“咒”術的齷齪陰毒,告訴了大家。

  他說,鉤毛耳本身就是個木耳,無毒無害,縱然會吃蟲,也對人沒什麼威脅。

  可是它這個特性一到了那些“暗庖”手中,就完全不一樣了。

  利用這個吃蟲的特點,暗庖們設計了一種“食咒”,能讓原本生長在腐爛木材上的木耳,生長在人的身體裡害命。

  具體的過程說起來也比較噁心。就是先找到一隻“皮蠅”的卵,然後將鉤毛耳的小塊移植進皮蠅子卵內部,在加冷凍和藥酒侵泡,做成“蠅蠱”。

  需要害人的時候,他們把蠅蠱通過某種方法弄進人體,在人體的恆溫下,蠅卵與鉤毛耳同時甦醒,生長。

  甦醒之後,生長在皮蠅體內的鉤毛耳就只能靠纖毛吸取蠅體蛆蟲的體液存活。而皮蠅又是一種可以在活人體內生存的寄生蟲,他們會用口器刺破人的血管,進而吸血生長……

  最終這種嫁接出來的“蠱”便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內循環,蠅子吸人血,鉤毛耳在吸蠅子的血,如此往復,直到那木耳生長的足夠大,撐破人的臟器,讓人衰竭耳亡。

  木耳是菌類,生長非常迅,如果擱置的不是地方,那麼最多兩三天,人就會因為它瘋狂的生長而……死去。

  ……說著話,趙海鵬舉起手裡的胸透照片來,說道:“這照片裡的不是蝴蝶,而是在皮蠅幼蟲兩側對稱生長的木耳菌絲,中間那個黑點,就是皮蠅的幼蟲。”

  老趙說完這些,我們每個人再次看著那胸透照片中的東西時,全部不由自主的臉色微白。

  這個在人體內“種木耳”的咒,再次讓我感覺到了五臟廟“食咒”的詭異,更讓我明白這些廚子……最好別招惹。

  同時,我堅定了我的想法,這徽家的事情,不好過分摻和,保不齊我們站錯隊得罪了人,也被別人種這麼一個東西,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聽趙海鵬說完這些的徽嗣杺喜出望外,她不由的抓住趙海鵬的手道:“大哥哥,你知道的這麼清楚,有辦法救我爸爸的命吧!”

  說話間,徽嗣杺的情緒激動。

  老趙沖二小姐微笑道:“不急,要放在過去,三天之內必死,絕無生還的可能,不過現代社會科技這麼先進,治療這個就……小菜一碟了。”

  說話間,趙海鵬又轉身吩咐何芝白道:“大姐能不能給我找一個注射器,一瓶氯化甲,再讓醫護準備點滴用的葡萄糖。”

  何芝白點了下頭立刻去辦了。

  吩咐完這些,我們都知道趙海鵬是有信心去除徽老爺子身體裡那木耳的,因此不由的都鬆了一口氣。

  在這當間,我好奇心又起,便問趙海鵬道:“老趙,你是夫子殿的方丈,怎麼知道這麼多五嶺殿粵菜的門道啊?”

  “這個……”趙海鵬被我這麼一問,突然有點支支吾吾,似乎被我說道了什麼痛處。

  對此,趙水荷倒是大大咧咧道:“不知道了吧,以前魯南趙家風光的時候,和五嶺殿的一個雷姓家族走的很近,後來要不是雷仁……”

  趙水荷的話,突然引起了趙海鵬巨大的反應,以至於老趙突然史無前例的開口,威脅趙水荷道:“水荷!你要再提那個名字,我就把你的嘴縫住!”

  趙海鵬面色憤怒道!

  第五十一章 :不能提的名字

  雷仁是誰,我不知道,但看著趙海鵬的臉,我感覺他恨透了那個傢伙。

  恨到不願多聽見那名字一次。

  趙海鵬的突然恨,讓我們都始料未及,縱然大大咧咧的小水荷,也絕不敢再越過雷池一步。

  那小丫頭自覺碰壁,便撅起嘴,跑到我身後躲起了“眼刀”。

  因為一句話,我們頓時失去了討論的氣氛,在有點尷尬的面面相覷中,等待著何芝白的到來。

  大概三分鐘之後,何芝白推著一輛醫用小推車,從外邊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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