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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我的話,蔡秋葵笑了,那種陰森而得意的笑。

  她質問我道:“那你怎麼知道我是頭僵呢?”

  “這個......”我忍著手臂上傳來的,漸漸深入的痛,告訴她道:“蔡說過,變成頭僵的女孩她看過一次屍體,除了紅色連衣裙外,映像最深的,就是她這個右手背部的紋身。”

  那隻......男女頭部相互接吻的蝴蝶。

  冷笑,回答我的是陰森的,刺骨的冷笑。

  就在這個時候,蔡秋葵的頭突然塌陷了下去,更多的頭從蔡的七竅間生長出來,直到最後,又從那些頭間生長出一個新的,如肉瘤般的腦袋。

  頭腦的主人還保留著那麼一點兒曾經的年輕漂亮,但更多的卻只剩下死亡的氣息。

  除了慘白腐爛的肉,只剩下黑環繞期間,讓人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看著那畸形生長的頭和肉瘤,我想跑,但門和窗都在她的那邊,我很難出去。

  最麻煩的是,她的頭已經開始堵住門窗了。

  當“肉瘤”完全從蔡的腹腔中長出來後,她張開滿嘴的獠牙,一邊流淌黑色的血液,一般沖我說話。

  那聲音漏氣,不太圓滑,但我還是聽見她一遍遍的重複道:“為什麼我要死?為什麼我要死......”

  頭僵的聲音非常淒涼,樣子也讓人恐悚,可我聽見那說話的內容時,卻氣不打一處來!

  丫酒駕,還吸(和諧)毒,簡直就是馬路炸彈,喪心病狂一般的存在,她不死,那才是老天爺不長眼呢。

  就這還感覺自己冤屈的不行?有天理沒了?

  憤怒中,我看著那變形的腦袋,也感覺不那麼恐懼了,咱直接正大光明沖她講理道:“你丫有病吧!仗著有錢車好,酒駕還吸毒,撞死那麼多孩子,你說你為什麼死?”

  我的話,義正言辭,可能是說在點子上了,也可能是唾沫星子濺射到這頭僵的臉上,讓她不好受,總之聽完我這些之後,東西的頭顱突然顫抖了起來,也不在變大扭曲。

  我看見有些效果,便繼續訓斥道:“你的死,是咎由自取,是報應!癩不到誰,更不是蔡秋葵的錯,那蔡記者嘴是損,可並沒有說錯你分毫。”

  再一次的話,讓那腦袋繼續退縮著,雖然她還拉著我的手,可是我感覺的到,她手臂的力量輕了幾分。那顆胡亂生長的腦袋也開始後退,似乎是深深的自責,又像是某種退卻。

  眼看著事態向對我有利的一方展,我心裡逐漸平靜了許多,可就在哥們想繼續開口,用“真言”斥退這冤鬼的怨氣時,卻突然聽見我房間的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砰!”那聲音突然而激烈,陣的整面牆都跟著顫抖,更仿佛如針一般刺激到了頭僵的神經。

  與此同時,形勢急轉直下,那頭僵的腦袋和亂糟糟的頭迅生長舞動著,不多時居然纏繞住了我的手臂胸口。

  隨後,妖絲猛然力,將我不可抑制的,往她的方向拖拽著。

  “他們來了!我不想死!他們來了!我不想死!”

  兩句話,頭僵頻率極端的重複給我聽,那聲音與背後洶湧澎湃的敲門聲會和在一起,形成一種奇怪的交響樂。

  聲調幾如催命之旋,扎的我頭昏腦漲,避無可避。

  最要命的是,那些頭繼續纏繞,還死命的勒住我,往她那噁心的方向拽。

  眼看著頭僵的手臂和頭要將我拽入她的“懷抱”,咱自然懂得這是“惡魔之擁”,就是拼死也不能從她。

  所以,我也是拼命使出渾身十二分的力量與他抗衡著,向後拉著身軀,試圖從她的千萬“怨絲”中逃出升天。

  一人一鬼,展開了一場觸目驚心的拔河。

  我自認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正值壯年,又幹過搬磚溜瓦的營生,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

  可讓我意外的是,這被頭僵控制的蔡秋葵,力量極端強大,片刻間居然死命拖著我往她的那個方向拽去,沒多時就走出了一兩米遠。

  隨著我體力快的透支,我知道,光靠自己“拔河”,是鐵定是要輸的,而眼前能幹的,只有找個東西和我“一起拔”!

  什麼呢?我腦子飛旋轉的同時,望向了床頭的鐵梁。

  電光間,我立刻想到了一個辦法,隨後咱飛身撲過去,使出最大的力量將那些拖拽我的頭纏繞一些在鐵樑上,增加了許多阻力。

  有這一下,我跟床的重量終於阻滯了頭僵的進一步拖拽,雖然脖子依舊缺氧,但終於暫時不用考慮被人家拽過去的危險了。

  與此同時,我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已經展為榔頭砸門的氣勢節奏了。

  餘光掃去,我更是看見那門被不知什麼人,用什麼東西砸開了一道縫隙,正有極度黑暗的氣體從外邊往裡滲透。

  那門外......到底是誰?

  就在我心生詫異時,那拼死纏住我的頭僵,又起了莫名的變化。

  “我不想死!”頭僵說著話,伸出更多的頭纏繞住我的軀體,最後她用豬鬃般僵硬的絲狠狠繞住我的脖子,向我的方向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她又說出了一句讓我不寒而慄的話。

  “讓我......進你的身體裡去!在那裡......他們抓不住我!”

  聽著這幽怨而無情的話,我整個人每一根汗毛都是豎立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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