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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我也看電視,雖然蔡記者不是“名記”,但在她自我一番介紹之後,我還是能知後覺的想起,好像自己也偶爾看她的節目。

  在我的記憶中,這蔡秋葵是個漂亮的瘦弱妹子,但大部分上電視的時候,都是和一群大老爺們以及公安幹警立在犯罪現場,相當淡定的緊。

  犯罪現場的觸目驚心,血了吧唧,與蔡秋葵的嬌小幹練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對比,那視覺衝擊稍微想想,就感覺……太強烈了一些。

  大男人都看著反胃的畫面,這位蔡記者沒事人一般,報導風格本身就很另類。再加上可能是因為犯罪現場去的多了,蔡小姐從來不苟言笑,就連做人物採訪,也都和警察審犯人一樣辛辣刁鑽,常常把那些所謂的名人問的欲哭無淚,欲笑無聲。

  她自己特立獨行的採訪風格,可能就是她到現在都不溫不火的原因吧。

  閒暇無聊,我偶爾也看看法制節目和娛樂節目,權當消遣,因此有印象,尤其是每次她審犯人一般,把那些大小名人搞得下不來台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酸爽。

  這位蔡秋葵在我的心裡,算不上是女神,但也大小是個偶爾能想起來的臉熟,算是名人吧。

  今天有幸讓這樣臉熟的名人記者來採訪我……我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

  賓主相見,各取所需,我和老趙與她對坐,待攝像周瘦機師傅調節好攝像頭後,這位蔡大記者便問我道:“霍老闆,採訪就要開始了,您準備好了麼?”

  心裡想著第一次上電視,我自然有些緊張,但轉念一想馬上能為自己的店面進行宣傳,便忍不住的有點小激動。

  我點頭表示可以。

  見我點頭之後,這位有點小鳥伊人樣的女記突然板起臉,瞬間恢復了我在電視上經常看見那那副死人表情。

  進入工作狀態後,蔡秋葵先轉過身,先沖攝像機念了一段“開場白”。

  她說道:“夜半母豬悲慘的飢鳴,是誰人偷吃了豬食?隔壁大叔屢丟內衣,是何人下的黑手?男廁所里突現母狗,又是那個喪心病狂的變態?這一切的背後,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是饑渴的靈魂還是法制的失落……一切的答案,盡在本期‘法制獨眼’,本台記者蔡秋葵,將帶您從獨特的視角,探究犯罪份子變態的心靈……”

  哎!雖然知道這是她每次做節目必不可少的招牌話,可我心裡還是感覺怪怪的。

  第二十六章 :蔡記者

  蔡記者是市電視台的“鐵嘴“。

  ......前幾天我聽過一個八卦傳聞,說有個犯人在被蔡記者做過一期“法制獨眼”的節目之後,得了憂鬱症,差點自殺。

  起初我以為那是假的,但當我聽完這蔡記者的開場白,並親身感受了一下她的說話的驚悚風格後......我相信那很可能不是空穴來風。

  怎麼說呢,我感覺挺凌亂的。

  這個時候,我突然也有點理解那些被她“洗禮”過的明星罪犯等等,有多尷尬難堪了。

  ……沉長的節目介紹,案情敘述之後,蔡記者終於將話筒遞給了我。

  “霍老闆?”蔡秋葵面無表情,如審犯人一般對我問道:“在鏡頭前,你有什麼想和觀眾朋友們坦白的,請講。”

  說話間,蔡秋葵又小聲的沖攝像周壽機道:“切換,給特寫。”

  特寫?我愕然的同時,知道這可是我露臉的大好時機,自己如此近距離面對電視觀眾,當然要好好表現一番。

  咱畢竟是開過好幾年飯店的“老太太”,對於大場面也算有點經驗,於是面對鏡頭,我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便想好了演講的主題。

  開場,我首先說話道:“這個......首先感謝法制頻道給我這個機會哈,我心情很激動,我們店......”

  話我只說了個開頭,就在咱想繼續表現的時候,這位負責主持的蔡記者突然問我道:“霍先生,心情很激動是嗎?那我能問您幾個問題麼?”

  “我啊!可以!”我本能回答道。

  得到我的許可,這位一身黑的女記者突然掏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筆記本,翻過兩頁後,清了清嗓子。

  她問我第一個問題道:“霍先生,我聽說你在見義勇為後,還收了那孩子父母的感謝金?”

  涉及金錢,是比較敏感的問題,我本不想回答,但轉念一想,又感覺自己飯店的宣傳離不開人家,還是順著點好。

  於是,我不太情願的回答道:“是!”

  “聽說收了人家兩萬?”蔡秋葵又道。

  我點頭,算是承認。

  接下來,蔡秋葵突然把手裡的錄音話筒送到我嘴邊老近的地方。

  她問我:“霍先生,有人說你這種做了好事還要索取錢財的行為很無恥,也不符合時代精神,請問您有什麼看法?”

  無......恥?索取?精神?我都聽愣了。

  我救人,是光明正大的救人,我收錢也是光明正大的收,我怎麼就無恥了呢?怎麼就成索取了呢?

  女記者這麼說我,有些太過分,怒氣上頭間,我有一種被人悶棍的感覺。

  故而,我冷笑質問道:“說這話的人才無恥呢?救人的時候跑到一邊躲著,等救完了跑出來指指點點,這和小人有什麼區別?把自己的‘高尚’建立在別人的出生入死上,要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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