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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簫倚岸放開他同樣瘦弱的身子,只見簫衍從懷中拿出那把星型金屬鑰匙,遞給她,“爹爹交給娘親的。”

  簫倚岸拿著星型鑰匙,看了一眼一旁的久傷,她明白了,這是彼岸園的鑰匙。

  一行人隨著簫倚岸牽著簫衍的手來到彼岸園。簫倚岸用手中的鑰匙打開精製而成的鎖。眾人一起移步進入彼岸園。

  穿過一片竹林小道,又是一條桃林小道,又是一條桂花林小道,九曲十八彎,眾人不知隨著唯一一條小路走了多久,只知樹林的種類一換再換。

  穿過一片微微泛紅的楓林小道,最終視野大開,眼前是一片廣闊的七彩花海……眾人驚詫於這種奇異花,但卻見簫倚岸已無力跌坐在花海旁,只見她對著花海又哭又笑,大悲大喜……

  簫衍擔憂地上前扶住她的雙肩,“娘親,怎麼了,這七色花有何意義?!”

  簫衍一針見血地,這也是眾人正想知道的地方。

  “你們可知這花的名字?!”她怔怔地看著花海問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並不知曉,連見過天下奇花異糙無數的皇秋斷水也答不上來。

  “它叫七色天堂。”她輕輕無力一笑,“但它有一句話花語,你們知是什麼嗎?七色天堂,獻給一生最愛的人。”

  眾人萬分驚愕……公子對夫人竟埋下了十幾年的深情……

  “一生最愛的人……呵呵,我怎麼配做他一生最愛的人?!是我,一次又一次陷他於危機之中,從失明到一次又一次的命懸一線……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她似在用盡全身的力氣來自責,眾人見了心疼不已,簫衍更是無措地抓住她的手道,“娘親……”

  “衍兒,你說我憑什麼讓他如此愛我?!憑什麼!憑什麼!”簫倚岸抓住簫衍的雙肩使勁搖晃。

  “娘親!”簫衍似乎迸發了小小身體的全部力量讓她冷靜下來,“衍兒只知道,他是娘親的天下,而娘親不僅僅是他的天下,更是他的命!”

  這個三歲孩童竟如此平靜地喊道,卻將他父母之間的深情剖析得十分透徹。

  簫倚岸似乎明白了什麼,止住了淚水站起來,走至久言身邊之時將星形鑰匙交給久言,平靜地道,“久言,只要他一日不平安歸來,我便一日不再踏入這園子一步。”

  所有人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鵝卵石的小道上,沒有人追上前拋下的承諾,因為這樣一個看似外表堅強的女子,終究為了她所愛的人卸下了一切的武裝。

  前面的路,可以陪伴她的的,不是這一片感天動地地七色天堂,而是那年春天在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上親手為她埋了一粒粒七色天堂種子的人。

  那些我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的完美愛情,永遠看似遙不可及。所以,我們往往會忽略了在我們身邊那看似微不足道卻能持久永恆的愛情。

  回顧過去的十幾個春秋,他從未對他說過愛她,但是天地可鑑的是,他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無不透著對她的深深愛戀。

  這紅塵俗世中,那麼多的女子風華絕代,柔情似水,而且對他始終不渝,但也比不過她給他的一個簡單的眼神。

  “原來,爹爹也是娘親的命啊。”簫衍粉嫩的小臉顯出異常平靜的表情。

  “但這十幾年來她從未承認過這個事實。就如同當年她寧願傷了自己的身子也要把你生下來一般,她也許在心底里不舍斷了與他的牽絆。三年來,她不見你一面,或許也在害怕你會是第二個七公子吧。令她深愛的人吶……”

  “皇秋公子,久婷有一事不明,可否相告?”久婷上前問道。

  皇秋斷水禮貌一笑,“久婷姑娘不必客氣,在下如果知道一定如實相告。”

  “公子與夫人到底是如何相識的?”他們四人相伴他十年,卻從未知道關於他和她的過去。

  皇秋斷水先是一愣,隨及也搖搖頭無奈道,“與岸兒相識十年,我亦從未問過她此問題。她也從未打算相告。只是我隱隱用靈力測得七公子與岸兒的情緣似不僅這十幾年了,怕是前世便已註定了。”

  眾人聽得迷迷糊糊,但也打算弄明白,只有如今他們彼此惺惺相惜便足夠了。

  那跨越千年異時空的愛戀,也許不足為外人道,但在他和她的心裡早已生根發芽,如今也已長成參天大樹,這樹帶給他們一生的庇護,不管前方的路會面臨多少的風吹雨打,他們必將攜手並進,不離不棄。

  如果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能相忘於江湖呢?

  我怎麼會捨得與你相忘於江湖,她說。

  我不允許你與我相忘於江湖,他說。

  ☆、父女相見悲歡交

  簫倚岸在雲川、簫衍、皇秋斷水及久傷四人陪同下入了千機閣總部。

  她要動用千機閣一切力量來救回他。

  在議會廳里,她第二次見到了千機閣的四大副閣,銳、細、精、巧,兩男兩女的非凡之人。

  銳與精不過三十歲左右的俊逸男子,細與巧也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清艷女子。但是處事能力卻令人無法觀測,能將天下所有千機閣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實乃非易事也。同時,她也不得不從心底里欽佩那個會任用資能的遠在千里之外的他。

  四人經久傷的介紹,便盈盈鞠躬行禮面見夫人。四人的面色如此平靜,也許從那次初次見面,見到閣主對此女子的態度,他們便認為閣主夫人非她莫屬。那個擁有天下智慧與傲視天下的非凡男子從不會對一個女子生死相許,真心以待。只除了他們眼前這個清麗絕代的女子。

  細與巧細細地打量著這個身著雪色洋褶裙,素帶束髮而毫不施胭脂粉的女子,原來她便是那個從她們方跟隨閣主便將她們打敗的人。當初她們二人被豐折佛發現並任用之時,也並非對那個絕世男子不動心,但當她們發現他的心裡深深藏有一人之時,便將為發展的情愫扼殺於搖籃之中。

  他所有溫柔只專屬於她一人,他永不會大方地施捨給旁人一分一毫。

  銳在她開始詢問救人計劃之前,突然想到一件閣主很久以前便交代好的事情,便立馬命人去辦。

  過了半刻鐘,眾人便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青衫男子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入議會廳。

  簫倚岸與雲川主僕二人欣喜地奔到他面前。

  簫倚岸一句話未說便投入了他的懷中,只聽見飽含磁性的聲音響起,“岸兒,好久未見了。”

  “老爺,您沒事,太好了!小姐可擔心死了。”雲川熱淚盈眶地說道。

  簫倚岸含著淚水看著她思念已久的父親,哽咽地問道,“爹爹,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千機閣?”

  簫恕淡淡一笑,看向另一邊,“這便要問銳副閣了。”

  “回夫人,其實十年前閣主便已派了一隊千機閣的影士護著逍遙侯府,上次聖尊盟血洗逍遙侯府,一隊影衛也是拼死才將侯爺救下,但那時的侯爺身負重傷,生死未卜,閣主便見侯爺交給在下。因侯爺一直未能痊癒,便委屈侯爺在千機閣養傷。如今夫人與侯爺已見面,必是皆大歡喜。”銳平靜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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