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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女子皆停下來,但豐折佛卻輕輕笑道,“溫蝶……你越距了呢。她們服侍的人是我……”

  “出去!溫鄉坊不是賣笑與醉生夢死之地!”她就是和他對上了!當她親自將那個女子送進太子府之時,她知道那個女子有多愛他,只是她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也不願見眼前這男子如此自暴自棄下去……

  下一秒,是豐折佛扼住她的雪頸,然而這一舉動並未將溫蝶嚇住,她的眼神依舊是那般堅定不移,無所畏懼。

  “溫蝶……好,很好。”再下一秒,他已回到床榻上,用修長的手指抬起溫煙的下巴,“溫煙……如果你是這溫鄉坊的負責人,你會如何處置那些不聽話的下屬?!”他妖嬈地對溫煙一笑。

  “公子,溫煙知道該怎麼做!”她軟軟地從床榻上起身,風情萬種。下了榻,理了理衣裙,快步走到溫蝶面前,用一副得意的表情看著溫蝶,她早已想將她踩在腳下了!如今終於有了機會……溫煙伸手正欲直直地給溫蝶一巴掌,未想手在空中,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地甩回床榻上……

  聶吟護在了溫蝶前面,“蝶兒,你怎麼可以讓人傷你,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了麼!?”

  “聶吟……”溫蝶有些許感動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當二人一同看向床榻上的男子時,他已將溫煙壓在身下,正欲覆上溫煙那抹紅艷的唇瓣……

  “岸兒怎麼會愛上這樣的人?!”只聶吟那輕輕一句不屑便讓豐折佛停下了為完成的動作。

  他輕輕放開溫煙,諷刺道,“此話真是我此生聽過最大的笑話了!”

  “信不信隨你。”聶吟實在不想與他爭辯,轉頭對溫蝶道,“我帶你走,相信他也不會攔你。”說罷,聶吟拉住她的手腕往門外走去。誰知溫蝶竟未動分毫,“聶吟,你還記得她進太子府那對我那句‘謝謝你相信我’麼?!我不能走的,過去不能,如今更不能。她在帝都無處可依,也許只有我這個數面之緣的朋友了。”

  溫蝶的話讓床榻上的豐折佛微微一愣……

  聶吟的心突然暖暖的,含笑,“謝謝你,蝶兒。知道麼?!岸兒進太子府前,我也曾質問過她,她也要我相信她,否則……她說自己會崩潰。所以,蝶兒,岸兒就煩你照顧了。我家中處理完瑣事便回來找你。這個帝都……實在是太冷了,連她的手也暖不了。”聶吟的話其實是對床榻上的男子說的。

  他不知道自己把溫蝶留下是不是對的,他只是不忍心讓簫倚岸一個人在這裡孤軍奮戰。

  她會崩潰……她為何會崩潰?!他竟然不知道她竟會說出那樣沒志氣的話來……她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假裝堅強麼?!

  “記住,她什麼都不怕,只怕水……多叮囑她些,別讓他靠近湖泊池塘有水之地。記得有一次她不慎落水,被我救起之後,竟像一個小孩子般恐懼……狠狠地抱著我,嘴裡喊的卻是……某個‘風流無度’的男子的名字……”

  床榻上的“風流男子”完全被他的話雷住……完全不敢相信聶吟口中的話。

  她在最害怕的時候……呼喚的名字竟然是他!

  而溫蝶卻似更加不高興般,“你安心離開吧,我會照顧好她。”然後,一個人冷冷地轉身離開。

  聶吟的身後忽然響起一句淡淡的笑語,“一個男子最忌的就是在心儀自己的女子面前關心另一個女子。”

  聶吟被他的話驚了一下……心儀自己的女子……她真的會愛著自己嗎?!

  他無奈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她心儀之人是你。而我……不過是你的影子罷了。”

  “如果那女人從未將你認作是我,那溫蝶更不會,她是一個冷靜沉著的女子。”

  聶吟沒有再說什麼,瞬間消失在室內。

  豐折佛則擺擺手屏退了所有的女子……只是溫煙還想再爭取什麼,“公子……”

  只見豐折佛冷冷笑道,“你想即刻離開溫鄉坊麼!?別讓我再重複一遍。“

  溫煙的身子一冷,立馬起身跑了出去。她深刻地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不能惹怒的,否則後果絕對不是她能承受的。

  待所有人離去……豐折佛揚起那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女人……我也要動身去實現我對你許下過是誓言了……無論如何,此次,我選擇相信你……一年,兩年,三年……即使再有一個十年,我也會等你給我一個解釋。”

  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守,是心裡留著她的位置,憑誰也無法撼動。

  英雄救美,原也是迎合時代的,只是迎合不上必要的飽經憂患。

  原來,需等到風住塵花已盡,才可以看到最後的風清月朗,花好月圓。

  無論你在哪裡,待走完滄桑人世,我們終會相聚,浮花浪蕊的人生,哪那麼容易就斷了呢?

  ☆、金蘭之交香如故

  總有一些人,會在彌留之際發現自己還存在一顆柔軟的心,所以拼命想去填補人生的缺憾。可是,已無能為力。

  你死了,人生對我還有何意?

  我願傾盡天下,為你殉葬。

  千芸城一處幽雅的水榭之中,這本身一處極其雅致之地,但此刻水榭一張極寬敞的竹蓆上側臥著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酒氣的男子。竹蓆旁邊還歪歪斜斜地擺了十幾個大酒瓶。

  無為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還配著幾樣精緻的清淡小菜。

  他家少爺自從得知那個女子死去的消息後,便是這副醉生夢死的模樣,已幾日未曾進食,只拼命地飲酒。

  “少爺。”無為的語氣帶著一絲請求,儘管這幾日來,他的動作已是一再重複再重複,但他還是希望少爺多少能夠用一點。

  “韻兒……我的韻兒……你怎麼忍心舍我而去呢?!你說過的……你要的幸福還沒有得到,你是不甘心的……我還要親手為你打造幸福,如今亦沒有實現,你怎能如此狠心……”這幾日來的洛掬笙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諸如此類的話,無為已經停了不下十次。

  無為從六歲便開始跟隨洛掬笙,一直如親人般陪著他的身邊。無為行事一直都是循規蹈矩,才不會逆了洛掬笙的意,只要的洛掬笙想要做什麼,他必傾盡全力去為他完成。

  只是今日,此生唯一的一次,他不願再聽他的話。無為一甩手,將手中的膳食全數摔落在地。

  那一聲“鐺”,將洛掬笙微微拉回了現實,但無為覺得這並不足以讓他清醒,他上前將如一灘爛泥似的洛掬笙拉起來,大聲道,“少爺,她已經死了!死了……您如此下去又有何意?!她從未愛過您,一刻也不曾……值得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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