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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淚落……垂下頭來輕吻他的額頭……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男的,不是楊過;女的,不是小龍女,我們有什麼資格去苛求完美無缺的愛情?為守護而守護,到最後愛枯而死,還不如順其自然,彼此到能留三尺迴旋之地相思。
簫倚岸離開豐園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驚擾,沒有人見到她何時離去……到底去了何地……
而豐折佛在簫倚岸看完他一個時辰後便醒了,這對於豐園上上下下來說,倒是天大的喜訊。
醒來之時,久言久婷守著,他知懶懶地道一句,“看了,蒼天未棄我呢。”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女人呢?”
久言久婷相互看一眼,終究輕輕一句,“小姐……離開了。”
呵!女人,你倒真的是心狠呢……
“公子,是小姐救了公子呢,藥引是小姐找回來的。”久婷不忍見豐折佛臉上那失落的表情,便心急口快地說出了事實。
豐折佛的表情一僵,終於含笑道,“是她麼……百毒不侵的童子之血,而且還是未滿五歲的童子……”他緩緩地伸起左手,眼眸的目光落在了那微微跳動的手腕,“好像手腕處又莫名地疼起來了呢……”
他的話讓久言久婷原地僵住……他,他不會發現了吧?!那小姐怎麼辦?!小姐一直誓死保護的小公子,如果回到公子的身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小姐……你一定要走得遠遠的,帶著小公子走得遠遠的……
簫倚岸出了煙雨城,自己也不知該往何處去。茫茫人海,竟無她的容身之處……逍遙侯府的事她竟沒有半點消息,她爹和雲川生死未卜,宮塵楓和落青依也一樣……
她該去哪了……好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呢……從來沒有這般害怕過……想哭,卻不能。
抬頭,閉眼,眼淚就流進心裡了。
算了,走到哪裡,便是哪裡,累了,再停下。
兩個月悄然逝去,豐折佛的身體康復了大半,再調養兩個月便可恢復如常。
此時,當初負責武林盟總盟部建造的五虎幫派人傳來消息,盟部建造將在半個月之內竣工。
豐折佛正倚在軒內的紫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一個第一莊為其製造的武林盟盟主的玉扳指。
兩個月了……某個女人音信全無……連封信的問候也沒有。
也許,是時候了吧……
“久傷,去請顧小姐。久離,備茶點。”
“是。”二人應聲各自去辦事。
一刻鐘後,久傷久離辦事完畢,各就各位。
顧蘇語也帶著白霜來到軒內,她與豐折佛相對而坐。
久離上前為二人倒茶,“好久未嘗過久離的茶藝了吧?!嘗嘗,這是玉湖香片。”豐折佛含笑道。
“久離的茶藝大有進步呢。記得上次品他茶的時間是三年前吧?!好懷念那時在第一莊的情形,大家都是那般的無拘無束。”顧蘇語浮想聯翩,有恍若隔世之感。
“三年……倒是過得真快。”他和那個人已重逢了三年,這三年的滄桑卻勝過過去十年無盡的相思。“折佛差點延誤了你的適婚之期,今年蘇語雙十又一了,是該出嫁了。”
豐折佛的話著實讓顧蘇語一驚,手中的茶險些滑落……他,他這是要趕她走麼?!十年了……她守候了八年,卻是空夢一場麼?!
“如此……蘇語嫁給我,如何呢?!”說時抬眸對上了那雙極美的眸子,眸中依然是溫柔的光芒。
“鐺。”手中的茶杯整個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顧蘇語一時反應不及,只是呆呆地凝望眼前人那墨玉明眸。
“好像嚇到了呢。蘇語難不成不願嫁給我麼?!竟將我的青花白玉杯毀了呀,可惜了……”
“對,對不起……折佛,我……我只是有些……”顧蘇語的臉頓時發紅,嬌美得似一朵怒放的紅牡丹。
“有些什麼?!”豐折佛一臉的笑意,未想一旁的白霜十分猴急地替主子解釋道,“當然是有些驚喜咯,小姐可是日盼夜盼,就盼著公子開口求親了。”
“白霜,你再胡說,我……”顧蘇語起身上前想討打白霜,白霜繼續道,“難不成小姐不願嫁給公子嗎?!”
“我……”她只好停了下來,“我自是願意的。畢竟……是由爹和伯父伯母定下來的。”顧蘇語便找了個十分合理的藉口來掩飾心中想喜悅。
只見豐折佛起身道,“那蘇語這一月便好好準備,打理好自己,其他事折佛會辦妥。一個月後,我們在武林盟總盟部成婚,屆時盛邀天下武林好友共享大喜。”
☆、喜事降臨險情生
一個月之後,武林盟盟主“智絕”七公子豐折佛與“天下第一美人”顧蘇語喜結連理。盛邀天下武林正道好友共享大喜,這一瞬間成了天下皆知的一大喜事。
皇糾與莫家姐妹提前半月到武林盟給豐折佛賀喜。對於豐折佛要娶顧蘇語,三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豐折佛正在大堂接待皇糾一行人之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阿七,你真不夠意思啊,竟在我不在時成婚。”
當那一抹藍影帥氣地落在門口的那一剎那,眾人似鬆了一口氣,終於回來了……
只是身為莫逆之交的豐折佛卻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淡淡的揚起嘴角道,“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宮少夫人怎麼不伴在你的身邊?!”
話落,只見宮塵楓滿臉通紅,隨及又換上平常的笑容道,“她……她有些生氣,說是找忘拂去了。”
當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正座上的黑影明顯僵硬了一下。
宮塵楓輕步上前,方要落座,卻又聽見從外面傳來一陣悠揚動聽的笛聲,吹的是《鳳求凰》。
眾人皆把目光凝聚在門口的三個人,兩名雪衣,一名黃衫女子,此女子正是宮塵楓未來的妻子,落青依。
而兩名雪衣是簫倚岸和……一名眾人陌生的男子,只是他吃完笛子,放下笛子,抬眸瞬間,眾人皆愣住了……那容貌與正座上的人竟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這雪衣男子多了一份淡定正氣,而正座上的人卻是多了一份妖媚和狡猾的邪氣。
愣住的明顯不僅是正座上的人,而是所有人……那兩名雪衣如此立於一起,是如此地和諧。簡直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岸兒,你看,他們都嚇到了呢。哎……長得太好看就是有罪啊。”雪衣男子自戀地站在簫倚岸面前撒嬌道。
呃……和七公子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簫倚岸嚴重地鄙視了他一眼,狠狠道,“你也該收斂收斂你的自戀了。還有……我說過……不要喚我‘小岸兒’!”這男人真是有夠不要臉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