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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很不方便啊。”
“好吧。”邦德的臉繃得像塊石頭。“照他說的做。不管怎麼說,我不能讓喬受到
威脅。”
他彎下身,將他的勃郎寧手槍放在鋪著地毯的甲板上,此刻,他的左眼角的餘光瞥
到了一絲動靜,有人在緊貼著俄國人住艙的隔艙上。
他身邊的海軍陸戰隊隊員和布魯斯·特林布爾也都放下了他們的武器。
“很好,”哈瑪里克小聲說道。“現在從門邊走開,我要把這個美國人帶出來。”
邦德甚至不敢將目光朝俄國人往艙方向瞥去。他不知道這個假的伍德沃德要朝哪裡
走,所以他只能朝狹窄走廊的另一面牆靠去。“照我的樣子做,”他對其他幾個人說道。
“靠牆站著。”他們都聽從了他的命令——七個人排成一排靠牆站著,地下是一堆武器。
他們感到自己很愚蠢,也許有人認為他應該有點什麼舉措。邦德感到了這點,大聲說道:
“我不想蠻幹,別干任何蠢事。”然後,衝著哈瑪里克:“你要往哪兒走?”
“離開這艘軍艦,但我想帶另一個客人和我一起走。你們監禁著一個名叫迪利的女
子,我想。”
“是的。”
“我要將她帶走,還有你,邦德,你帶我們走。”
“好吧。”邦德聳聳肩。“如果你要帶走迪利,你得出艙門朝左拐,你要我給你帶
路嗎?”
“我要你們所有的人走在我的前面。走吧,你們全走。”
“照他說的做。”邦德不得不面對一定的危險。有人現在會在所謂的伍德沃德的身
後,所以他們可能幹出什麼事情,哪怕是在有限的空間,這也是很危險的。
“等等!”哈瑪里克喝道。“你們慢慢地沿著牆走。等我帶著伊斯雷爾出來後,我
會讓你們轉過來走到我的前面的,我要你們在我前面排成縱隊擋住我前面的過道。明白
啦!走!”
他們沿著牆朝前挪動,完全空出了艙前的位置。這對邦德有利,因為他現在可以有
藉口朝艙門回過頭來,觀察俄國人住艙的動靜了。
還沒等他把目光移過來,一切都發生了。哈瑪里克推著伊斯雷爾走出艙來朝左轉去。
當他出來時,他朝右邊瞥了一眼,看到了邦德早已看到的情況。
在將俄國人和美國人的住艙分隔開來的門口站著尼基·拉特尼科夫,她岔開兩腿,
雙手端著一把自動手槍。
哈瑪里克罵了一聲,拉過伊斯雷爾,企圖讓他擋在他和尼基之間。他的胳膊仍死死
箍住他的脖子,他用力將他推向左邊,意識到他除了朝這個女子開火以外別無選擇。
槍響了,槍聲在有限的空間裡迴蕩著。兩人都開了兩槍,兩人都打中了對方。哈瑪
里克大叫一聲,他的左臂從伊斯雷爾的脖子上滑了下來,朝後退了一步,企圖再次舉起
手槍,但卻不得不抓住突然間鮮血噴涌的右肩。他又大叫一聲,扔掉手槍,跪在地上。
布魯斯·特林布爾首先衝上去,從地上找到他自己的槍,伸直胳膊對準他。“呆著別動,
你這個該死的騙子!”但是哈瑪里克早已失去知覺,癱倒在甲板上。
邦德朝尼基跑去。她像一尊雕像那樣站在門口,手裡依然端著槍,胳膊伸得筆直,
兩腿岔開。但是她身穿的白色高領毛衣變成了殷紅色:一大片不斷擴展的血跡。
在邦德離她只有兩步遠時,他聽見她的喉嚨里發出可怕的咯咯聲,看見鮮血從她嘴
里涌了出來,她的身子一下子癱在了甲板上。他跪在這女孩身邊,用手指去感觸她脖子
上的脈搏。沒有。“她死了……”邦德悲愴地說。他喜歡尼基,儘管有過懷疑。年輕的
生命驟然殞歿是悲慘的,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因為尼基·拉特尼科夫是為了救他們而
死的。
“哼,這個畜生還活著,我看給他收拾一下可以讓他開口說話。”布魯斯·特林布
爾的聲音里沒有悲痛,他朝最近的艙壁電話走去,給急救艙打電話,他回過頭來說他們
需要一名海軍陸戰隊員在那裡24小時警戒。
邦德站起身來。“幫我照看一下,布魯斯,我的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儘管經過了
幾分鐘的惡戰,但他們都知道艦上正在發生一些嚴重的問題。廣播一直在響,約翰·奧
姆斯利爵士親自在頒發一道道的命令。邦德沿著走廊轉過拐角,爬上升降扶梯。不管其
地方發生了什麼,他現在都要去通報尼基的死訊,以及艦上可能有第二個恐怖分子。
巴沙姆·巴拉基用望遠鏡搜索著海面。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軍士行動現在應該開始
了,他希望很快就能聽到“不可征服號”的艦長將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他用望遠鏡對準
了眼下正在駛過直布羅陀海峽的埃斯達多·羅弗號貨輪。
大板條箱仍然在主甲板上,遮蓋著偷來的海上鷂式飛機,他知道,那個叫菲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