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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般鋒利的刀刃。

  誰能料到一個小小的女子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呢?當他抵擋她的猛刺時,他的前臂

  碰到她的前臂,他感到猶如碰到了鋼筋。現在,她在逼近,直朝他的身體撲來,扭動著

  手臂,企圖避開邦德的抵擋。

  緊接著可能是從另一個方向扎來的一刀。一瞬間,她的眼裡閃著狂怒,直盯著邦德

  的眼睛。她用力朝前一衝,然後朝後一退,掙脫了邦德的攔阻,準備第二次擊殺。這是

  近身刀術的老把戲,借對手的身子作為槓桿,邦德不會上當。這一次,她把刀調了一個

  頭,將握著刀柄的手的大拇指伸在前頭,準備用傳統的刀法從下面發起進攻。

  她放慢了速度,在船艙有限的空間裡左右跳躍著,她跳到側面,向邦德的左肋刺去。

  他又用左前臂擋住了她的攻擊,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朝下按,扭轉她的手腕,

  想迫使她扔下手裡武器,但是她掰開了他的大拇指,她的力氣太大了,他的右手滑開了,

  就好像手上塗有黃油似的。

  她又左右跳躍,退後兩步,佯裝著要退第三步時卻轉變方向朝右跳去,然後又是一

  個朝左的假動作而實際是筆直朝前,曲下雙膝,一躍而起。

  邦德看到了從下面刺來的刀鋒,他將身子朝左邊躲閃,再朝右轉,猶如鬥牛士在表

  演擺弄披肩的動作。刀刃和他只相差幾英寸,迪利的手猛撞在船艙鋼壁上。

  還沒等邦德上前奪刀,這女子已經轉過身又朝他逼近了,刀仍然低低地緊握在她那

  有力的圓球似的拳頭裡。邦德又一次招架住了,這一次他用右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用他的左前臂用力推去。

  他全力將她的手腕朝艙壁撞去,他能感到她手臂的掙扎和她因手臂猛撞在金屬上的

  疼痛而發出的呻吟。刀落了下來,但她仍然在氣喘吁吁地繼續頑抗——她的膝蓋頂上了

  他的下體。

  當她的膝蓋頂上來時,他感到一陣難忍的劇痛,不禁大聲喊了起來,兩下之後,他

  用手掩住下身,眼睜睜地看著她伸手去拾地下的刀。

  他剛才的喊聲一定很大很尖,足以救他自己一命。艙門嘩地打開了,年輕的海軍陸

  戰隊士兵扔下手裡的步槍,朝女勤務兵的背後猛撲過去,用胳膊時扼住她的脖子。轉眼

  間,兩個結實的水兵抓住了還在掙扎的女兵,將她帶了出去。

  “你沒事吧,長官?”年輕的海軍陸戰隊士兵把邦德扶到椅子上。他仍然彎著腰,

  他的下身就像是著了火。

  “我想我需要和醫生稍微談談,”他喘著粗氣,然後抬起頭來,看到士兵班長正站

  在門口。

  “你得看住她,”邦德氣喘吁吁地說。“把她關起來,嚴加看管。”皇家海軍不像

  美國海軍那麼喜歡說“關禁閉”。“請首席軍事法官起訴她。”

  “罪名是襲擊高級軍官嗎,長官?”士兵班長問完揚起眉毛,那樣子好像他每次問

  問題都有這麼個習慣動作。

  “謀殺,”邦德糾正道。他的聲音仿佛發自遠處,因為他下身的疼痛已經壓倒了一

  切。

  “謀殺,長官?那個美國人嗎?”

  邦德點點頭。“總之,你要把她牢牢看住。她有某種精神病,而且是個經過良好訓

  練的精神病人。一個服從命令、殺個人就像我們踩死一隻蟲子一樣無動於衷的殺手。我

  很快就會去看她的,兇殺的罪名,最終會是一個刑事案件。”士兵班長離開後,邦德忽

  然想起他剛才說的話,自言自語道:“一個服從命令的殺手……”誰的命令呢?他琢磨

  著。是從外面來的命令,還是艦上的什麼人給她下的命令呢?

  不知是誰把軍醫官格蘭特請來了,他好像對邦德的疼痛感到好笑。“可能會有點發

  腫的,”他檢查著受傷的地方說道。“我給你開點止痛藥。”

  “只要不是麻醉藥就行。”儘管劇痛難忍,邦德仍把工作放在首位。

  “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我還有一種油膏。它會使你的這個部位變得麻木,你會有

  幾天不想和女士來往,但這並不是件壞事。”

  邦德發現這件事有點使他難堪。

  “你會感到驚奇的,”軍醫繼續道,“一定會非常驚奇,如今我要治療大量這類的

  病例,小伙子上岸後,不是聽到一聲‘別這樣’,而是被肉墩墩的膝蓋頂在下腹部。他

  們活該,自討苦吃,對嗎?”

  “我是因為自衛而挨這一下的,”邦德勉強答道,試圖整理一下思路,決定下一步

  該幹什麼。

  半小時後,他站在三個海軍將軍的全班人馬前面。他們聚集在專門為他們騰出來的

  小住艙甲板上——就是昨夜莫基·卡姆,兩個俄國人以及布魯斯·特林布爾在一起喝酒

  的地方,現在這地方顯得有點擁擠。尼基·拉特尼科夫沒有和她的同事伊凡、葉夫根尼

  和吉納蒂坐在一起;布林克利和卡姆,仍然穿著花哨的衣服與喬·伊斯雷爾、布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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