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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帶著他們的全班人馬。我估計至少有12到15個人。用你的腦子想想吧,朋友——他們

  得在驅逐艦或護衛艦上搭鋪,這對俄國人也許沒什麼,但我看起碼我們的美國朋友或傑

  弗雷先生也許不行。”

  “取消這個計劃如何,先生?”

  “那會引起我們敏感的新聞和電視記者輿論譁然。沒等我們把故事編好他們就會問

  為什麼?無論如何,‘海陸89行動’是至關緊要的。我們所有的聯合軍事演習都是至關

  緊要的,這跟那些俄國人有什麼相干,北約組織認為這樣作得體嗎。讓俄國人參加我們

  的戰爭遊戲,嗯?”

  “我們已不再打算稱之為戰爭遊戲了,先生——”

  “我知道!”M用力捶打辦公桌。“話雖這麼說,可是讓俄國艦隊的總司令參加如

  此複雜的聯合軍事演習是件後患無窮的事。”

  比爾·坦納嘆了一口氣。“至少我們的人不用隨時提防他們的間諜船了。你知道的,

  先生,甚至連邱吉爾也認為共享資料可能是件好事。”

  “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前,我的參謀長。那時也和德國共享,俄國人是些不同

  的怪物,我不想隱瞞我不贊成這事。”

  “的確,先生。”

  “儘管聯合諜報委員會對我作了不少好事,我仍對它始終是直言不諱的。現在,所

  有的朋友走到一起來了,他們這麼說。甚至連一個白痴也對我引用過吉普林的話:女人

  皆姐妹,以及諸如此類的。不,我們得採取積極的行動。”

  坦納走到了窗前,站在那裡凝視雨中的攝政公園。“保鏢如何,先生?訓練有素的

  保鏢?”

  M發出一陣喃喃的牢騷聲,然後——“我們知道這些人想要幹什麼,坦納,但是我

  們不想讓世人知道,如果僅僅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雇保鏢意味著擴大知情人

  的圈子,而你對我們這行的首條規則是了解得很清楚的——圈子要小。”他似乎想到了

  什麼新的念頭,突然住口,然後不針對任何人地大聲說:“不!”。

  雨綿綿不斷地落到下面的草地上、街道上和雨傘上。坦納開始試圖在腦子裡背誦別

  人告訴他的一首打油詩。那還是二戰期間流傳的有關國家安全和小道傳聞的歌謠,他一

  想起來就不禁啞然失笑——

  “確鑿的證據我沒有,

  但是我姨的傭人的姐的兒,

  聽到一個正在執勤的警察,

  在唐寧街對一個保姆說,

  他有個侄兒,他侄兒有個朋友,

  他知道戰爭何時結束。”

  還沒有念到最後一行,比爾·坦納就意識到他一直在出聲念著這首打油詩。

  “就是這個!”M幾乎吼道。

  “就是什麼?”

  “保姆,參謀長。我們要為他們雇一個保姆。一個好的海軍軍官。百分之百可靠。

  一個視責任重於生命的人。”M伸手拿起內部電話,立即接通了他那位雖長期飽受其苦

  卻仍對他忠心耿耿的私人秘書。“莫尼彭尼,”他大聲吼道,聲音大得連她在隔音門的

  另一邊都能聽見。“快叫007到我這兒來。”

  不到10分鐘,詹姆斯·邦德便坐在M的保密辦公室里了,他的老將軍對他瞪著魚一

  般的眼睛,而比爾·坦納看上去有點不安。

  “這是一項工作,”M宣布道。“一項特別需要慎重行事的軍事行動;而且還是一

  項無疑需要大大改變你目前處境的工作。”

  “我以前幹過僱傭間諜,先生。”邦德靠在M請他坐的扶手椅里。這是一把邦德非

  常熟悉的椅子。如果你被請到M辦公室這把最舒服的椅子上坐下,得到的消息肯定使你

  不那麼舒服。

  “僱傭間諜是另一回事,007,你對重返皇家海軍想法如何?”

  “尊敬不如從命,先生,我從未離開過皇家海軍呀。”

  M又咆哮起來,詹姆斯·邦德從老將軍眼裡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惡狠狠的神情。

  “當真?”M抬眼望著天花板。“你有多久沒值班了,007?或者有多久沒有對付罪犯,

  沒有像美國海軍的桅頂瞭望人說的那樣,日日夜夜與例行公事和軍規同在一條主力艦上,

  沒有在狂風中感到腳下的甲板在60英尺高的大浪里顛簸啦?”

  “這個,先生——”

  “這工作,007,要求你重返現役崗位,而且意味著你將去作一次航行,事實上是

  若干次航行,讓你重新回到我們皇家海軍當今的生活和戰鬥狀態中來。”

  這話打動了他。邦德在行政部門的生活有多次使他忙得不可開交,但總的說來是長

  期鬆弛的。回到皇家海軍現役服務意味著回到老本行,重操業已淡忘的舊業。他腦子裡

  閃過了一系列畫面,那是他常常想像一個垂死的人會看到的畫面:他多年前在皇家海軍

  自願服役的生活。這些畫面對他的吸引力遠不如他還是一個年輕海員的生活畫面。“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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