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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榴彈,尋找著掩護物,向上層結構逼近。又有三個人在左舷降落時被打死了。

  前甲板上的兩組槍手都被打癱瘓了,隨著火焰逐漸熄滅,另一對懸掛滑翔飛行器降

  落在甲板上。其餘的人或被炸上了天或在船體上被撞成了碎片。只剩下7個人在繼續戰

  斗。

  榴彈的硝煙掩護了3個在前甲板著陸的人,另外4個從船尾用榴彈和槍發動攻擊的人

  占了上風,在上層結構上找到了立足點。戰鬥延續了將近半個小時。最後在這個充滿血

  腥味的黎明,油輪上躺滿了被榴彈炸死的屍體,“高崎之子”號上有18名官兵被打死了,

  另有7人受傷。

  無線電報務員在整個戰役過程中都在不斷地發出危急的信號,但直到一小時之後美

  國海軍護衛艦才趕到出事地點,而此時,愛整潔的日本人已將突襲者的屍體越過船舷扔

  進海里,沖洗甲板並處理、救治自己的死傷人員,重新整理油輪以便能繼續他們的航程。

  最高長官,接替死去船長位置的22歲的善三山田向美國海軍護衛艦艦長有聲有色地

  講述事件的經過。美國軍官對日本人沒能留下足夠證據而不安,但山田看上去一點也不

  擔心。“我幫他們中的一個人死的,”他告訴護衛艦長。

  “怎麼幫的呀?”美國軍官是個名叫艾德·搏茨的中尉,年齡30歲,他自己也是個

  喜歡井井有條的人。

  “他奄奄一息時我把他結果了。”

  美國人點點頭。“他說了什麼嗎?”

  “只說了一個字。”

  “什麼?”

  “他說,贏。”日本軍官想起來就發笑。

  “贏,哈?呃,他沒能贏,對嗎?”

  “這老兄沒贏。他輸了,死了。”日本軍官又笑了,好像這是他很久以來所聽到的

  最可笑的事情。

  後來,有人發現這事並不那麼可笑。

  2 空中之聲

  “高崎之子”號油輪遭到的奇怪的突襲事件所引起的反響是可想而知的。日本人首

  先控告伊朗,然後控告伊拉克。兩個國家都否認與此事有關。儘管西方的諜報部門竭盡

  全力四下探詢,卻沒有任何恐怖組織宣稱對此事承擔責任。

  大量有關日本油輪的信息傳到一棟俯瞰攝政公園的無名大樓里詹姆斯·邦德的辦公

  桌上,他在那裡被令他灰心喪氣的行政事務所束縛。他沒能料到最後他竟深深陷進了這

  件公案之中。

  在這些高電子技術的時代,人們認為“人工情報”——由特工在現場收集情報——

  不是已經消亡就是行將消亡,這並不奇怪。最近邦德聽到一位寫驚險故事的作家聲稱間

  諜小說已經窮途末路——因為“眼下,全靠衛星收集情報了。”——不禁放聲大笑。

  不錯,那些圍繞地球旋轉的電子巫師能從空中拍照,甚至截獲軍事情報,但僅僅這

  些還遠遠不夠。在戰爭中,衛星能給海陸空三軍以優勢,但在有更多時間對諜報機關發

  出非議的和平時期,對照片和口頭情報的進一步分析材料卻只有依靠男女特工到現場去

  獲得。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微妙的和隱蔽的行動是不能依靠電子梯隊去完成的,只有靠

  人才能完成。

  在一個領域,即“電子情報”領域,用電子手段收集諜報,特工人員、通訊衛星和

  電子情報本身要緊密地形成一支隊伍。近幾年來一度十分成功地將微型竊聽器接在電話

  和其他通話設施里的方法在現場已很少使用,通常只在近區隱蔽的行動中採用。

  的確,新的流行術語是“電子情報”。對全世界的城鎮、都市甚至鄉村都能進行監

  聽。沒人能倖免於監聽者,因為偷聽已成為生活的一部分。由於全世界的國家和人民都

  不得不面對恐懼和各種面目和形式的恐怖主義,這是必要的。

  每隔24小時,電子竊聽裝置便要掃描敏感區域,掃描時,成百上千個計算機的龐大

  的儲存系統便緊張地採集特殊的敏感性詞彙。在被認為是敏感地區的某些城市的某些地

  方,如果你對你的女友談到“森德克斯”①,或者不經意地說出了一個被已發現的恐怖

  分子使用過的代碼詞語,你的話肯定要受到監聽,直到監聽者確定你的閒聊是無害的。

  ①三次甲基三硝基胺旋風炸藥的別名。——譯者

  只有人才能按指令來安裝這種小巧而功能強大的監聽站;而還是由人將關鍵詞語輸

  入計算機的資料庫。此後,機器才接管工作,作出錄製對話的決定,精確地找到它們的

  位置,甚至通過鑑定的聲波找出談話人的姓名。然後需要更多的人對錄製的聲音進行分

  析,有時是悠閒地,有時是緊張地,以免延誤戰機。

  在“高崎之子”號事件發生後剛一個月,兩個人在俯瞰地中海的一棟別墅里會見了。

  他們是皮膚光滑、衣冠楚楚、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在覆蓋著葡萄藤的天井裡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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