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番外，謝長楓的自述8
秦嬤嬤不敢開口，我便轉頭望向葛嬤嬤，「是誰動的手？。」
葛嬤嬤可不會與這些人客氣，苑薇是她從小養大的姑娘，視如親女，看著她被秦嬤嬤這些人這麼欺負，她只恨自己無力保護。
她掙脫抓著她的侍女，撲通跪在我眼前，連磕了三個頭，抽泣著開口，「求陛下為苑薇做主。」
她指著方才站在秦嬤嬤身邊抹黑苑薇的侍女，「秦嬤嬤指使，她動的手，苑薇並未犯錯，是她們故意刁難。」
聞言，秦嬤嬤忙磕頭道：「陛下，老奴冤枉，是苑薇她躺在屋子裡不幹活，老奴只是讓她掃院子，她非但不停，還……。」
「夠了。」我淡淡打斷她，冷聲道：「從今日起，司衣局的掌事一職便交由葛嬤嬤。」
我並未處罰秦嬤嬤，只是讓她一無所有，在這深宮裡，什麼都沒有的人活下去才是最艱難的。
這是我對她的懲罰。
我走到苑薇身前，蹲在她面前，伸手在她紅腫的臉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疼嗎？。」
我輕聲問道，生怕自己聲音重了嚇著了她。
苑薇吸了吸鼻子，把懷裡被揉成了一團已經看不清字跡的宣紙遞到我眼前，委屈的開口，「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保護它們了……。」
我無奈嘆了口氣，溫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傻瓜，你該保護的，是你自己啊！
我將她抱了起來，轉頭帶回勤政殿，讓她沐浴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木南很有眼色的請了御醫來。
並無大礙，只是臉上的傷要塗幾日藥膏才會好。
苑薇坐在軟榻上，雙手環抱著膝蓋，似乎還在傷心，我拿著御醫留下的藥膏，坐到她身邊。
「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兒。」我指尖沾著藥膏，輕輕的在她臉上抹勻。
應該很疼，她小臉都皺成一塊了，卻沒有哭出來，還算堅強。
塗好藥，我拿了一旁的薄被動作溫柔的蓋在她身上，「朕還有些奏摺沒看完，你先睡會兒。」
說完，我便起身準備去看奏摺，卻被她拉住了衣角，我皺了皺眉，擔憂的詢問道：「還有哪兒不舒服？。」
她搖搖頭，眼眶裡又溢出晶瑩的淚，但被她忍了回去，她軟軟開口，「我學會了。」
「嗯。」我輕聲應道，嘴角不自覺地牽出一抹弧度，興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
「長楓……是陛下的名字？。」她輕輕的問道，眸子閃著熠熠的光。
不知她從哪裡問得那兩個字，不過，還不算太蠢，我揚唇，又說了個，「嗯」字。
「還有事兒嗎？。」我問道。
她搖搖頭，緩緩鬆開了手，我轉身的時候，卻忽然被她環住了腰，她纖細的手指有些泛白。
我聽見她緊張帶點兒疾促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聲音，「栗子、栗子哥哥……。」
我一怔，莫名覺得呼吸輕了幾分，她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多了幾分不確定，「你……是不是栗子哥哥？。」
見我久久未答，她的手慢慢鬆開，失落的開口道：「奴婢失態了，陛下見諒……。」
我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揉著她的腦袋道：「還真是同從前一樣笨。」
「啊？。」她抬頭，疑惑的望著我。
模樣呆呆的，我忍不住笑了聲，捏著她的臉道：「阿薇，你咬了我三次，這個帳想好怎麼算了嗎？。」
「我……。」她剛想反駁，話還沒說出口，就反應了過來，激動的望著我，連話都說不清了，
「你真的是栗子哥哥？！。」
「真是傻到沒救了。」我把薄被直接蓋到她臉上，轉頭坐到案桌上繼續看奏摺。
偶爾抬頭看一眼苑薇的方向，她竟然還是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沒動。
直到我懷疑她要被悶傻了，想要去瞧瞧她時，她才掀開蓋在頭上的薄被，像娘親養的蘇蘇一樣蹭到我身旁來。
一雙眸子閃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光直勾勾的盯著我，導致我手裡短短几行字的奏摺都看不下去了。
「你幹什麼？。」我無奈道。
終於等到我問這句，苑薇立刻沖我甜甜笑道：「栗子哥哥，我想吃栗子糕了。」
我挑了挑眉，這丫頭，對我的態度真是大，之前還膽小得都不敢靠近我，這會兒卻變回了小時候一樣的粘人精。
「想吃栗子糕？。」
「嗯嗯嗯。」她連連點頭，一臉期待的望著我。
我輕笑了聲，「好，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快問。」
看著她急不可耐的模樣，我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我的確疑惑這一點，當年這丫頭才五歲，如今過了八年了，她竟然還記得我。
更讓人驚訝的是，她認出了我。
她笑了笑，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因為你是栗子哥哥啊！栗子哥哥是除了阿嬤之外對阿薇最好的人。」
就因為這個她便認出了我？
我竟然不知該說什麼。
「栗子哥哥。」她拉了拉我的袖子，軟聲道：「阿薇可以吃栗子糕嗎？。」
我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忍不住戳了戳她腦門兒，「真是什麼時候都記得吃。」
「吃是人生大事嘛……。」她揉著腦袋，嘟囔著說道。
「走吧！。」我丟下兩個字，轉頭出了門，苑薇眸子一亮，忙跟上來。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御膳房應該不會很忙，我讓木南把人都先支出去，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帶著苑薇到了御膳房，她咽了咽口水，眸子滴溜溜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眨眼問道：「栗子糕在哪兒？。」
「喏，在這兒。」我指了指一旁備好的料，擼起袖子準備開干。
苑薇瞧著我這架勢，驚訝得合不攏嘴，半晌才找到聲音，朝我問道：「栗子哥哥，你當真會做栗子糕？。」
「你瞧著吧！。」我揚唇笑道。
這麼多年的練習可不是白費的，自從當年找爹爹學做了栗子糕，沒事兒我就自個兒來這兒做一回。
如今，應當是和父皇做的差不到哪兒去。
我揉著面，按照熟悉的步驟和往常一樣，苑薇撐著腦袋看著我，眸子亮晶晶的，我都懷疑她口水都流下來了。
小半個時辰，栗子糕已經在蒸籠里透著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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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嬤嬤可不會與這些人客氣，苑薇是她從小養大的姑娘，視如親女，看著她被秦嬤嬤這些人這麼欺負，她只恨自己無力保護。
她掙脫抓著她的侍女，撲通跪在我眼前，連磕了三個頭，抽泣著開口，「求陛下為苑薇做主。」
她指著方才站在秦嬤嬤身邊抹黑苑薇的侍女，「秦嬤嬤指使，她動的手，苑薇並未犯錯，是她們故意刁難。」
聞言，秦嬤嬤忙磕頭道：「陛下，老奴冤枉，是苑薇她躺在屋子裡不幹活，老奴只是讓她掃院子，她非但不停，還……。」
「夠了。」我淡淡打斷她，冷聲道：「從今日起，司衣局的掌事一職便交由葛嬤嬤。」
我並未處罰秦嬤嬤，只是讓她一無所有，在這深宮裡，什麼都沒有的人活下去才是最艱難的。
這是我對她的懲罰。
我走到苑薇身前，蹲在她面前，伸手在她紅腫的臉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疼嗎？。」
我輕聲問道，生怕自己聲音重了嚇著了她。
苑薇吸了吸鼻子，把懷裡被揉成了一團已經看不清字跡的宣紙遞到我眼前，委屈的開口，「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保護它們了……。」
我無奈嘆了口氣，溫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傻瓜，你該保護的，是你自己啊！
我將她抱了起來，轉頭帶回勤政殿，讓她沐浴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木南很有眼色的請了御醫來。
並無大礙，只是臉上的傷要塗幾日藥膏才會好。
苑薇坐在軟榻上，雙手環抱著膝蓋，似乎還在傷心，我拿著御醫留下的藥膏，坐到她身邊。
「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兒。」我指尖沾著藥膏，輕輕的在她臉上抹勻。
應該很疼，她小臉都皺成一塊了，卻沒有哭出來，還算堅強。
塗好藥，我拿了一旁的薄被動作溫柔的蓋在她身上，「朕還有些奏摺沒看完，你先睡會兒。」
說完，我便起身準備去看奏摺，卻被她拉住了衣角，我皺了皺眉，擔憂的詢問道：「還有哪兒不舒服？。」
她搖搖頭，眼眶裡又溢出晶瑩的淚，但被她忍了回去，她軟軟開口，「我學會了。」
「嗯。」我輕聲應道，嘴角不自覺地牽出一抹弧度，興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
「長楓……是陛下的名字？。」她輕輕的問道，眸子閃著熠熠的光。
不知她從哪裡問得那兩個字，不過，還不算太蠢，我揚唇，又說了個，「嗯」字。
「還有事兒嗎？。」我問道。
她搖搖頭，緩緩鬆開了手，我轉身的時候，卻忽然被她環住了腰，她纖細的手指有些泛白。
我聽見她緊張帶點兒疾促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聲音，「栗子、栗子哥哥……。」
我一怔，莫名覺得呼吸輕了幾分，她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多了幾分不確定，「你……是不是栗子哥哥？。」
見我久久未答，她的手慢慢鬆開，失落的開口道：「奴婢失態了，陛下見諒……。」
我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揉著她的腦袋道：「還真是同從前一樣笨。」
「啊？。」她抬頭，疑惑的望著我。
模樣呆呆的，我忍不住笑了聲，捏著她的臉道：「阿薇，你咬了我三次，這個帳想好怎麼算了嗎？。」
「我……。」她剛想反駁，話還沒說出口，就反應了過來，激動的望著我，連話都說不清了，
「你真的是栗子哥哥？！。」
「真是傻到沒救了。」我把薄被直接蓋到她臉上，轉頭坐到案桌上繼續看奏摺。
偶爾抬頭看一眼苑薇的方向，她竟然還是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沒動。
直到我懷疑她要被悶傻了，想要去瞧瞧她時，她才掀開蓋在頭上的薄被，像娘親養的蘇蘇一樣蹭到我身旁來。
一雙眸子閃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光直勾勾的盯著我，導致我手裡短短几行字的奏摺都看不下去了。
「你幹什麼？。」我無奈道。
終於等到我問這句，苑薇立刻沖我甜甜笑道：「栗子哥哥，我想吃栗子糕了。」
我挑了挑眉，這丫頭，對我的態度真是大，之前還膽小得都不敢靠近我，這會兒卻變回了小時候一樣的粘人精。
「想吃栗子糕？。」
「嗯嗯嗯。」她連連點頭，一臉期待的望著我。
我輕笑了聲，「好，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快問。」
看著她急不可耐的模樣，我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我的確疑惑這一點，當年這丫頭才五歲，如今過了八年了，她竟然還記得我。
更讓人驚訝的是，她認出了我。
她笑了笑，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因為你是栗子哥哥啊！栗子哥哥是除了阿嬤之外對阿薇最好的人。」
就因為這個她便認出了我？
我竟然不知該說什麼。
「栗子哥哥。」她拉了拉我的袖子，軟聲道：「阿薇可以吃栗子糕嗎？。」
我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忍不住戳了戳她腦門兒，「真是什麼時候都記得吃。」
「吃是人生大事嘛……。」她揉著腦袋，嘟囔著說道。
「走吧！。」我丟下兩個字，轉頭出了門，苑薇眸子一亮，忙跟上來。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御膳房應該不會很忙，我讓木南把人都先支出去，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帶著苑薇到了御膳房，她咽了咽口水，眸子滴溜溜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眨眼問道：「栗子糕在哪兒？。」
「喏，在這兒。」我指了指一旁備好的料，擼起袖子準備開干。
苑薇瞧著我這架勢，驚訝得合不攏嘴，半晌才找到聲音，朝我問道：「栗子哥哥，你當真會做栗子糕？。」
「你瞧著吧！。」我揚唇笑道。
這麼多年的練習可不是白費的，自從當年找爹爹學做了栗子糕，沒事兒我就自個兒來這兒做一回。
如今，應當是和父皇做的差不到哪兒去。
我揉著面，按照熟悉的步驟和往常一樣，苑薇撐著腦袋看著我，眸子亮晶晶的，我都懷疑她口水都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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