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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丫沒有回應,她還是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只是剛才鷹爺的一番話後,她的手指猛地抖了下,隨後又恢復了死相。

  “她怎麼樣?”病房外莫那婁教授問鷹爺。

  很難想像得出這是一番什麼情景,一個國家醫務工作者,醫學界的權威,他竟然跟一個薩滿巫師共同探討病情。當然,他是個滿人,滿人和蒙古人在信仰上有許多共同點。滿人也有薩滿,也有他們的巫醫,甚至巴雅拉教授也會跳大神,不過比起正統的神調門傳人還是要差點。

  “我為她多續了幾天活命,不過不容樂觀,這丫頭……”他左右看了看,也知道在醫院裡談這些是侮辱現代醫學,但整個醫院都被無雙包下了,除了幾個護士出入外,再沒外人了。

  “鷹爺請講,有什麼話不必瞞我,你我也是老熟人了。”巴雅拉教授年輕時也曾見過這位鷹爺,還因為薩滿巫醫的一些詭異手段與他產生過爭執,因為巫醫的手段是完全違背現代醫學理論的。

  “教授是希望少主子救她?”

  “這還用說嘛?鷹爺應該看的出來,這丫頭是那小子最親近的人,很可能成為未來董家的媳婦兒呀!”

  “呵呵……我看未必。”巫醫薩滿雖然不像金點傳人一樣掌握卜算之術,但薩滿通靈,可以看清人的前世與今生,一切良緣和孽緣全都逃不過他們的一雙慧眼。

  “哦?此話怎講?我看雙子挺稀罕她。”

  鷹爺說,這凡事都講究一個因果循環,這丫頭今生遇到少主屢次救他乃是因為前一世二人間的一段孽緣。如果這次少主子取回那一株紅景天王把她救了,那二人的債可就還清了,互不相欠了,既然債還完了,還怎麼可能有緣分一說?

  “如果真那樣的話也許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也是好事,我們的少主子別人不了解我還是了解的,這小子就是個情種,到處留情,還沒長大呢。馬丫跟她日後指不定要打碎多少醋罈子呢,不過借你吉言,只希望雙子可以創造奇蹟,救回她的性命,其他都不重要了。”

  第7章 天葬台

  夜幕下的科爾沁大草原美的如同夢境般,地平線上,一隊快馬馳騁著,穿梭在草原之上,翠綠的草場上留下了駿馬的黑影。

  “架!”無雙抽動韁繩大喝著。一個漢人,能有他這樣的絕世騎術也算難得了。

  馬隊連續在科爾沁大草原上疾馳了一整夜,天邊東方破曉,前邊地平線逐漸露出了魚肚白。兄弟們身上臉上掛滿了露珠。沒有一個人喊累,他們知道不能休息。

  “吁……”無雙勒緊了韁繩。

  “小爺,怎麼了?”雲強問他。

  “還有多遠?”

  “從此處再往東走大概一百多里地就能見到巴彥烏拉山。”雲強說,連續跑了一整夜,無雙的披風上掛滿了水珠早已濕透了,雲強趕緊給他重新拿來一件換上。

  “趕了一夜的路大家又渴又餓,先休息一會兒。”無雙翻身跳下馬背,但渾身早已坐的僵硬,一個不留神跌了下來,幸好雲強接住了他。他太累了,鐵打的漢子也禁不住這般呀!

  他坐在濕漉漉的草場上伸了下胳膊,後背上依舊疼痛難忍,他皺了下眉頭,額頭上全是冷汗,他沒敢喊出來,生怕手下人擔心。

  “你們幾個,快快快,快去給小爺找點吃的來!”雲強吩咐道。

  別看這大草原上一片蒼茫之景,能吃的東西可不少,馬幫兄弟們從小在草原上長大,很快就找到一個兔子洞,把濕乎乎的草點著放在洞口熏,那可憐的小白兔被煙燻火燎的受不住從洞裡跑出直接淪為大夥的美食。

  暖暖的陽光照了下來,無雙遮著刺眼的驕陽向東方眺望,那傳說中的巴彥烏拉山雖然沒見到,但卻在不遠處見到了一個用碎石搭建而成的台子,台子四周插滿了彩色旗子,彩旗隨風而飄。不但如此,圍繞他們四周,每一個方向不出數百米的距離都有這樣的石堆出現。

  “強子,那些用石頭堆積成的台子是什麼東西?”無雙不了解蒙古人的習俗問道。

  “小爺,那是天葬台。”

  “就是你們蒙古族人死後割肉餵鷹的場所?”無雙想想那個場面都覺得難以接受。也不理解蒙古人為何有這個傳統,據說還不是每個死者都能實行天葬,天葬是最高禮儀,只有德高望重者才有資格把身體血肉獻給蒼天獻給鷹禽。

  天葬在現在也是真實存在的,這是蒙古人和西藏人一直信奉的一種送葬儀式。屍體被親人們抬到葬台上,渾身上下被脫的一絲不掛赤裸裸地躺著,天上的鷹禽喜歡食腐,嗅到了死人的氣味就會盤旋上空。送葬的親朋好友就圍著葬台觀禮,他們親眼看著天上的鷹禽落下一口口啄食著屍體的血肉,據說吃的越乾淨就越有福。

  這習俗跟漢人的一些喪葬文化差不多,講究的都是金銀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當然,人家蒙古人更虔誠一點。咱們漢人又有哪一個能真正放下的呢?

  “啊,人死後就會被親人們抬到天葬台上扒光等著老鷹下來啄咬。”雲強並不覺得天葬有什麼不妥。相反,蒙古人認為土葬是給被長生天拋棄的罪人準備的。屍體在土壤下要保守隱含之苦,要忍受著被萬千蛆蟲啄咬之痛,最後爛成一具白骨,靈魂也被束縛在土下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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