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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看著吉林市的旅遊開發重點項目就是霧凇島,霧凇島上留著這座孤零零的小瓦房和一座孤墳算什麼意思呀?就算是真鬧鬼那也得拆!

  沒過幾天,又請來一群無業游民,說白了就是些地皮小無賴,這群混小子只要你肯出錢,連菩薩的廟宇都敢給你拆了。但怪事又發生了,本來計劃好,第二天天亮就開工拆房子挖墳,沒想到這一宿的功夫,十來號小地痞,一個個的都患上種怪病。

  第19章 判陰陽

  這怪病那可邪乎了,說出來外人都不信,沒啥症狀,就是頭疼,而且是平時不頭疼,只要靠近田凱的老房子頭就開始疼,離的越近頭越疼,疼的是如同炸開了一樣。最後他們終於也撤出了小島。

  拆遷隊的領導心想會不會是犯什麼說道呀?於是乎找來了幾個以前屯子裡的老頭問了起來。

  這幾個老頭歲數最大的將近八十,在霧凇島上住了一輩子了。

  他們說,老馮(田凱)是文革時候搬到屯子裡的,他很少與人交流,也不願出來走動,屯子裡給他分了一畝三分地,他家地里每年都是顆粒無收,因為他根本就不種。領導覺得這樣的懶漢不值得同情,也就任由他自生自滅了。

  不曾想,這老馮一住就是幾十年的光景,這期間是什麼買賣什麼農活也不干,誰都不見他到底有什麼來錢的道,反正是人家家屋裡幾乎頓頓都飄出肉香來,讓人眼饞不已。

  那時候肉可不能隨便吃,都是人民公社分發的,於是就引來了紅衛兵,紅衛兵進他家一搜,什麼也沒有,可紅衛兵進去容易,想出來就難了。

  三四個毛頭小子,以為進了老馮的院子隨便找幾個藉口就能把他抓出來批鬥,沒想到這幾個毛頭小子去了七天,最後一個個瘦成了皮包骨,精神恍惚地走了出來。

  比人怎麼問,他們也不說話,就這麼傻傻呆呆的,一年後,幾個小紅衛兵為他們的冒失付出了代價,統統都死在了家中。

  至此之後,屯子裡再沒有一個人敢找老馮的麻煩。都說這老馮頭是以前烏拉滿街的薩滿祭司傳人。那地方到處是滿人,尤其是烏拉那拉後人更是滿地都是,所以當地人就新這個。便再沒人敢主動找上門了。

  拆遷隊一聽,敢情這房子的主人是個老薩滿巫師,薩滿在東北老百姓心裡可邪乎了,就好比是在湘西提到下巫蠱的蠱婆一樣,絕對是殺人於無形的惡魔般存在。

  從此之後,連拆遷隊和旅遊局也拿這屋子沒了主意,這不,一直剩下這孤零零的老屋和一座孤墳戳在島上正中央。就算是今日,您去霧凇島旅遊,依舊可以看到田凱的墳與魅力的霧凇雪景組成一幅奇怪的圖畫。

  “你們屯子裡人平時有沒有跟田……老馮打過交道的?有人了解他嘛?老馮生前還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

  兩個老鄉說,老馮這輩子都是一個人住,無兒無女的,不過朋友嘛,倒是有那麼幾個。尤其是上幾年,經常見到松花江對岸停著豪車,車裡邊都是有些的大老闆,然後租條小船,都是專程來找老馮的。我們就尋思了,也許這老馮是個老薩滿,人家請他驅邪吧。

  “那你們知道是誰在老馮死後為他處理的後事嘛?”無雙又問。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他死的時候,我們屯子都搬走了。一直到拆遷隊找上門來,才知道老馮死了。以前我們在屯子裡時候,他家屋後還沒有那座墳呢。”

  無雙心中狐疑著,這事鬧的牽扯越來越廣了,本以為就是古家的一件喪事自己來幫看看風水而已,沒想到牽扯出了田凱和佟四喜來,古天策死也就死了,在無雙心中這千門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甚至有些給盜門的列祖列宗抹黑,這門手藝是否失傳他不在乎,倒是那本佟四喜著下的判陰陽,萬萬不可落入賊人之手。要不然,豈不是全東北的那些大斗都被人家掏空了嘛。

  “小爺,哎?您想什麼呢?”馬二爺推了推無雙。

  “哦,沒什麼,二位大哥我們都是老馮生前的朋友,湊巧今日來吉林市玩耍,這才知道他已經走了,我們好歹也算是故人一場,既然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那麼就讓我們這些朋友為他守守靈吧。”

  這話聽的兩個老鄉都傻眼了,人家心想,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好人?膽子得多大呀?敢給老馮頭守靈就不怕他把你們帶走?

  “我說小伙子,你們可別逞能呀?老馮頭家裡邊怪事多著呢。我們屯子裡以前到了半夜,經常聽到從他家裡邊發出滴滴答答的動靜來,也不知道他鼓弄啥呢。”

  “滴滴答答?”

  “對呀,我們這嘎達都信薩滿教,幾乎都是滿人的後代,指不定老馮頭半夜用什麼語言跟陰間的死鬼交流呢。你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著天還亮堂趕緊走吧。”兩個老鄉好心勸道。

  無雙讓馬二爺先送兩個老鄉回去,另外囑咐他留一條船方便他們進出,然後又去對岸老鄉家買了點酒菜,四人就在田凱家門前席地而坐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

  “他們口中說的滴滴答答聲我覺得應該是電台的頻段。也許田凱一直跟日本人那邊有聯繫。”

  太陽漸漸西去,天色越來越暗了,一大塊烏雲沒有任何徵兆地遮了過來。

  “小爺,那您是想搜出那部電台?”馬福祥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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