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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叔,咋地了?出事了?”

  “嗯……這事電話里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你來了再說吧,你朋友的事我再想辦法。”

  無雙是個‘精’明人,哪那麼好糊‘弄’,說道:“哎,咱倆可說好了,方老三就這麼一個兒子,您甭跟我扯沒用的,不用說我也知道出的是啥事,要不然您也不用來找我了,咱把話挑明了,我的事你能不能給我辦了吧。”

  “你這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是不是?行行行,你就跟我討價還價吧啊!你這都跟誰學的呢?你不做生意都白瞎這塊料了。來吧快點的,其他工作我來作還不成嘛?對了,記住了,別帶外人啊,這事我不想傳開了。”陸局電話里小聲對無雙說。

  無雙到了自由大橋一瞅,橋下已經被警察拉上了封鎖線,夜‘色’中,那棵歪脖老母的枝頭上繫著許多紅繩,其中有兩條都很長,下邊還綴著兩個大物件在寒風中來回悠‘盪’著,就好像是被緊緊包裹地粽子似的。

  “雙子,你看看,這作案說法有沒有啥講究啊?”無雙沒到之前,警方沒敢‘亂’碰現場。

  歪脖老母枝頭上懸著的是兩具屍體,兩具屍體都被紅布包裹著掛在了枝頭,紅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清裡邊人的模樣,警方也是全憑‘露’在下邊的兩隻腳丫子估計出來的。

  紅布裹屍?難道是紅絹‘門’?無雙狐疑著。

  應該不會,紅絹‘門’現在只剩下藍彩蝶一個後人,藍彩蝶殺人的手法很隱蔽,她用不著這麼招搖,而且她現在也不在長‘春’。就算她在,無雙也是一百個相信她的人品,她絕不會幹這種事讓自己給她背黑鍋。

  “先放下來吧。”無雙吩咐道。

  兩個大紅布包就警員們一點點放了下來,剪開後一瞅,這兩具屍體面‘色’鐵青渾身沒有一丁點血‘色’,已經死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粗略判斷,可能是被懸在枝頭上的紅繩勒死的。

  這年頭人的壓力都大,平時也難免有幾個尋死尋活的,上吊正常。可為何不選在其他地方,偏偏掛在歪脖老母枝頭?而且偏偏用紅布包裹著身體?它更像是在完成某種特定的祭祀大禮。

  死者是一男一‘女’,通過他們兜里身份證的信息很快從戶籍部‘門’調來了檔案,這二人是兩口子,結婚十年,婚後有一兒子,年齡7歲,正上小學一年級。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發現,就連屍體表面也檢查不出任何傷痛。

  無雙說,我暫時也看不出什么子午卯酉,你們先調查一下家庭背景,看看會不會是仇殺,然後有特殊發現了再去叫我。

  他臨走前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那棵歪脖老母,已經有兩條鮮活的生命將自己的陽壽永遠終結在這裡。歪脖老母枯死的枝頭被連日來濕潤的‘春’雨澆灌的竟然冒出了幾點綠芽。

  它真的已經枯死了嘛?佟四喜口中說的紅衣長發者到底是誰呢?難道說的就是這棵歪脖老母?

  自從歪脖老母出名後,滿長‘春’大街小巷老百姓議論的都是這些話題,一時間這老樹竟成了長‘春’的代名詞,被封為神樹。就連附近幾個省市的人也慕名而來跪在那兒虔誠地求上一碗‘藥’酒,沒病的就直接拿回去,有的甚至更誇張,小姑娘家的來個痛經也來求‘藥’酒喝,您想啊?喝這烈酒那能治好嗎?可甭管好不好使,也許是人們的心理作用使然,什麼病痛喝了這碗‘藥’酒後,都得到了緩解。

  食物檢測部‘門’特意取了樣化驗了,化驗結果令人百思不得其所,這碗求來的‘藥’酒之中除了烈‘性’白酒為主要成分外,剩下的竟然只有一小部分是空氣中的塵埃,也就是說,‘藥’酒表面那層小顆粒不明物質其實就是在你跪在歪脖老母前磕頭的功夫,從外邊隨著風颳進來的沙粒。東北到了‘春’天時候狂風大作,老人們常說那些草和樹都是被‘春’風颳醒的,風大了,就颳起了河壩上的土,上邊蓋著的那層紅紙很薄,又有嵌縫,自然塵沙就鑽了進去,被人誤以為是歪脖老母賜予的‘藥’酒。

  雖然報紙上把這事解釋的清清楚楚,但那些善男信‘女’們依舊是樂此不疲,每日自由大橋下都是人滿為患,成為了長‘春’獨特的一道風景線。人們絲毫沒有因為上幾日發生的命案而畏懼過。

  警方那邊也有消息了,死的這對夫妻沒有什麼仇家,平時感情也很好,街坊四鄰說他們從沒有吵過架,倆人起早貪黑賺錢就為了讓兒子未來可以上重點學校。兒子上幾天起了麻疹,夫妻二人來自由大橋下給他求過‘藥’,除此之外也找不到什麼跟這案子有關的線索了。--28208003

  第4章 自由大橋下鬧鬼

  來歪脖老母這兒求過‘藥’的人成千上萬,怎麼就偏偏死了這兩口子?也許問題還是出在那‘藥’上,無雙一直對那‘藥’酒中隱隱透著的那股‘陰’氣耿耿於懷…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三合土的氣味。三合土其實就是墳頭土,墳頭土‘陰’氣能不重嘛?難道說歪脖老母下是口老墳?墳頭上長槐樹可不是啥好事。

  自由大橋附近的東陵南街上有一家燒烤店,擼串是東北有錢人和窮人都最愛的飲食。這家燒烤店可有年頭了,從爺爺輩一直干到孫子輩,最拿手的就是吊爐烤‘雞’爪子,那‘雞’爪子都是提前滷好的,放進吊爐里,烤的表面胡薄薄的,裡邊都冒油,那叫一個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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