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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倒是不急,呼延兩兄弟清楚自家兄長的實力,他們遠在西北短時間也沒誰會把主意打到西原身上。況且發展了這十幾年,西原也不是誰能隨便拿捏的了。有恃無恐。
那日八方台上的人到底去哪兒了呢?
所有人都在談論這個話題。
桌子拍得老響,也是練劍練出厚繭才沒甩手喊疼了,“照我說,肯定是那黑龍又活過來了!百年前不就是這樣嗎,一口就吞了羽族一半的人!那要吃光八方台那幾十萬的還不容易了!”
“肯定是活過來很生氣,哪兒人多就朝哪兒來了,吃了就隱遁了!”
“那要發火也……也應該是去西山啊,不是七星把它打死的嗎?”
“這……柿子不還撿軟的捏嘛,也許等恢復點實力就要去西山找人家報仇了!”
“聽說西山幾個老祖宗也不見了?”
“是啊……”
有人筷子一放,“那就肯定不是黑龍了,它哪裡打得過那幾位老祖啊!”
“此一時彼一時啊!向星辰借力聽起來牛,可怎麼可能一點代價都沒有?說不定就是趁他們病要他們命呢!”
爭論半晌,有人弱弱地說:
“其實……會不會是玄武活過來報仇了?”自從夜閻從北海漩渦中出來後,大家都覺得死了的都是可以活過來的。既不敢輕易做什麼虧心事,怕陰魂不散來尋仇。卻也有些不再怕死的僥倖心理,覺得反正死了活過來還能更厲害。
眾人噤聲了一會兒,面面相覷,這也不是沒可能的啊!
連死了這麼多年的人都能活,玄武這還算熱乎著呢。
“不對啊,玄武不是炸了嗎?那血肉都被海里的魚吃了啊。”
“那夜……夜閻的腦袋還被鯊魚咬掉了呢,不存在的。”
均作出一副兄台十分敢想並且言之有理的表情。
但還是有人想再掙扎一下。
“金頂山飄那麼高,它也能給偷偷摸摸地爬上去?”
“額……”
作者有話要說:
被逼得,頭一次這麼含蓄。請各位高抬貴爪,別把我氣出心臟病來了,謝謝謝謝。
第40章 第38章 讓我看著你
未央宮大殿中還飄散著點點星光,這是六斗會斗舞最後一日時碎落在地的星盤餘燼。
羽翎還清楚記得那隻白1皙修長的手是怎麼毫不在意地將它扔在地上,磕成幾瓣,隨風消散。
“怎樣?”
“宮主神機妙算,那蠻子果然來了,真不知道這些南疆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的,隨便吹幾句枕邊風就信了。本還可惜讓他從八方台上逃掉了,如今看來,這種有勇無謀的人還是留在外面好呀。”
同是位列三君之一,他一向看不上這種頭腦簡單的傢伙,而這種人居然能深受子民愛戴,這就更加讓他不屑了,真是糙芥愛糙包。
哪像他們宮主,悄咪咪地就擺了八方台上的所有人一道,為他羽族創造了如此良機,稱霸大陸、奪回曜日光輝指日可待!
“只不過還是大意了。”
“沒想到他們回來得這麼快……”
羽翎君小心地看了看他臉色,似乎沒什麼明顯的不高興,便斟酌著道,“聽說,這次還是那個天樞峰峰主搞得鬼。”
月未央沒什麼表情,他便繼續說了下去。
“要不是他帶頭跳下雷區,之後的人也不見得有這勇氣一試。若時間充足,憑我們這麼些年的準備必能一舉攻下各族據點!”
“現在倒好,見星塵國如此,便隱隱有了共過患難、同仇敵愾的趨勢。如果真讓他們聯合起來,那變數就多了。”
“十五年前,龍弩一出所向披靡,那麼好的機會,硬是被西山攪黃了。”
“十五年後,好不容易挑得宗梟那笨蛋真去幫我們對付玄武,原本無論結果如何也能消滅中州 一大票修士。誰知道這雲九塵又出來搞事了!爭風吃醋吃到玄武肚子裡去,關鍵是他還帶著人又給逃出來了!”
“他爹毀了我們耗費近百年才煉成的龍弩,他娘殺了我族十萬精銳!”
“這些年,他經營的七星堂表面上像無聊的善堂,實際上不知道壞了我們多少好事。”
“早不建立晚不建立,偏偏是一號礦坑出事之後。我懷疑,他是早就與我們對上了,裝瘋賣傻、扮豬吃老虎!”
“他雲家一家人都這樣,要是放著他們再這樣活下去……”
“宮主,此人實在留不得啊!既然他敢下山,我們何不讓他再也回不去呢!”閉了個砍頭的手勢。
……
死一般的寂靜後,羽翎君都渾身冷汗了,才聽見一句意義不明的問話。
“羽翎,你想娶靈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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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那高高在上的星塵國聖女嗎?
再度回神,已走到月台了。環顧四周,早已不如當年他與師妹看到的時候,皎如明月,含情脈脈,將這雪山倩影悄然珍藏。
如他的眼裡,同樣也只有那個天真活潑的橙衣女孩,於冰上曼舞。
“師兄,忠貞花在為你跳舞喲。”繞著他一圈圈地轉,一臉調皮機靈。
老實的青年大紅了臉,“小心別摔倒了……”
女孩噘了嘴,眼睛一轉,仰面朝天,故意朝他身上摔去。
正當情竇初開的兩人即將做點什麼的時候,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是一位穿著打扮很體面的紅衣少婦,請他們到家中小憩。冰天雪地,若能喝上一杯熱茶,也是極好的。
“啪……”
精緻的紅瓷茶杯墜落在地。
他跟師妹都保持著原本的動作,卻怎麼努力都不能移動半分,這種時候,人怎麼都是會怕的。
努力用眼神告訴快要被嚇哭的女孩:別怕,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
少婦進來了,仍舊是那副笑模樣,插坐到兩人中間,卻不言語。將他的腳曲起放於矮凳,從凳子反面摸出一把刀就朝他的腳砍下!
女孩的眼睛瞪大了,胸腔極力起伏,卻一聲都吭不出。
他的劍就在桌上,女孩死勁盯那劍,仿佛只要她一能動就會飛起將少婦一劍穿心。
因他們不能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之前溫暖的房間在“嗒嗒”聲中顯得如此空曠。
少婦像是在做什麼不值一提的事情,仿佛她刀下的是普通的藥糙,而不是人活生生的軀體。一截一截,剁得很均勻,每砍下一段,便飛出金針將其釘在門口的紅柱上。
很快他的雙腳全都已經變成碎塊,上了紅柱。
他們不明白是怎麼惹到這毒1婦的,也不明白自己是做錯了什麼要遭這種罪,一切都發生得莫名其妙,殘忍至極,卻切切實實就發生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