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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你啊!”玉無痕看到他緊皺的眉頭,便把將要拿出來的玉佩又塞了回去。

  “哼!你怎麼幫我?”

  “偷詔書啊!”

  今晚的月光可真亮……

  戌時,景致混進宮釋放召集信號。戌時一刻,李元質和姜明就到了寢宮。寢宮外空無一人,早已經被李元質的人清理掉了。

  “李元磊你死期到了!”李元質一揮手,立刻圍上來十餘個殺手,“去給我殺了他。”

  那些殺手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聽有人出來:“四哥怎麼這麼著急啊?瞧瞧這陣仗,真是不小。”

  “哼!李元鏡,一會我就送你下去!”

  “四哥好大口氣啊!”

  “跟他費什麼話,殺了他!”姜明示意景致出手,景致得令縱身躍了出去。

  “這不是景貴妃嗎?季來,還不伺候著。”柳恪一邊打趣,一邊給季來讓了路。

  “景致,這是你自找的!”

  “季來,你這個叛徒!”

  兩人十幾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姜明急性子提劍朝著季來刺了過去,柳恪手快眼疾,一劍挑開。四個人刀光劍影,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淒涼可怖。

  現下局勢混亂,李元質忙招呼著身後的殺手沖了上去,卻不想元輕辰的身後又跳出十幾個精兵鐵士,把攻擊給擋了下去。李元質暗罵了一聲,真是低估李元鏡了。

  李元質又掏出一顆信號彈,發射了出去,可是卻久久不見有人過來。李元質心裡犯嘀咕,怎麼回事?猛然間,原本黑暗的寢殿霎時亮堂了起來,似是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李元質定睛一看,李元磊!元輕辰看見他三哥過來,趕忙扶住,和另一側的言妙風相視一笑。

  李元質慌了,就算李元磊服了解藥,沒個兩三天根本醒不過來的,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知道是言妙風催動了藥性的擴散。

  “住手!”聽到這嘶啞的聲音,打鬥的四人立即停了手。“李元質,你竟然給朕下毒!還逼朕寫了退位詔書!”

  “這都是你們欠我的!李崇貞逼死我母后,又把我的天下給了你,我不甘心!不甘心!”李元質衝過來對著李元磊大喊。

  “李元磊,你父皇的債自然要你背,拿命來!”姜明提著劍沖了上去,柳恪劍指前方,精兵鐵士立馬將他制服,跪押在地。

  “姜明,你身為朝廷右丞,竟結黨營私,意圖謀反,其罪當誅!”

  “哼!”姜明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像還很胸有成竹呢。元輕辰適機點破:“姜右丞,恐怕你們安插在宮裡的殺手已經被精兵鐵士做掉了吧!還有你們手裡的兵恐怕也被玉將軍收了!”

  姜明頓時目瞪口呆,眼神里流露出絕望,全完了!

  景致也早已被精兵鐵士制服,身邊一個幫手都沒了,李元質頹廢地倒在地上,終究毀了!

  “質王意圖謀逆,證據確鑿,當斬!”李元磊語氣堅定而又無奈。

  “且慢!”只見玉無痕從一側走過來,一手拿著詔書,一手拿著火摺子,嘴角微勾,一吹,一點,“這下就沒證據了!”

  第24章 結束

  “蕭阿麥最終還是選擇了他,哎!”言妙風看著漸行漸遠的船隻自言自語。

  言妙風把這幾天的事詳細地說給了元輕辰,他自是知道發生了什麼,“對蕭阿麥來說,李元質只不過一時犯了錯,待他改正,一切就如初了。畢竟這份感情跨越了百年,沉澱得過深了。”

  “如果不是你父皇最後的覺悟,恐怕李元質要一錯再錯了。”

  “是啊!”元輕辰看著遠方的水天,不由地感慨。

  三年的密謀一夜之間覆滅,真相也隨即浮出水面。

  李元質的母后名為姜黎,是姜明的親妹妹。因為李崇貞父皇的一道旨意,姜黎就被封為了皇后。可是李崇貞心不在姜黎身上,所以她這個皇后形同虛設,那鳳鸞宮就如冷宮一般寂寥。直到後來,李元磊平安降生,姜明才私下和李崇貞交涉,這才有了李尋陽和李元質。可是李崇貞根本不關心他們姐弟兩。

  直到李崇貞病危,這才醒悟過來。當初李家建朝,姜家是大功臣,可後來姜家在朝勢力越來越龐大,李崇貞的父皇為了牽制姜家勢力,這才讓他娶了姜黎做棋子。李崇貞年輕氣盛,哪裡忍受得了,便一直冷落著姜黎。李崇貞在生命最後一刻才懂得,原來姜黎也是被迫犧牲的那個人,白白在這深宮大院裡耗費了大好青春,再說自己身為人父,卻對自己的孩子沒有過絲毫關心,他心有愧疚,便叮囑李元磊三兄弟,不管李元質日後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都要留他性命,這也算是他對姜黎母子的歉意吧!

  那晚,玉無痕燒了聖旨,正中李元磊下懷,沒證據就只能先關押李元質。可是姜明不能再留了,次日便以徇私舞弊貪贓枉法為由斬於法場。李元磊還是不忍心,就命人散播消息,說質王為救皇上以身試藥,不料身染惡疾,命不久矣。得知真相的李元質猛然醒悟,原來自己一直被人利用了。元輕辰去找李元質的時候,他正把劍架在脖子上,後來經過一番交談,李元質聽了元輕辰的話,坐船離開京城,去了江南。

  “輕辰,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元輕辰微微一笑,摟過言妙風,“我說,姜黎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江南。”

  元輕辰七歲的時候見過姜黎,那是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她說:“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後來元輕辰才知道,姜黎心裡一直有一個放不下的人,而那人就在江南。如果再給姜黎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入宮,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換來世間太平。

  李元質離開的前一晚。

  “你當真要隨他去?”言妙風皺著眉頭看著那人。

  蕭阿麥抿了抿唇,“阿麥還是放不下他!”

  “罷了,隨你。”

  “我就只陪他這一世,結束後我就回天報導。”

  “僅這一世嗎?”言妙風挑眉輕笑。

  蕭阿麥不再言語,背影堅定地離開了言妙風的視線。

  言妙風苦笑,也不知那人作何打算。

  雖然玉無痕幫了李元磊,可還是逃不過頂撞的罪名,挨了三十大板,現在還在床上趴著呢。

  “你說你這是何苦?”言妙風小心翼翼給他上了藥,“明天他就去江南了,蕭阿麥也去了。”

  “這樣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明天不能去送他了,你把這塊玉佩轉交給他吧!”只因這玉的材質和李崇貞打碎的那塊一樣,百日宴那天,只有玉無痕注意到了李元質深邃的眼神里含著悲傷。後來玉無痕就求了好久又磨了好久。他想還李元質一個願,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李元質捧著破碎的玉佩哭著說想母后。

  “他這一走,可就永遠不回來了。你當真不告訴他你的心意嗎?”

  “他身邊有蕭阿麥就夠了,我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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