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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我已經氣喘吁吁跑到了小區門口的馬路旁,身後黑色的血順著我跑過來的路流了一地,鼻中的腥臭味也越加的濃重,都快嗆的我喘不過氣來了。與此同時我還驚訝的發現,這些血跡正似乎正在移動,正在朝著我的方向跟隨過來,我無暇多想趕忙環顧四周希望能找一輛的士。就在我環顧了一圈後發現在街角的角落正好停著一輛的士,似乎在等客人。我急忙跑上前去,伸手扯開了車門,一步就跨了進去坐在了后座上。

  我喘著粗氣對前座的司機就喊:“師傅,快!紅霞路路口!”司機頭也沒回,一腳油門開始疾馳起來。我現在只想儘快到老楊那裡,希望他還沒關門。我抬起滿是黑色血污的手想看看時間,當我擦掉手錶上的血污後我愣了,指針正對著的時間是5:30“這不是我到家的時間嗎?難道我到家以後時間就沒有流動過?還是說我手錶也因為浸到了黑色的血而壞了?”我正自驚愕,感覺車越開越快,周圍的事物已經由於車速過快全都模糊不清了。

  “師傅慢點、慢…”我話說到一半僵住了。司機竟然是一個人偶,一個服裝店櫥窗里用來展示衣服的人偶!我趕忙把匣子一把丟到副駕駛座位上,自己則抓起了人偶的頭用力一拉把人偶拉到了后座上,然後扭動著身體用盡吃奶的力氣擠到了駕駛座上。眼看車就要撞到前面的樹了,我用力往右打滿了方向。車就在撞到樹的前一秒與大樹擦身而過,砰的一聲撞碎了我左邊的後視鏡,撞碎的玻璃四處飛濺,在我臉上劃出一道道口子,但現在已經顧不得疼了。我連忙踩下剎車,由於車速太快,剎車又踩得太死。在慣性的作用下我一頭撞在了方向盤上,這一撞疼的我眼淚直流,鼻血也隨之涌了出來。

  好在車子停了下來,我用衣服擦了擦臉上和鼻子上的鮮血定了定神,發現在前面不遠處就是老楊的店了,於是我趕緊去抓剛才丟在副座上的匣子,誰知道抓了個空。原本包著匣子的窗簾布由於剛才的突然急剎車已經散開了。我急忙俯下身四處尋找。

  最後在副駕駛的位置下發現了匣子,也顧不得再去包裹了,伸手就去抓那個匣子。在抓到匣子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拿出來定睛一看。原來在匣子的底部已經裂開了一條縫。可能是因為剛才的撞擊導致,在縫隙處更多的黑血在不斷的湧出,車內的黑血也都在不斷向我靠攏。

  “現在只有儘快的找到老楊,只有他能幫我”我心裡不斷出現著這個念頭。但是此刻,我發現我雙腳已經浸在了那黑色腥臭的血里無法動彈了,手也因為粘上了過多的黑血漸漸的失去了知覺。此時發現路邊有幾個過往的行人,我連忙大聲呼救。可是他們就像什麼都聽不見一樣,對我視而不見,在街邊漫不經心的走著,就如同我跟他們身處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我看得見他們而他們卻看不見我。

  見呼救無望,只能靠自己,但此刻越是驚慌越是容易讓自己身陷險境。於是我迅速在腦海里開始分析現在的狀況,黑色的血會束縛的行動,身處其中越久就會像手指和手腕一樣,逐漸失去知覺最終被它吞沒,也就是說它能夠透過皮膚緩慢滲透到我的神經系統里從而讓我失去知覺。想到這我靈機一動,急忙彎下腰,身體向旁邊挪了挪,然後用嘴死死的咬住了車門的門把手,身體隨之往後一倒,門開了!

  隨之車裡的黑血傾瀉而出,我發現我的腳又可以動了,心想“看樣子只要我身體的大部分沒有浸在其中它對我的影響就不至於讓我無法動彈”於是我趕忙抽身下車用雙臂夾著殷紅的匣子,又用力跺了幾腳好讓雙腳稍微恢復下知覺。但是由於浸泡在那黑血里有一段時間了,雙腳還是有些麻木。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老楊的店挪過去,匣子裡黑色的血還在不停流淌。

  事實上我現在非常想把這個該死的匣子一把扔掉,好讓自己擺脫這噩夢般的經歷,可是我心裡的另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告訴我,讓我帶著這個匣子,當我一又想要丟到這個匣子的念頭的時候,雙臂就不由自主的緊緊扎著匣子。

  “馬上,馬上就到了,到了那裡我一定要讓老楊把這個匣子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心裡這麼想著,拖著沉重的步伐到了老楊的店門口,還是那個老舊的招牌,但是這次我能看見招牌的名字了“御虛弭魄”,聯想起老楊之前跟我說的故事心中便豁然開朗,外人自是看不懂了。

  正用腳推著門想要進去,忽然間感覺雙肩被人一把抓住。還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喊著“喂,小伙子,小伙子你怎麼了…”突然一晃神,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還在老楊的店裡,手裡還捧著這個匣子,身上的傷痛也奇蹟般的全都消失了。“我這是怎麼了?”我疑惑的問。老楊說“你啊,拿到這個盒子就傻傻的盯著看,怎麼叫你也沒反應,差點給我嚇壞了。”“我在這站了多久了?”“十多分鐘了,怎麼了你看上這個盒子了?”我沒回答他,自顧自的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叫楊威?”老楊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我們之前見過?”我死死的盯著手上的匣子說:“不是的…”

  然後我就把我預見到的這些事跟他一五一十的說了,老楊驚訝的說:“你所說的關於我的經歷,確實如此,但是這個匣子…”老楊指了指我手裡的匣子說:“至於它嘛,卻不是那位姓殷的高人轉交與我的…”老楊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這是當時我引虛魄上身,那虛魄指引我所找到的匣子,鑰匙它並沒有告訴我在哪,我只能感覺到它有可能是一個不祥之物,我用盡各種辦法也沒能將它打開所以就一直放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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