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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蘭也覺得有理,她轉身對方笑說:“你真的帶了那麼多種藥麼?”

  方笑一笑,從身上掏出個小小的銀色盒子,那盒子又扁又平,小巧玲瓏,一看便知道是女孩子家的東西。

  她打開盒子,抽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劉水,然後又取了一片白色藥片遞給他。

  “真是應有盡有。”劉水咂舌道,“如果是我,裡面全放上香菸!”

  尚蘭沒好氣地說:“快喝吧你!”她轉身對方笑說,“也難為你了,竟然帶了這麼多藥。”

  方笑說:“沒什麼奇怪的,我母親在我出生前就和父親離婚了,她去世的早,我被外公撫養大。在我十二歲那年,外公對我進行了一下智力方面的綜合測驗。他說我天賦異稟,就把我送到英國的一所特殊開發學校進行訓練……”

  “啊!”尚蘭站了起來,“難道你就是傳說中去英國念過書的超天才學生?”

  方笑一笑:“天才什麼的我可不敢當。”

  尚蘭咂舌道:“報紙上對你進行了專欄採訪,據說你的IQ有198呢!”

  “那是出國前的數字,”方笑說,“現在是200。”

  劉水差點把補腦液噴出來:“怪不得你記憶力那麼好,還懂得那麼多東西。”

  尚蘭白了劉水一眼:“人家方笑可是天賦異稟,又經過特殊訓練和開發,不像某些人。就算喝的是補腦液,也跟牛嚼牡丹一樣,純粹是浪費!”

  劉水知道她是在說自己,卻不生氣,只是笑笑。

  尚蘭又問:“那你為什麼來這所學校呢?這所學校在中國北方只能算是很普通啊!”她以為像這樣高智商的人肯定會去麻省理工之類的世界名牌。如果在國內,那肯定就是北大清華了。

  方笑道:“這裡畢竟是我的故鄉,回到故鄉總會讓人心裡踏實些,再者,我也想順便尋找我的父親。”

  “那你找到了沒有?”

  方笑點了點頭:“就在不久前,剛剛找到了。”

  她的手伸向懷中,從衣服里取出脖子上掛著的一條細細的銀色鎖鏈,鎖鏈上掛著一顆晶瑩的心形飾品。

  她說:“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在裡面,留著父親唯一的照片。”

  尚蘭湊了過去,她很想看看方笑的父親是什麼樣子。

  正在這個時候,身旁的陳免發出一聲呻吟。

  2、方警官之死

  陳免不知道自己又來到了哪裡。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青苔和泥土的味道直衝鼻孔,皮膚可以感受到空氣的潮濕和陰冷,耳朵里可以聽到水滴濺下的聲音。這裡是下水道麼?不,又不像,這裡的氣味要比下水道好的多,更像是山洞。

  一隻乾枯的手臂拉著自己,身不由己地走向前方。自己走過幽暗的長廊,那裡有大理石的地板,兩旁裝飾著全身披甲的衛士雕像,每尊都有真人大小。

  “我這是到了哪裡?”他迷迷糊糊地問拉著自己的人,那隻手臂忽然消失。

  陳免發覺自己已經被帶到了一間寬敞的大廳。頭頂灑下萬丈光芒,那似乎不是陽光,而是某種人造的光源,那光源似乎還在緩緩流動,地板上的光影也隨之流動。

  自己這是在哪裡?陳免觀察著大廳的四周。

  四周的牆壁是由整塊石板雕刻,黝黑,堅實。上面有青銅的鎖鏈作為裝飾,鎖鏈上的每個環都有他的巴掌大小。

  牆角放著巨大的兵器架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兵器,有長刀,長劍。但都和現代所見的樣式有些不同。刀較為細長而略帶弧度,刀刃略帶鋸齒。劍則又寬又長,劍脊偏厚,劍柄可容雙手持握。這些兵器看起來都能使用,但卻都被鎖鏈纏了七八圈,再鎖在架子上。看樣子一般人是拿不出來的,即使是七八個大力士共同用力也未必能動它分毫。

  陳免有些駭然,這裡的一切都有些詭異,他從未見過用鎖鏈做裝飾的地方,至於僅供擺放而不能動的兵器,則透出一種殘酷。

  他的目光移向大廳的正前方,那裡有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這塊幕布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造而成,厚重、結實,上面還流淌著金屬的光芒。

  幕布上未寫任何字,卻繪著圖,一隻張牙舞爪的金龍占據著黑幕上的大半,它的龍鬚上挑,下巴微抬,顯示出不可一世的傲然姿態。

  金龍的兩隻前爪伸出,各壓著一樣東西,左面那隻爪子,壓著一隻燕子,右面那隻,則抓著一隻豹子。燕子的翅膀展開,卻飛不走,豹子的尾巴翹著,爪子伸開,但頭卻被壓著。燕子和豹子都低著頭,顯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恭敬。

  陳免很想看看這幕布後有什麼。

  他伸出手,手指碰觸到幕布,那幕布忽然像水一樣蕩漾開來。

  陳免猛然感覺到,那幕布產生了一種無形的吸力,似乎正要把他的手吸收進去!他奮力向回抽手。

  幕布的吸力也相應增大,甚至他的半根胳膊都被吸了進去,陳免掙扎、吼叫,但無濟於事。他的人仍然被漸漸吸入。

  此時,幕上的圖像發生了變化:整張幕蕩漾起水波一樣的波紋,接著,發出片片螢光,接著,逐漸光滑起來,儼如一面鏡子。

  通過這面鏡子,陳免看到一名女子正在引弓,女子長衣白髮,正是自己見過的。

  他又見到一名黑衣老者高舉手臂,手上燃起熊熊烈火。

  一名高冠古服,手持長劍的男子出現了,他高舉著那名白髮女子,口中念念有詞。一群奇形怪狀的傢伙圍繞著他,發出瘋狂的叫喊,火光中影影綽綽,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卻又什麼都看不清楚。

  鏡子裡的影像漸漸消失,接著,又出現了一些東西,現在出現的場景,是他熟悉的。

  他看到了防護棚,看到了古校長和他手下的助手們,那些人都睡了,應該是太累了吧。

  但有個人還沒睡。陳免想湊近了看,他只是這麼想了一下,還沒有動,鏡子裡的影像竟然變大了些,就像鏡子知道他的心思一樣。

  陳免看清楚了,那個人是方警官,方警官腰裡還別著那柄錘子,在大棚里走來走去,樣子就像是在大街上巡邏。

  “他還挺負責任。”陳免想。

  方警官路過挖掘坑,掃了一眼血隱碑,停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好像思考起了什麼。

  大棚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身穿白大褂,臉上戴著防毒面具,頭上戴著頂棒球帽,看不清楚長相。他的背上隆起一塊,像塞著什麼東西。

  方警官也察覺到了那人,他打著招呼,說:“喂,你怎麼不去休息,是值班的麼?”

  那人一言不發,向挖掘坑走近。

  方警官說:“喂,問你話呢!”

  那人從坑沿上向下一跳,雙腳落在坑內,繼續前進,徑直向方警官走去。

  方警官的手按在了錘子柄上,眼睛盯著那個傢伙:“喂,你是什麼人?”

  那人猛地加快了腳步!

  方警官嗖的抽出錘子,擺出一副迎戰的架勢。

  忽然間從那人的背後閃出一件東西,細細長長的,說是動物,偏又不似,它離地約有半尺高,仿佛擺脫了地心引力的控制,詭異之極。那東西忽然一晃,不見了,接著便見方警官的身子一震。當它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方警官的胸膛紙上!

  方警官不敢相信地低下頭去,看著一片紅色從自己的制服襯衣上擴散開來。

  他用手摸了摸,一手的紅色。

  方警官的手一軟,錘子落在了地上。

  那人揚長而去,那詭異的東西自己從方警官身上退了出來,慢悠悠地跟在那人背後,仿佛一條聽話的狗。

  方警官的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他嘴唇動著,終於癱軟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

  “不!”陳免憤怒的大喊著,聲音已經嘶啞,“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不!”

  那影像片片粉碎開來,而他被那幕越吸越近,越吸越近,終於完全消失在了黑暗中。

  陳免呻吟著撫摩自己的頭,他發現自己坐在離大棚不遠的地方,身旁躺著劉水,尚蘭和方笑則好奇的看著自己。

  “那傢伙剛睡著,你就醒來了。”尚蘭道,“你們倆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連睡覺都換班。”

  陳免的心砰砰跳著:“你們倆看好劉水,我去大棚里看看。”

  “出了什麼事?”方笑問道。

  陳免搖頭:“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我一定要去看看。呆著別動。”他箭步如飛的奔向大棚的入口。

  入口處沒有警衛,布簾門向上卷著。

  陳免的心跳的更厲害。

  他走進了門裡。映入眼帘的是挖掘坑。

  坑裡躺著個人,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污,右手裡還緊緊地抓著把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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