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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月色明亮,出行的日子是楊大師選得肯定沒有錯。我們根本不用開手電就能清楚的看到路上的一切,騾車載著我們往荒涼的地段駛去。

  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騾子載不動我們這麼多人,就沒敢往上坐,我跟張宇還有張志三個人一人輪流在上面坐半個小時。

  楊大師見狀笑道:“年輕人這麼會體諒一頭騾子,真是好心泛濫!”

  我們說道:“好心那是必須要有的,我們也是為了能早點到達,現在我們有體力能走就儘量少浪費騾子的腳力,不然到出了狀況後騾子累死我們想坐都沒地方坐,那時候還得我們把棺材給扛著走。”

  我們這番說辭說的楊大師面色不悅,他一個人鬥嘴哪裡是我們三張嘴的對手,只得氣呼呼的靠著棺材開始打盹。

  路的方向楊大師已經指引好了,我們只需要盯著騾子不讓它亂走即可。楊大師躺在騾車上睡的很安穩,我們三個則不停的輪換著去趕騾車,苦了一夜。

  騾車行駛的速度很慢,走了一晚上都沒到華山腳下。我們這次的路程不直接上華山,而是翻過華山旁邊的側山到達洛南縣,然後經由洛南縣爬上蟒嶺到丹鳳縣境內,最後還要繞一圈上鶻領,楊大師他們的門派是在鶻領山脈中的一處名叫柳坡溝梁的山峰上。

  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將這口凶棺押送到他們的門派里,最後經由他的師兄弟將這口凶棺以及棺中的屍體處理掉。

  天快亮的時候這一段路程才趕了三分之二,楊大師睡醒了對我們道:“你們幾個躺一會,我來趕車,一回上山的時候都得打起精神來。”

  早上9點多的時候才走到山腳下,這裡有不少飯店小吃店,我們急忙就坐下來買了早餐,吃完後還又打包帶了不少包子才上山。

  山路傾斜向上很難走,側面的山峰由於人工開鑿的比較少,所以騾車上去後經常找不到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我只得將羅盤拿出來辨別方向,但拿出來後才發現站的離凶棺近了,羅盤指針會一直不停的飛快轉動,我只得往一邊跑,一直跑了足足有一百米才看到指針不亂轉。

  寸步不離的跟著凶棺,我真怕羅盤老這麼轉下去會失靈。

  測好方向後急忙走到騾車跟前指正我們行駛的方向,之後我便把羅盤塞進糯米袋子裡。希望這樣不會使羅盤一直受凶棺的影響胡亂的轉。

  人往上走很吃力,我們剛吃了飯都不到兩個小時肚子就餓了,一邊走一邊吃著包子,很快我們打包帶的二十個包子讓我們狼吞虎咽的就吃光了。

  中午11點半,山上的日頭很毒辣,雖然如今才剛初夏,但是讓人覺得一點也不遜色酷暑。我們被曬得腦仁疼,便只能找了一處有大樹的陰涼地方午睡。

  等過了下午2點再趕路。一覺睡醒來後又餓又困,真不想起來。但是前路漫漫又耽擱不得。我們取出鍋碗,淘了米開始生火做飯。

  騾車上只放了三桶水,都是白開水,供我們飲用的。做飯的時候我們散開到附近找小河溪流,找了大半天沒找到,只能把喝的水倒出來一點用來煮飯。

  沒有菜,山裡面雖說到處都是植物,但初夏的季節菜都還沒熟,我們只在附近挖到一點已經長過頭快要枯黃的薺菜,也沒有什麼調料,隨便扔鍋里一煮就撈出來吃。

  即便是沒有味道,我們三個還是吃了三碗白米飯加薺菜。楊大師在一旁看著我們吃了好半天,我們三個都覺得奇怪怎麼他不餓嗎?

  卻聽他說道:“我忘了拿碗了,你們誰把自己的飯缸借我用用?”我急忙就搖頭,這老傢伙有口臭,難保他沒有什麼口腔疾病傳染給我。現在這情況吃過飯後是沒多餘的水給我們洗碗的,所以我堅決不借他用。

  張宇和張志也跟我是一般心思,都不借他用。這時他準備拿起鍋吃了,我們三個急忙就阻止,這口鍋也是我們三個合夥掏錢買的,我們不讓他污染了自己的飯缸,又豈能讓他把鍋給污染了。

  楊大師氣得直罵我們一點也不知道孝敬老人家。我們說道:“誰讓你自己那麼懶,再說我們也沒有不叫你吃,你隨便找個瓦片當碗使喚著不就行了嗎?”

  “你們這群臭小子……”楊大師罵罵咧咧的去附近找瓦片,我們見他走遠後都忍不住笑了。

  楊大師找了大半個小時才找到一片不是很大的瓦片,倒了一點水大概洗了下,然後就迫不及待的用手將鍋裡面的飯抓起來放在瓦片上開始吃了起來。

  “這吃飯的姿勢不錯,很新鮮!”我們幾個悠閒的靠著樹咬著毛毛草跟楊大師打趣。

  第68章 給女屍看手相

  “是碗很新鮮,不知道是不是外國的進口貨!”

  “應該是爪哇國的新型碗!”

  楊大師聽我們竟然敢拿他打趣,氣得暴跳如雷,從地下撿起一根樹枝沖了過來,我們嚇得急忙就跑。

  “這幫小子沒大沒小的,一點也不尊師重道,好歹我也是你們師伯,有你們這麼對我的嗎?”楊大師氣呼呼的道。

  其實我們這麼做也純粹是跟他開玩笑,誰叫他平日裡總是那麼老不正經,弄得我們對他一點尊重之情也沒有。

  吃了飯後接著上路,這才中午我們就吃了三頓飯了,下午剛到5點肚子又餓了。夏天天色黑的晚,楊大師就讓我們再忍一忍,趁著還能看得見就多趕一會兒路,等天完全黑下來後就生火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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