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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去年剛入秋的時候,北方的天氣接連下了半個多月的雨,這種雨季在南方很常見,北方卻十分的稀有。

  人們都沒有料到雨會下這麼長時間。所以很多在農村住這種房屋的人半夜下著雨屋子就塌了,死在了睡夢中。

  和現在人們用的水泥、鋼筋混凝土來比,真的是雲泥之別。

  看了這房子,我不由的一陣心酸。城市的高樓大廈由他們來建造,可他們自己卻住不起高樓大廈,辛辛苦苦幹了十多年,還得窩在胡筋塊的土房子裡面遭罪。

  在這之前,我曾見到狗蛋家的窯洞,心酸熱淚盈眶過一次。沒想到這一次又會有這種感覺。

  黃土高坡上的種種情愫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敲打著我的心懷。

  王錚的弟弟叫王通,比他小八歲,他們的家庭也十分的不幸,父母親常年疾病纏身,在王錚十八歲結婚的那年父母親眼看到他結婚成家了便雙雙咽了氣。

  王通從小便是王錚和王嫂帶大的,兄弟感情十分的深。好不容易將王通拉扯大後,在工地找了一份工作,辛辛苦苦幹了兩年,存了一點微薄的積蓄準備給他娶媳婦,誰知道就出了意外。

  走進家門後,王通招呼她媳婦家裡來客人了,王嫂急忙就端茶倒水。這是一個十分樸素的女人,一張臉烏黑,是常年在田地里幹活曬出來的。身上的衣服有好多個補丁,雖說年剛過,但還沒出正月呢,她就捨不得穿新衣服了。

  我們說明了我們的來意,王錚和王嫂也不著急現在就處理冰棺的事情,而是讓我們多坐一會兒喝喝茶說說話,中午就在他們家吃飯了。

  我們不好意思撫了他們的好意,便坐下來拉著家常。說的話題還多半都是關於他弟弟王通生前的事情。

  王嫂說道:“我們結婚十多年了都沒生個一男半女,去醫院檢查說我是不孕不育,我的天啊,怎麼老是不幸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說著說著眼裡泛出了一些淚花,接著道:“王通小時候才八歲就沒了爹娘,他怕我這個當嫂子的欺負他,所以就變得很乖。隨著年紀慢慢變大,他越來越懂事,把我當成娘一樣尊敬孝順……十八歲那年,他說等他結了婚有了娃後頭一胎不管男女都過繼給我……”

  說到這裡王嫂哽咽的說不出來話,王錚接著話茬道:“我給他物色了一個姑娘,見了一面,我王通十分的老實能幹那是沒得說,就是女方挑剔嫌我家是山溝里的不願意。後來又見了兩個,都說我們條件不好不願意嫁過來……現在的女的怎麼都變了……”

  王錚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道:“想我那個年代,結婚才花了不到一百塊錢,那時候還是用分分洋的年代,可現在,娶個媳婦光財禮張口就好幾萬,這還不算,還要房要車……”

  “對對,我也相了好幾個了,也都是嫌我家是山溝里的!這個世道變了!”嚴浩義憤填膺的道。

  我相親的次數不少,遇到這種情況更多。不過此時我不願意提這種煞風景的事情。人的功利心太重早晚會掉進錢的陷阱里。

  誰都願意坐享其成,誰都不願意去付出辛苦,那麼這個社會誰來創造誰去開拓。

  我只能說我們是遇人不淑,我相信總會有一天能碰到那麼一個對錢看的不是太重的女孩能跟我廝守一生。

  “哎,我們改變不了人心,與其在這裡空發牢騷,不如想點賺錢的門路,多賺點,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閉嘴!”

  “對對,多賺點錢……我要是有錢人我會看的上你這種醜八怪,別把真心當成驢肝肺。有一天我有錢了,我包養幾個二奶三奶,豈會正眼看你這醜八怪一眼?”嚴浩突然自言自語的這般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們都看的目瞪口呆。

  可能他想起以前相親的不堪回憶了,所以變得相當的激憤。

  征叔彈了他一個腦蹦喝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嚴浩猛地從思緒中回來,變得十分的尷尬,急忙找藉口說:“我上廁所!”

  又聊了半晌的閒話,吃過午飯後,王錚領著我們去看他弟弟王通的屍體。

  屍體放在院子裡的紅薯窖里。如今是冬天,一整個冬季屍體都在這裡放著,屍體除了有些縮小變形外,竟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

  放屍體的床板下面鋪了厚厚一層積雪,這是這個冬天下的雪。王錚很好的將雪利用起來減少存放屍體的成本。

  沒想到紅薯窖竟然是藏屍的好地方。

  如今天氣慢慢變暖,雪不久就會融化,不用冰棺是不行了。

  租來的冰棺就用了一個晚上便鬧鬼,現在還在紅薯窖的另一頭放著,用一塊黑布遮蓋住。

  第44章 冰棺里的惡鬼

  王錚將黑布掀開,指了指冰棺道:“裡面有什麼有髒東西請小兄弟看看。”

  我的肉眼是看不到鬼的,其他人也都一樣。這裡面沒有人是經過專業訓練從什麼茅山或者嶗山之類的門派出來的專業抓鬼師。

  我抓鬼的步驟比較複雜,首先要用羅盤確認有沒有這回事,其次要看到鬼長什麼樣子,這一步我之前全部都是藉助電腦攝像來完成。而最後一步滅鬼也多半都是用糯米粉或者吳茱萸粉。

  總的說我的手法比較單一,不過好在之前沒碰到太惡的鬼,都還能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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