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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已經學會了給棺材雕刻複雜的花紋,征叔給他們的工資出到一個月4千多將近5千,趕上手藝師傅了,也滿足不了他們。

  征叔急壞了,對他們說:“好歹等我把這幾個新人給培養好了你們再走,再半年時間行不行?

  征叔待他們不薄,他們也沒法做的那麼絕,就答應了下來。於是我們幾個資歷年輕的被委以重任,我每天除了將木料裁完刨光打磨後,還得多花兩個小時去學雕花。

  過完年的這段時間生意不是特別忙,棺材完全可以不用趕工。但是征叔為了培養我們,就拼了命的讓我們不停的打棺材,我們仍舊跟年前一樣,大早上醒來一直干到晚上10點。

  雖然現在人數少了,征叔卻不打算再招收新人了。因為現在留下來的都是新人,技術不熟練,沒有人帶的話招的人越多反而會把活干砸。

  見此狀我急忙跟征叔說了我的一個搭檔再有一個星期就來,讓他給我行個方便。要是換成別人征叔肯定不同意,不過因為我會的東西不少,所以我推薦來的人征叔一口就答應了。

  學雕花的這幾天時間裡,嚴浩樂的合不攏嘴,雖然幹活累的跟狗一樣直喘氣,可一想到半年後就能當上學徒工裡面領班的了,工資也會翻一翻,便怎麼也阻擋不住他的熱情。

  日子過的很累卻很充實,每天忙完後出一身臭汗,晚上躺到床上倒頭就能睡著。這樣的日子倒也有滋味。

  我一天一天的數著日子期盼張宇到來,就在他快要來的前三天裡,棺材鋪突然發生了一件怪事情,這種事情據征叔和許藍說還從來沒遇到過。

  事情是這樣的,正月十八這一天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說要租冰棺。

  如今雖說已經過完年,開春了。可是氣候依然寒冷,冬天的尾巴還在。這個季節從來沒有人租過冰棺。

  這人租冰棺讓許藍覺得很吃驚,便問她為什麼這麼冷的天租。那人答道:“家裡有人橫死,賠償問題解決不了,屍體放了多一個月都變形了。眼看著天氣就快熱了,不租是不行了。我可能要長時間的租,能給我算便宜點嗎?”

  長時間的租那肯定能掙不少租金。冰棺租一天的價格是二百塊,那人決定先租一個月,許藍就給她打了個對摺,收了三千塊錢。

  那人還跟許藍商量好要是不滿一個月的話,許藍再給他退一千塊錢。當下商量定後,交了押金,那人就運走了冰棺。

  可第二天那人陰沉著臉說冰棺有問題,不租了要退錢。許藍也是見過場面的人,經常碰到這種出爾反爾的人,便給他退了兩千八,租了一天收他二百塊。

  但那人十分的摳門,一毛錢也不願意掏,並且一直咬著說冰棺有問題。許藍說:“運走之前可是插上電試用過的,好好的能有什麼問題?”

  “不是質量問題,是那種東西……”那人的臉色看著不大對勁,而且說話含糊其辭好像在避諱什麼。

  許藍覺得可疑,便急忙給我和征叔一人打了一個電話。

  這人名字叫王錚。我第一眼看他的時候,感覺他臉上蒙著厚厚一層灰。也不是就說他的臉很髒,就是給人的感覺像是那種灰的感覺。

  相書有雲,人的臉只要出現這種情況,洗是洗不掉的,這其實就是所謂的晦氣,是倒霉的徵兆。

  我急忙將羅盤掏出來對準他,羅盤指針微微動了動。這情形表示他身上有很輕微的邪氣,還不能肯定的判斷就是中邪鬧鬼。

  畢竟邪氣也是分等級的,一般很輕微的邪氣入體只是會讓人生病,諸如風寒感冒都是寒邪入體的表現形式。

  這種邪氣要不了命,但會讓你倒霉生一場病。邪氣雖然小,但也要及時處理,如果不好好治,邪氣會在體內滋生蔓延擴散變大後一樣跟鬼附身有同樣的效果,會剝奪人的意識,甚至是生命。

  征叔問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做這個生意的也想弄明白是什麼原因,要真是我們的過錯,我分文不收,全額給你退款。”

  “你們的冰棺租不成,我昨晚上做了一晚的噩夢,夢到我弟弟說冰棺裡面有人,讓我把裡面的人趕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睡在冰冷的地下。把我嚇壞了,給我退錢吧,我以後再不租冰棺了!”

  王錚摸了摸後脖子,似乎是昨晚著涼脖子疼痛。他稍微扭一下頭臉上都會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什麼……”征叔嚇了一跳,雖說自己開棺材鋪開了半輩子,什麼奇怪的事情都遇到過,可這租冰棺鬧鬼的事情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聽說。

  “橫死的那個人是你弟弟嗎?”我問王錚。

  王錚道:“對,冰棺就是給我弟弟租的,可昨晚上他託夢說冰棺裡面有人,不停的推我讓我過去把裡面的人趕走……因為是做夢我沒有醒來……可誰知道早上醒來後睡在地下……我肯定是被我弟弟的冤魂給推下床的!”

  說這話的時候王錚打了好幾個冷顫,停頓了好幾次,語調都變得顫顫巍巍的。顯然他此生還沒遇到過如此邪門的事情,被嚇破了膽。

  “冤魂?”我問道,“是有什麼冤情,可否告知?”

  “告訴你們……有什麼用……你們打棺材的……還能幫人打官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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