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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螞蟻出來。秦一恆解釋道,這種螞蟻平日裡是養在人身體裡的,通常都是胳膊,或是小腿。

  通過特別的訓練和調教,可以聽主人指揮。

  只要放出來,就會本能的鑽到新的宿主身體裡,比什麼武器都厲害。

  他話音剛落,就見真的有幾隻小螞蟻從袁陣的七竅里爬了出來。這螞蟻非常的小,要不是秦一恆說過之後我瞪大眼睛去找,恐怕根本注意不到。只有芝麻粒的五分之一大,通體也說不上來是白色還是淺灰色,爬的還很快。不一會兒,十幾隻螞蟻就順著秦一恆伸出的手爬了上去,轉眼就不見了。

  我一開始以為這種東西只能是白開才會用。

  完全沒想到秦一恆也是高手!心說媽呀,你果然是真龍啊!這他媽太顛覆人的世界觀了!

  秦一恆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搓了搓手。

  馬善初跟白開立刻就走上前,倆人合力拆開了綁在袁陣身上的捆綁帶。

  這袁陣的待遇跟我居然一樣,可是他現在已然是個死人了,感受不到我剛剛的痛處了。

  捆綁帶解開之後,白開順勢就脫去了袁陣衣服。

  袁陣比我料想的還要蒼老,整個人身上的皮膚全部都鬆弛了下來。

  看著有點讓人噁心。馬善初上前幫襯著把袁陣翻了過來。

  我看到這時才明白他們這麼做的意義。

  只見袁陣的後背上,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有很多舊傷疤!

  傷疤大致跟我以前見過的表格類似,只不過要複雜很多。

  每一個表格里都有一個看不出名堂的圖案,這些傷疤恐怕已經在上頭很多年了,顏色早已與皮膚融為了一體,只有那些傷疤特有的凸起才讓你不禁聯想,這些傷疤形成時,是多麼恐怖的一個遭遇。

  我問道,這些都是記錄的胎夢?

  秦一恆點點頭,現在我們只需要解開這些胎夢。

  江爍,你不要在這裡守著了,回去休息一下,這間私立醫院是我們自己人開的,不會有人打擾你。

  白開順勢就來推我,小聲道,小缺,你在這兒真幫不上忙,別添亂啊。我盯著呢!說著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只好原路走回了我的病房,路上捎帶手看了看,果然這層樓其他的病房裡也是躺著人的。

  我沒細看,反正都是死人了。

  回到病房,發現病房裡的設施還很完善。衛生間裡配有洗浴室,我乾脆脫了衣服,打算洗個澡。

  一是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身上總會不乾淨。二來也能解解乏。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我身上是否有那種螞蟻存在過的痕跡。

  對著洗手台的鏡子照了半天,除了身上有幾處瘀傷之外,沒有什麼發現。

  然而就在我轉過身的一剎那,我猛然從鏡子裡瞟見了什麼東西。

  第四十四章 萬江爍

  我立刻捧了把水,擦了擦鏡子。雖然我明明知道鏡子很乾淨。

  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我所看見的。

  只見在我的後背上,不知道何時起,有了很多層層疊疊看起來很麻心的傷疤。

  有些傷口顯然還沒有完全癒合,能看見裡頭鮮紅的皮肉。

  我用指頭輕輕的碰上去,卻沒有一點感覺。

  我頓時有些慌亂,這疤痕看著實在觸目驚心。

  但我的記憶里完全不記得受過這樣的傷。

  難道是我昏迷的時候被人弄上去的?

  因為疤痕都在後背上,即便我對著鏡子還是無法看見全貌。

  我玩命的回頭,脖子都差點扭斷了。最後還是只能看個大概。

  但就算只是看個大概,就足以讓我的心一陣陣的抽緊了。

  我背後的傷疤怎麼跟袁陣的那麼像啊!

  媽的我昏迷的時候受了算計?這事白開知不知道?秦一恆又知不知道?

  這麼一想我倒是冷靜下來了,沒有聲張這件事。穿好衣服又坐回了床上,很快白開就回來了。

  他像是剛剛乾完體力活,額頭上全是汗。

  也不顧上跟我說話,先灌了兩杯水才道,小缺,我問你啊,你得告訴我實話。你之前對袁陣做了什麼?

  我被問的一愣,本來我是見外頭沒人,準備悄悄的給白開看後背的。

  我納悶道,你什麼意思啊?意思袁陣是我弄死的?

  不不。白開又拿起之前的蘋果咬了一口,我的意思是呢,咱們作為最親密的父子,不對,是戰友啊!你有什麼事情是不應該瞞著我的。現在我是悄悄溜過來問你的,你不跟我通通氣兒,一會兒我怕你受苦。

  我聽著意思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我說,我真什麼都不知道,你快告訴我怎麼了?我好想想啊。

  我話音未落,秦一恆跟馬善初一同走了進來。

  後頭跟著這還有幾個人,像是抬著一個人。這幾個人顯然之前的傷還沒好利索,從門口擠進來走的有點搖搖晃晃的。等到他們把抬著的人放到地板上,我大吃一驚,怎麼把袁陣抬這屋來了!?

  白開沖我擠了擠眼睛,把床邊的位置讓給了秦一恆。

  秦一恆坐下盯著我半晌,一直沒吭聲。

  說實話,他的眼神從我認識他起就這樣,要是以前我完全是感覺不到不適應的,可如今知道他一直是深藏不露的角色,弄的我莫名的出現了一種壓迫感,不敢跟他對視。

  秦一恆默默的點了根煙送到我嘴邊上,才開了腔,江爍,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防備,我不想浪費時間再重申我的立場。你可以不相信我是來幫你的,但這個房間裡的人的的確確是為你留過血的,你能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納悶的同時順著秦一恆的手一瞧,袁陣的屍體此時是趴在地上的,一眼就能看見那些傷疤。我仿佛看見了自己,弄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秦一恆道,江爍,你仔細看。

  我再定睛看去,忽然發現了秦一恆指的是什麼。

  在袁陣密密麻麻的疤痕裡頭,明顯有一片疤要新的多,很明顯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我忍不住下了床,剛蹲下就倒抽了一口氣!

  我回頭看秦一恆,他沒有任何表情。

  這怎麼可能啊!媽的老子之前昏迷來的!被綁床上的!

  你們忘了!?合著你們是懷疑我來做手腳?媽的老子是最想解開謎底的人!

  我在人堆里找了找白開,見他還在吃那個蘋果。心知不會有人替我說話了。

  我坐回到床上,腦子裡不停的浮現剛剛看到的那一片疤痕。

  那是幾個明顯用刀刻上去的字:

  萬江爍誅之

  萬江爍?這袁陣之前在茶館裡叫過我這個名字。

  江爍老子認!但他媽的老子跟萬家有什麼鬼關係!?

  我看見所有人的表情,似乎每一個人都認定了這是我做的。

  弄的我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這是我刻上去的嗎?是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見過很多醫學上的病例,有的人是有雙重人格的,兩種人格做的事情相互都不知道。我心說媽的老子不是被你們折騰成精神分裂了吧啊!加上這袁陣一直害我不淺,我早就有想把他弄的想法。潛意識裡又聽過萬江爍這個名號,於是我分裂出來了一個人格?

  媽的我不信!

  我的大腦現在根本無法思考,只覺得這事蹊蹺透頂,但一點頭緒都沒有。

  說實話,那種刀刻的傷疤是沒辦法鑑定筆跡的。畢竟不像是寫字。

  連我都無法確定這刀痕是不是出自我手。

  忽然我猛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白開說這些人到了醫院裡一個接一個的都死了。

  合著壓根就不是自殺,都是萬江爍乾的?

  我即便沒講出來,可光在腦子裡過一遍萬江爍這個名字,就覺得說不上來的憋屈。

  我推開人衝到走廊里,我要確定一件事。如果每個人都是被幹掉的,那肯定不止袁陣的背後有刀痕。

  慌慌張張的衝到了一間病房裡,也顧不上忌憚,掀開白布單子,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這具屍體。

  翻過屍體的身子一看,我感覺頭髮一根一根的都立了起來。

  這個屍體背後也有。

  我又一連去了幾間病房,這一個走廊比我想像的要長。

  但我顧不上休息,顧不上渾身的痛感。

  最後我終於精疲力盡的坐在了走廊的地上。

  每一具屍體背後都有。他們是被滅口的!

  白開一直在身後尾隨著我,沒有出聲。這時才給我遞了根煙問,小缺,我信你。不過我希望你還是仔細想想,這醫院外人輕易不會找進來。如果不是你,那只能是我們當中有了內鬼。想陷害你。

  我一想也是,剛要站起來又不得不坐下了。

  即便要嫁禍給我,那也是會寫‘江爍誅之’這幾個字吧。沒必要加個萬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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