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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討厭他們這些什麼都不用做卻可以得到一切的紈絝子弟。

  周杉和文敏有太多的不同。

  他認識的文敏,知書達理,總是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文敏也有很多人追,許逍簫也是其中一個,但文敏總是喜歡和他說話,就當成好朋友一樣。那時候許逍簫總想著或許自己是特殊的吧?

  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喜歡著她,文敏對他的好從不拒絕,讓許逍簫一度認為文敏也一定是喜歡他的。

  終於在大學畢業的時候,許逍簫鼓起勇氣,他向文敏告白,文敏卻告訴他只把他當朋友。她早就有了男朋友,是個富二代。

  那個時候,流行一個詞語,叫備胎。

  說的大概就是他吧?

  雖然文敏拒絕了自己,但許逍簫仍然無法忘記她,他甚至期待著文敏會突然告訴自己其實她喜歡自己。

  可最終卻等來的是文敏和別人在一起的消息。

  因為文敏的拒絕,許逍簫決定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工作,以此來博得文敏的喜歡,可老闆的兒子卻總是要他去酒吧接他。

  那時候許逍簫總是想,所以說紈絝最令人討厭了。

  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那時候的周杉的眼睛總是喜歡盯著他,他那時候想,或許周杉就是在看他笑話,那樣子像是在說,“你看,你現在就是要為我服務。”

  直到後來,許逍簫被周杉表白,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或許就是因為,周杉喜歡自己,所以才會注視著自己。

  他早該知道的,他也曾目不轉睛的盯著文敏。

  是那樣的深情。

  那一天,他仿佛從周杉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他拒絕了周杉。但也從那一天起,漸漸了解到自己是有多麼的愚蠢。

  他曾每時每刻期待著文敏會回頭看看自己,卻未曾想過文敏早已與他漸行漸遠。

  文敏追求的東西和他不同,他不怪她。

  他有什麼理由怪她。

  就在自己拒絕周杉之後,老闆卻拜託自己照顧周杉一周,他沒有理由拒絕,只好答應,卻沒想好要怎麼樣與周杉相處。

  在見到周杉後,周杉見他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也有些緊張。

  他也沒想好要怎麼照顧他,只能做好了飯就出去了,原本他可以不去上班,這是老闆說的。

  他告訴周杉,中午會回來給他做飯。

  他沒漏看周杉眼中的欣喜。心,也有些悸動。

  許逍簫沒有去上班,而是漫無目的的在行走在路上。

  已經漸漸的有行人,或是行色匆忙的趕車,或是說說笑笑的結伴而行,像他這般緩慢的行走的幾乎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不,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

  他的心裡有些掙扎,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周杉。

  在周杉之前,他的心裡眼裡都只有文敏一個人。是那樣的美好。

  可周杉卻一次又一次的用他自己的方式,闖入他的生活中。他也漸漸的習慣了周杉的存在,那時候的他滿心都是厭惡。現在想想,大概是他還不理解周杉的做法。

  他不知不覺間,

  走到了廣場。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正是人多的時候。人來人往之間,多數人都是相伴而行,難以掩飾臉上的笑意。

  許逍簫看到了一幕,令他難以接受的一幕。

  是文敏。

  他看到了文敏。文敏的手還挎著另一個男人。

  光是聽文敏說是一種感覺,真的看到了又是另一種感覺。

  心還是隱隱作痛。那是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看著文敏看向那男人,那是從未看向過自己的深情的目光。

  他認識那個男人,叫劉明誠。是劉家二兒子,實打實的紈絝子弟。

  許逍簫就站在原地,文敏也很快發現了他。

  許逍簫以為文敏會走過來,或許會像老朋友一樣。但是文敏的目光很快轉移,甚至繞過他。

  文敏的目光,從不會為他停留片刻,他早該明白的。

  中午的時候,許逍簫回到周家,一進門就遇上周杉期待的目光。這令他不禁想到文敏。

  對待周杉也不禁軟了幾分。難得在吃過飯後,叮囑他不要再去酒吧,晚上也要等他吃飯。

  又是一陣欣喜的目光,他難得多看了幾眼周杉。發現周杉眉清目秀,樣貌倒是不輸文敏,又多了幾分陽剛之氣。倒也耐看。

  許逍簫想到這裡,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他竟然開始觀察起周杉。

  於是他立刻拿著包離開了。留下臉色微紅的周杉一臉懵。

  他想冷靜下來,他該去哪裡呢?這些年圍繞在文敏身邊,並未交過朋友。現如今想找人說說話,卻也不知道該找誰。

  他恍惚間走到了經常去接周杉的酒吧。

  現在的時間,酒吧還沒開門,畢竟夜生活才是屬於他們的。

  他傻站在門口,腦海中不停的交織著與文敏的過去,與周杉的相處。

  現在的天氣,有風的時候,還是有些冷。風吹向許逍簫,但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文敏和周杉的記憶充斥在他的腦中,相互矛盾著。

  然後他遇到了任秋棋。

  更準確的是說,任秋棋認出了許逍簫。

  這說起來,是因為周杉總是跟任秋棋念叨,手機里淨是偷拍的照片。任秋棋想不認出他都很難。

  “許逍簫?”任秋棋謹慎的詢問,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段這個地點,見到許逍簫。聽周杉說,許逍簫可是個工作狂。

  許逍簫看向任秋棋,面生,不知道是誰,“你是?”

  “我是周杉的朋友,經常聽他提起你。”何止是經常,簡直是沒有別的話題了。任秋棋在心裡默默地補了一句。

  聽到周杉二字,許逍簫難得的追問下去,“他經常提起我嗎?”

  任秋棋點點頭,也觀察起了許逍簫。在周杉的話語中,許逍簫是個冷漠難以親近的人。

  “方便的話,找個地方聊聊?”任秋棋想幫幫周杉。

  若是放在之前,許逍簫一定會果斷的拒絕。但今天他卻答應了。

  他們找了附近的一個咖啡館,環境幽靜,適合他們坐下好好聊一聊。

  “在周杉認識你之後,他再和我交談,嘴上就離不開許逍簫這三個字。”任秋棋笑了笑,開門見山的說道。

  許逍簫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任秋棋。

  “其實,他之前從不去酒吧的,你不要認為他是個一事無成的人,他只是想用笨拙的方式接近你。我也明白你可能一時間無法接熬受一個男人,這點我可以理解。就像是他最開始跟我說的時候,我也被嚇到了。今天只是想跟你說,周杉他,沒有惡意。他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感情。我和他從小認識,他是個很執著卻也很單純的傢伙,你如果了解他,你一定會喜歡他的。朋友的喜歡。也或者,你會喜歡他的,這都說不準,不是嗎?”任秋棋說了一大串的話,從始至終許逍簫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眼神認真的看著任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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