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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只剩下單薄的布料,上下兩片黑色映襯著雪白的皮膚,讓她看起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只等春日的陽光傾注進來,就能開出嬌艷的模樣。

  “你幫我脫。”她聲音輕得像縷煙。

  陸言崢伸手把她攬到懷裡,細膩的水流從兩人身周落下,像無邊的大雨將他們密密地呵護在裡面。

  而他們在雨中親吻。

  明明水花四濺,兩人卻像著了魔似的渴。陸言崢把她禁錮在牆與胸腹之間,手掌撫過她纖細的腰肢再繼續往下探去。

  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用炙熱又纏綿的情話麻痹她所有的思維,讓她隨著自己的動作而逐漸變得更加敏感。

  葉明歌已經有些恍惚了,她緩緩地閉上眼,用身體去記住他修長的手指是如何帶她迎來甜美的釋放。

  到了最後的關頭,她極輕地嗚咽一聲,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陸言崢低笑道:“舒服嗎?”

  她沒有回答,臉頰一片潮紅。

  “該我了。”陸言崢挺了下腰,他身體很燙,繃緊的小腹刻畫出腹肌的陰影,讓他變得比平時更加危險且充滿侵略性。

  葉明歌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她將手撐在他的胸口,小聲說:“去外面。”

  陸言崢關掉了淋浴,轉身去拿浴巾的時候,背上那幅深色的紋身便躍入了葉明歌的眼帘。

  視線里像是有針突然刺了一下,葉明歌心跳漏了一拍。

  她記得那幅畫。

  她甚至還記得用筆尖描繪蛇尾的輪廓時,陸言崢從對面的鏡子裡安靜地看著她笑。那應該也是在早春的季節,上身□□的男生微弓著背,被冰涼的墨水碰到時,他會不由自主地顫一下。

  葉明歌抬起手指,沿著蛇尾纏繞的花枝碰觸他的背脊。

  陸言崢停住了動作,讓她再次臨摹完一遍。

  浴室里靜了一會兒,她才問:“分手前紋的還是分手後紋的?”

  “分手後。”

  葉明歌心裡泛起一陣潮濕:“這麼大一片,紋的時候疼嗎?”

  陸言崢笑了笑,取下浴巾把她整個包裹起來:“疼。”

  “那現在呢?”她在浴巾里露出巴掌大的臉,揚起頭關切地問。

  陸言崢搖頭,他用浴巾替她擦拭濕漉漉的長髮,言語間都是哄她的意味:“你回來了,就不疼了。”

  葉明歌低下頭笑了起來,她懶散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幫自己擦乾了身上的水珠,再被他抱著躺到了休息室的沙發床上。

  沙發床不夠寬敞,但兩個人擠在一起的感覺又讓她感到很踏實。

  陸言崢拉開抽屜取出安全套,手肘撐在她的身邊撕開包裝。他忘了給自己擦頭髮,一滴水珠落到她的胸口,激起一陣戰慄的酥麻。

  葉明歌抬起腰,蹭了蹭他全身最堅硬的地方,聽到男人喉嚨中發出的呻/吟,她眯起眼笑著問:“言崢,我們這算不算白日宣淫啊?”

  陸言崢眸光閃爍,如同艷麗的桃花傾情綻放。他指了下百葉窗外不知何時已經暗下來的天空,俯下身含住她的舌尖吮吸了一次,然後才緩緩開口。

  “天已經黑了。”

  天黑了,曾經分開過的靈魂在月光的指引下,再次交融在一起,糾纏不分地模糊成了完整的一體。

  時低時高的喘息聲中,陸言崢背上的紋身像是活了似的,蛇尾高高揚起又落下,鑽進了枝頭開得最嬌艷的花蕊之中。

  兩扇門以外的公司辦公區域昏暗而寂靜,留下來加班的員工都早早被陸言崢趕回了家。夜色鋪滿厚重的地毯,將所有的喧囂都一併吸收了進去。

  直到一切平息,葉明歌累得連手指都不想抬。

  她目光還有些許渙散,唯有思維漫無邊際地帶她在過去和現在間不斷穿梭。咬了咬被吻得泛紅的嘴唇,葉明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散架了。

  陸言崢側身躺著,儘量給她留出足夠的休息空間。

  不過身體是可以休息,精神上的調戲還是無法避免。他用手指捲起她的發尾,問:“以後還跟我作嗎?”

  葉明歌有氣無力地瞪他一眼,看起來還挺不服氣。

  “還不認錯呢?”陸言崢故意加重語氣,膝蓋在她腿上頂了一下,“看來得再罰一次。”

  “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不敢了。”葉明歌連忙開口,沒出息地討饒之後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不禁又氣鼓鼓地說,“陸言崢你不是人。”

  陸言崢用手臂環住她:“那我是什麼?”

  “禽獸。”

  饜足的禽獸愉快地笑了起來,胸膛微震。

  葉明歌不敢再跟他鬥嘴,軟軟地靠在他的胸前,等他笑夠了才問:“你這次為什麼會做陳冰做乙方?”

  陸言崢撐起身把燈光調暗了些:“因為有你在。”

  他的回答過於理所當然,似乎連一點猶豫的過程都沒有,聽得葉明歌也彎了彎嘴角:“不怕陳冰派別的設計師過來?”

  “不怕,我們的關係陳冰都知道,他做個順水人情也不麻煩。”陸言崢躺回床上,想了想又說,“而且全申城最了解研物風格的平面設計師就是你,於公於私你都是最適合的人選。”

  葉明歌哦了一聲,接著想起一件事:“上回打麻將的時候,我看陳冰和賀總在自己人面前並不避嫌。他們既然感情還在,為什麼又不肯真的和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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