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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飯。”
蔣宇：“……”
“我家或者你家？”王錚補充。
蔣宇抿了下嘴唇，沒回答。
王錚嗤笑一聲，“怎麼？朋友不能吃你做的飯？”
“我家比較亂，上我公司吧，我請你吃飯。”
王錚：“……”
“我家有的公司都有，以前經常在公司開火。”
“來我家。”王錚冷笑一聲，“難道你連我家都不敢來？怕什麼？怕穆總？”
蔣宇點頭，“嗯。”
王錚本來是想激蔣宇，沒想到蔣宇這麼驕傲的人就這麼應了下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蔣宇說，“要不餐廳吃飯吧？有一家——”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王錚掛斷了電話。
蔣宇把手機裝回去，這事兒辦的不地道，但他確實沒必要把王錚拉進來。穆先成的脾氣，真跟王錚槓上了，吃虧的是王錚。
蔣宇取了車就直奔公司，劉峰給蔣宇看最近簽的人，以及營業額。“梁鴻的生意確實出了點問題。”
“他來找你了？”
“接觸了兩次，上市出了點問題，證監會那邊也找他事呢。”
“意料之中。”蔣宇說。“他要是想跟我們談合作就算了，我們高價挖他，過來給總監位置。”蔣宇一心兩用，說道，“周柏那邊先別急著營銷，他是個有實力的歌手，可以慢慢培養，填鴨式培養不適合他。”
“那這幾個綜藝節目先放放？”
蔣宇把幾個質量比較差的劃掉，“走高端路線，拳王那邊我給推薦過去，如果有機會唱主題曲就好了。”
“我知道。”劉峰言罷，話語一轉，說道，“今晚上明星訪談十點播，要不要營銷？”
“別了。”
“現在賣腐炒CP火的很快，小姑娘吃這個。”
“老男人可不吃。”蔣宇哼了一聲。
“什麼？”劉峰沒聽明白。
“沒什麼。”
不管從情感還是理智任何方面出發，蔣宇現在都不能太挑戰穆先成的底線。
訪談播出後，當晚就上了熱搜，熱門微博，各大門戶狂推。蔣宇和王錚那個世紀對話，碰觸的眼神電閃雷光。兩個同等英俊的男人，非常養眼了。
蔣宇是凌晨接到穆先成的電話，他半睡半醒，嗓音沙啞，“穆先生？”
“睡了？”穆先成聲音低沉。
“現在被你吵醒了。”蔣宇笑了一聲。
穆先成把電視關了，他是忙到晚上想起來蔣宇這檔節目就熬夜看完，看完之後他不知道是想先弄死誰。
“明天過來S市。”穆先成語氣強硬。
蔣宇皺眉，“有事，去不了。”
“你手上傷沒好，練拳不行。二十三號開發布會，現在離二十三號有十幾天，還忙什麼？”
蔣宇默了幾秒，睡意全消。
“我的行程表在你手邊吧？”
“過來給你安排個工作。”
蔣宇：“……”
穆先成嗓音低醇，緩緩落入蔣宇的耳畔，充滿誘惑，“國際形象大使。”
“明天幾點？”蔣宇見好就收。
“八點半，機票已經訂過，直接過來。”
“……好。”
掛斷電話，蔣宇把手機扔到床頭，按了按眉心，一朝回到解放前。
翌日早上六點老董就打電話過來，蔣宇抓了抓頭髮，接通電話，“董哥。”
“今天B市有兩條路堵車，我把路線發過去，這是最近的一條到機場的路，你上飛機跟我發個信息，我在這邊接你。”
真是不給蔣宇絲毫反悔的機會。
“好，謝謝。”
“我在這裡等你。”
掛斷電話，蔣宇把頭髮理順，眯眼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算了，還是要錢吧，不裝逼了，錢最實在。
其他的東西太飄渺，蔣宇要不起。
他嘆口氣，在弄死穆先成還是繼續巴結穆先成之間猶豫了很久，最後選擇了後者。
十點飛機落到了S市機場，蔣宇拎著背包往出口走，一眼就看到了老董。蔣宇拿下墨鏡，揮了揮手，走向老董。
“那是不是蔣宇？”
身後有人小聲說話，蔣宇回頭看了眼，忽然聽到尖叫聲，“真的是蔣宇！蔣宇！”
蔣宇一夜爆紅，他演員出身沒能作為一個演員成名，反而混了一把綜藝，先成了網紅。
蔣宇回頭比了個小聲的手勢，走到外面更廣闊的場地，他穿淺灰色襯衣，黑色長褲勾勒出修長的腿，嗓音清越，“別影響其他人。”
粉絲捂著嘴都要暈厥，低聲說，“能合照麼？”
“可以。”
蔣宇把包遞給老董，跟人合照，這邊還沒結束，圍過來的人更多。蔣宇長相英俊，人又溫和，他會圈粉非常正常，之前只是少了渠道。
蔣宇合完影發現粉絲已經堵了路，不遠處還有記者在拍，蔣宇說，“拍完的先離開，不要擋路，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可以麼？”
第一批粉絲主動擔任起維護秩序的工作，老董跟蔣宇晃了晃手錶，蔣宇索性跟人來了張大合照，雙手合十，“謝謝各位，祝大家旅途愉快。”
從機場出去上了車，蔣宇呼出一口氣。
老董笑道，“很討小姑娘喜歡。”
蔣宇沒說話，他打開一瓶水喝完，從倒車鏡里看到有幾個姑娘一直追出來，說道，“穆總該換車了。”
“怎麼？”
“被記者拍到。”蔣宇說，“穆總的車來接我，不合適。”
“你太謹慎了。”
蔣宇看向後視鏡里老董的眼道，“謹慎些好。”
老董斂起了笑，“我會辦。”
蔣宇沒有再說話，閉眼靠在座位上。
車在酒店停下，蔣宇下車沒有讓老董跟，徑直上樓。
敲響門，蔣宇背靠在牆上，等待穆先成開門。片刻，門從裡面打開，蔣宇偏頭看到穆先成，“早。”
穆先成一身休閒，伸手揉了把蔣宇的頭髮，往裡面走。
蔣宇進門扔下背包，“吃早飯了麼？”
“嗯。”穆先成回去繼續視頻會議，跟蔣宇說，“沒吃打電話讓他們送上來，我馬上結束。”
蔣宇看了眼他的電腦屏幕，靠在沙發上打開了手機刷微博，他在S市機場的照片已經發到了網上。
沒人提及老董，蔣宇鬆一口氣。
他翻昨天明星訪談的視頻，驚了下，營銷號截他和王錚對話的視頻，激情四射。轉發量已經過了五萬，蔣宇戳開視頻，王錚的聲音落出來，穆先成黑眸直射過來。
蔣宇連忙關掉視頻，穆先成用英語跟那邊說，“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