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3章 邪惡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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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就是記吃不記打的。

  賀蘭小新就是這樣的人,岳梓童很清楚,所以儘管很惱怒她的流氓行為,可當前也不是收拾她的時候,再加上這個女流氓被踢了一腳後,喊的聲音,能逆風上傳八百里,也就再懶得管她了。

  看到她揉著豐臀直吸冷氣的樣子,貌似很疼,岳梓童心中稍稍有些愧疚,用力太大了點。

  賀蘭狐狸雖說品性很差勁,但終究只在家裡胡鬧,而且這兩年來,也確實兢兢業業全身心的付出,這次踢的她這樣狠,看來確實過了點。

  不過,岳梓童是絕不會對她噓寒問暖的,只在冷哼一聲後,看向了快步走過來的其他人。

  「他是什麼反應?」

  這是岳梓童等大家都過來後,問出的第一句話。

  也證明,她很關注李人渣對她撒潑是一種什麼態度。

  龍城城就愛搶話,還每次都假裝很淡然的樣子:「我們追出來時,他跳著腳的大罵,不許我們追出來。還說,你最好是死在外面,那樣方如他的意。」

  「沒良心的人渣,我呸。」

  狠狠啐了一口後,岳梓童的提著的心卻放了下來,開始說正事。

  不是岳阿姨犯賤,喜歡被李人渣罵。

  主要是她能通過李南方對她無理取鬧的反應,來判斷出在他心中的地位。

  唯有那廝始終如一的在乎她,才會氣成那樣。

  假如他對她不管不問,那就證明她要失寵了——

  岳梓童可不知道,她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以賀蘭小新為首的所有女人,都在心中罵她簡直太矯情了:「真當大家是瞎子,看不出那個沒良心的眼裡,只有你這個跋扈的潑婦了?別說是你無理取鬧了,就算你一把火把家給燒了,那傢伙也只會關心他小姨,有沒有燒著白生生的小手手呢。我呸,賤人。」

  大家心裡罵歸罵,去沒誰敢表現出來,只是按照她的意思,向她匯報說東西都已經備全,絕無遺漏。

  她們已經說的再也不明白了,岳梓童還是不放心,挨個車子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疏忽後,才快步返回自己的車:「閔柔,你來我車上。」

  「好的,岳總。」

  就像大家都是李南方的女人,花夜神卻始終尊稱楊逍為王上那樣,以前給岳梓童當秘書的閔柔,現在依舊習慣稱呼她為岳總。

  看著俏生生的小柔兒上了岳老大的車子,賀蘭小新偷偷對那邊伸了下中指。

  七個女人,三輛車子,相繼啟動,順著盤山公路,一路向南。

  和以前不同的是,閔柔對岳梓童的態度,更加尊敬了。

  這主要是她感覺對不起岳總,當了卑鄙的第三者,分享了李南方。

  尤其岳梓童現在面沉如水,雙眸直視前方,秀眉微微皺起時,閔柔的心肝兒就會輕顫,下意識的去反思,她最近有沒有做過讓老大不滿的事。

  貌似沒有。

  因為沒有岳老大的許可,閔柔從來不敢像白靈兒那樣膽大,見縫插針的壓榨那個傢伙。

  「小柔,你別放在心上。」

  啪嗒打了下遠光後,岳梓童這樣說道。

  「我沒放在心上的。我怎麼會——岳總,您是指哪方面?」

  閔柔隨口說了半截後,才表示不懂岳梓童為什麼這樣說。

  「新姐騷擾你的事。」

  岳梓童看了她一眼,心中嘆了口氣。

  每次賀蘭小新騷擾了閔柔,岳梓童都會替她說好話。

  她覺得,她能勉強接受女流氓的騷擾,但其他女人卻肯定特討厭賀蘭小新。

  岳梓童身為李南方的後宮之主,肩負著維護和平的重任,當然會想的多一些,以免姨太們對賀蘭小新產生意見,那樣就不好了。

  「岳總,我從來都沒放在心上啊。我雖然有些生氣她的動手動腳,可我也知道,她也不願意這樣。您也說了,新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都是因為以前被當家嚇壞了。更何況,我們都是他的女人。那、那個,所謂肉爛了在鍋里,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這意思了。嘻嘻。」

  閔柔很為能找到這樣的形容詞,來表示她真心不怪女流氓,而感到得意。

  「那就好。說實話,也不怪新姐犯禁。主要是你太可愛了,我都想對你動手動腳。」

  岳梓童這才放心,抬手摸了下閔柔圓潤的下巴,學著李人渣的樣子,攆著手指,讚嘆:「好滑,好手感。」

  閔柔小臉漲紅,垂首,用手擰著衣角,不敢吱聲。

  她敢反抗賀蘭狐狸,卻不敢對岳老大的輕薄,露出絲毫的意見。

  當然了,她也很清楚與岳梓童就是開玩笑,想放鬆下緊張的心情。

  只是,閔柔實在不習慣被女人調戲。

  吱呀一聲,就在閔柔看著車窗外,絞盡腦汁的去想,她為什麼喜歡被李南方變著花的欺負,卻不習慣被岳總故意調戲時,車子停下了。

  「到了?」

  閔柔眨了下眼,抬頭看向前面。

  「還有一公里呢。」

  岳梓童也看著前面,輕聲說。

  今晚月色特別的好,真像水銀瀉地那樣,一眼就能看出很遠。

  前面就是一座山頭。

  這座山頭在南部山區中,不是最高的一座,也不是最低的,就是最平常的。

  很多遊人駕車從此經過時,都不會注意這邊,當然也不會順著不怎麼好走的小路,徒步一公里之遙,站在那處斷崖上,俯視那一泓從來沒幹涸過的潭水。

  那個地方,就是藏龍澗。

  自從知道藏龍澗的重要性後,岳梓童刻意派人趁夜來此,對路面進行了大肆破壞,又遍栽酸棗樹,槐樹等——那些樹,都是多刺的,枝杈散開後,遊人難行。

  砰砰的一陣關車門聲,其他五個女人,都快步走到了岳梓童背後,排成一字形,遠眺月光下那座山頭。

  「更衣。」

  沉默片刻後,岳梓童輕聲說。

  沒人出聲,站在最邊上的蔣默然,卻從地上拿起個大皮箱,刺啦拉開了拉鏈。

  皮箱內,整齊擺放著七身衣服。

  一樣的款式,一樣的顏色,是黑色的輕紗長袍。

  還是沒誰說什麼,岳梓童率先反手脫下了黑色體恤,放在了車座上。

  水銀般的月色下,七個女人脫衣服的速度相當快。

  而且,一件不剩。

  眨眼間,七具嬌美的軀體,身無寸縷,暴露在了月光下。

  夜風吹來,吹起她們的秀髮,飛揚而起,就像黑色的精靈。

  岳梓童伸手,剛要從蔣默然手中接過長袍時,嬌軀驀然輕顫了下,霍然回頭,看向了藏龍澗那邊。

  她剛才,隱隱聽到了一聲輕笑。

  包含著說不出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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