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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儀說道:「學生入周之前剛辭別了稷下學院的師長,來到周以後並沒有聯繫上公孫衍,聽說公孫家參與了大周五王叛亂?」

  「你之前在稷下學院?」周扶驚訝道:「你跟誰學習去了?」

  張儀愧疚道:「學生不願拜他人為師,只是去了稷下學院的試煉之地,感受了一下眾位聖人留下的考核與試煉。」

  「哦?你闖過了第幾層?」周扶一聽又是神秘的稷下學院,連連追問道。

  「說來慚愧,學生沒能通過第四層姜聖人的考核,」張儀自卑道:「於用兵之徒,學生有不足之處。」

  「姜聖人給你考核了什麼?」一聽到那裡還有自己師傅留下的考核內容,周扶來了精神,原來師傅他去過稷下學院呀?

  「以一千兵圍剿山上一萬土匪,」這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姜子牙出的題目是稷下學院出了名的變態,而且流傳甚遠。

  周扶驚訝,耶嘿?這不是他出師時候的題目嗎?當時用一萬兵力的土匪是張良,而自己則用了一千軍隊來圍剿土匪,最後通過挖地道搞各種建設把張良給帶溝里了,那還是他第一次贏了師兄,這讓周扶特別有成就感!

  「以一千兵圍剿山上一萬土匪?!」屈原驚訝極了:「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官員們竊竊私語,互相探討。

  「我也覺得這不可能」

  「姜聖人不會出學子不可能完成的題目,據傳聞姜聖人教導出的弟子出師任務便是這個。」

  「姜聖人目前總計只有兩名弟子出師。」

  「不,是三名,只是這第三人極其神秘,也不知是何方神聖?」

  屈原清了清嗓子,他見陛下沒有繼續追問,便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之前與你一起考核的四位考生如何?」

  張儀作為一位將外交與口才磨練到極致的縱橫家,每到一個環境都會仔細觀察各種細微的細節。

  比如那坐在角落裡屢次三番向他提問的少年極有可能是比禮部尚書更大的官或者貴人,否則為何他每次發問時禮部尚書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妥與反感?此次考核是尚書大人才是主導者不是嗎?除非在場的有比他權勢地位更高的人,而那個人足以來對科舉進行指手畫腳。

  張儀對比那少年的年歲身份,心中一凜,很快就猜到了,他很有可能就是周帝本人!

  因此他正襟危坐,認真對待每一個問題。

  屈原問他關於剛才那四位考生,張儀回憶了一下,對屈原說道:「第一位進來的考生名為章三,他出自名門望族,有著極好的家室修養,想來是家族傾力培養出來的子弟,為人溫和好相處,只是有些潔癖的小毛病,還可能一直身邊有侍從伺候,生活上有些不太獨立,但是總體而言心性不壞。」

  屈原驚訝了,他看著張儀暢暢而談,第一次見識到張儀其人究竟有多麼逆天。

  「這第二位進來的名為王五,出身寒門,他有一股子拼搏的勁頭,發誓要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那種,為人有些死板,死讀書,但是他很熱心的,誰需要幫助他都會施以援手,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第三位進來的顏回是學生之前考試時便認識的,他為人謙和有禮,是名師之徒,與學生關係最好,我們很聊得來,顏回他謙和有禮,不恥下問,他最是喜愛學習,又有儒家學者的仁善禮節,與他相處很舒服。只是顏回有時候太過自謙了,他偶爾會缺乏一些自信,這個時候需要多誇獎他鼓勵他。」提到顏回好友,張儀眼睛都亮了,他滔滔不絕地讚美顏回哪裡哪裡好,除了太過自謙以外,顏回在他心裡就沒有缺點的。

  「那麼第五位呢?」屈原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問他最後一位。

  張儀停頓了一下,面露糾結之色。

  「怎麼,第五位可是有什麼問題?」

  「不好說,」張儀為難道:「他如今還沒進來,也因此大人等大人見到他人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了。」

  「哦?你且說說看。」屈原來了興致,聚精會神地詢問道。

  經過了張儀的一系列分析,屈原感覺這真是個善於觀察人的一個天才!如今張儀要入周為官,那再好不過了,這意味著大周少了一個像張儀這樣子的敵人。

  「第五位李斯,他嘴比較犀利,說話帶刺,可是他句句都在點子上,看事物一針見血!學生從沒見過像他這樣可怕的人,」張儀用可怕來形容這個人,令在場的眾位大人瞬間提起了興趣。

  「他有何可怕之處?是會吃人還是會害人了?」

  「他辨別之角度刁鑽無比,會將人辯入死胡同里,我實在不願與他多過交談,就是害他什麼時候被他帶偏了,從此懷疑自己所學的知識,他犀利的言語是可怕的武器,會毀壞我一直以來建立起的自信,」張儀心有餘悸地說道。

  就連張儀都這樣說的人,究竟是怎樣的鬼才?!

  周扶聽到李斯的名字,早已經雙目發光,正經危坐,眼含期待地看向門口了!

  屈原大感興趣,在張儀走後,以期待又審視的目光看向那走入公堂的青年。

  青年微笑著坐下,他長相不算非常英俊,卻也耐看,乍一看是個滿陽光的小伙子,但是他的眼眸深邃睿智,像是幾十歲的老者,而他的劍眉微微挑起,又像是桀驁不馴的青春少年人,帶著張揚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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