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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是小蓉及時出現救了我,若不是她替我挨了致命的一磚頭,你爸爸我當場就已經死了,哪裡能熬到現在?傷我的人是個女人,爸爸雖然沒有證據,但那個女人的聲音爸爸覺得和白笙非常像。珩北,不管你對小蓉做了什麼,立馬將她完完整整地帶到我面前。爸爸既然活下來了,自然是要感謝她的,你若是真的不愛她,爸爸就認小蓉做女兒。”

  這段話徹底地摧毀了靳珩北。

  他出了病房,大笑著,笑著笑著眼角就滲出了淚,他雙手緊緊地捏住江楓的手臂,“江楓,我不僅愛錯了人,我還恨錯了人…我靳珩北特麼的就是一個傻子,全天下最大的傻子…”

  第27章 沉冤昭雪

  萬眾矚目的靳氏總裁的婚禮取消了。

  白笙幾乎要瘋了。

  她衝到靳氏大樓頂層總裁辦公室,像個市井裡撒潑的婦人般吵著鬧著要見靳珩北。

  她故意扯了扯自己一字肩的緊身裙,露出香肩,她今天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就不信他睡了她,還敢不要她。

  她撲到靳珩北的腿邊,故意用胸前的柔軟去蹭男人的胸膛,“珩北哥哥,是不是小笙做錯什麼惹你生氣了?你說我都可以改?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願意做。只求你別不要我!嗚嗚嗚,你忘了我們曾經快樂的那些日子了嗎?你說了你最愛我送你的那副十字繡和繡那副十字繡的我啊!”

  靳珩北拎起她,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女人的大紅唇。

  這樣脂粉味濃郁的女人,他以前到底是怎麼忍受的?

  男人勾起白笙的下巴,“十字繡?小笙,我前幾天又看了看你寫給我的那些信,火漆的造型B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白笙的白,Bai,首寫字母B啊!”

  靳珩北頷首,腰側的手已經捏得死緊。

  十字繡里的那封信上說了,“B”是他靳珩北的“北Bei”。

  “你再給我寫封信好嗎?”男人的手在白笙的臉頰流連,指尖微涼,每到一處都引得女人輕顫。

  白笙似乎是被蠱惑了,她寫下一行字:“珩北哥哥,我想做你的新娘!”

  看著和那些信件上截然不同的字跡,靳珩北捏著這張紙,當著白笙的面撕得粉碎。

  他將白笙壓在辦公桌上,單手扼住女人的脖子,“白笙,這些年,頂替淺蓉的名字享受我的愛,你過得很好吧?或許你還不知道欺騙我的後果,今天你會知道!”

  白笙被丟進了男人堆里,這些男人都是曾經口徑一致誹謗淺蓉攛掇他們惡意收購靳氏股票的董事。

  四十多歲的男人們,被灌了大劑量媚藥的眼睛都變得猩紅。

  白笙怕了,磕頭求饒。

  “以前我寵著你不懷疑你,你才能這麼順風順水,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若想查會查不到?”

  白笙腿軟了,那些男人的鹹豬手已經摸上她的大腿。

  她哆嗦著,“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著你了。靳珩北,你若是不如期娶我,你的父親必死無疑!”

  靳珩北冷笑,“你以為我是淺蓉那個傻女人,會一次次地著你的道嗎?你以為你換了我爸爸的藥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白笙,好好享受這些男人…”

  靳氏總裁取消婚禮的消息很快就被前靳氏總裁未婚妻白笙罄竹難書、蛇蠍心腸的爆炸性新聞覆蓋了。

  靳珩北成日待在公司,再也沒有回那個連空氣中都飄蕩著淺蓉氣息的家。

  他的重心除了工作就是給淺蓉洗白。

  他一刻都停不下來,行程安排地滿滿地,經常徹夜寫合作案、開視頻會議…直到他在一次和合作商會談的酒會上,驟然暈倒。

  第28章 淺蓉沒有死

  做完急性胃穿孔手術之後,靳珩北整個人都變了。

  他比以前更加冷厲了,靳氏的員工人人自危,私下裡將他的外號從“男神”改為了“閻王”。

  江楓一拳將他打得彎了腰,“靳珩北,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

  “我能做的就是在她死後為她正名,她會是我靳珩北永遠的妻子,她以往的罪名也全都昭雪,她的媽媽我視若至親、給了她最好的照顧,這些我已經做完了…我真的不知道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你的理智呢?你冷靜的分析能力呢?你沒發現淺蓉的死訊傳來之後,江眠也消失了嗎?”

  江楓的話就像一道光,劈開了靳珩北緊閉的心門。

  對…

  他冷靜下來,只是想了一個小時,紙上就已經羅列出了淺蓉死亡的幾大疑點。

  江楓很欣慰,“珩北,你認清自己的心了嗎?你確定自己愛的人是淺蓉了嗎?”

  “還不認清,我就不是個人了!”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好好珍惜嫂子嗎?”

  靳珩北是多聰明的人啊,江楓這句話一說出,他那雙如墨般黝黑的眸子就鎖定了江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先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她做這個世界上做幸福的女人。”

  ……

  韓國,濟州島。

  海風帶著咸澀吹得這片土地都濕漉漉的,靳珩北按照江楓紙條上寫的地址找到了海邊的一棟別墅。

  正要叩門,忽然聽到鋼琴聲從海邊傳來。

  琴聲婉轉淒涼,他聽著聽著就不自覺地就陷入了那份壓抑。

  他鬼使神差地朝著那架白色的鋼琴走去,男人的心潮如同這翻騰的海浪一樣…無法平靜…坐在鋼琴前的女人是淺蓉,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這是她的女人。

  他提步,戰戰兢兢,醞釀了半晌還是沒有邁開一個步子。

  他怕了。

  他對她做了那麼多惡毒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在每個漆黑的夜晚蠶食著他的心…

  連始作俑者他都疼得窒息…

  那作為被害者的她呢?無辜的她呢?該有多痛苦?

  靳珩北鼓足了勇氣,像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一樣慢慢地走了過去。

  走得近了,他發現鋼琴凳是雙人的,他的妻子身側坐著一個帶著歐洲復古邊框眼鏡的儒雅男人…是江眠…

  男人一下就泄了氣,胸中有團火在燒,他拼命地克制,閉上眼睛想了許多。

  是他將淺蓉推到江眠身邊的。

  有錯的人是他,淺蓉沒有錯。

  江眠早就看到靳珩北了,既覺得意外又覺得理所應當。

  靳珩北捂著自己的胸口,深呼吸,柔聲喚:“淺蓉!”

  淺蓉一驚,曲子戛然而止,她掀目,看著這個逆光站立的男人,滿臉茫然。

  “你在叫誰?”

  靳珩北以為她沒有聽清,於是提高了音量,“淺蓉!”

  “淺…蓉…”淺蓉一字一句慢慢地複製,她掏出兜里的小本子,翻到最後一頁,寫著:我叫淺蓉。

  她恍然大悟,笑眯眯地看著靳珩北,“你是在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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