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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沒有見到那個城牆圍起來的大土包――西瓜攤主的皇太極之墓,所以他們也就直勇往直前的走著。起初說說笑笑,三五一群地怡然自得走著,後來不由自主就走得近了些,那是種本能反應,但是依仗著人多,誰也沒有在意自己的這種本能。

  等看見那個大土包的時候,難免不讓這些人失笑。怪不得別人,人家都是白天來,又可以看風景又可以看建築,他們黑燈瞎火之下只隱約看出來圍著土包走了一圈的城牆,至於樓宇隱隱綽綽,黑暗裡哪裡有什麼可欣賞的?

  站在城牆上,牟維新對施言說:“也不知道哪裡看的,忘記聽誰說的,說開啟皇太極墓的機關就在這些城牆的磚之上。”

  施言是不信,黑諾超級好奇,彎身子仔細看城牆的磚,還拿手敲敲。不信他也新鮮啊,他可是難得出來見識古蹟呢。

  “你還想一塊塊敲過去,非把他(皇太極)驚出來?”施言玩笑。

  別人一看黑諾東敲敲西磕磕,他們也拿出找機關的架勢瞎胡鬧的一會喊:“這,快來看。”

  一會又叫:“嘿,這塊磚可以轉……”

  胡說嬉笑的時候,突然傳來兩聲尖叫的聲音,眾人愕然,很大的圓土包雖然他們分散著,但都在視線之內,而剛才那聲音明顯不是來自視線之內。

  “出去吧,還可以看看有沒有排擋宵夜吃。”施言語氣輕鬆來緩解驚疑不定的緊張。

  所有人都走向施言,牟維新和施言立即發覺不對,他們集中回來以後也發覺人少了。

  王豐、秦明旭和邱林松的一個高中同學不見了!

  空氣凝固了,幾乎人人都看著施言。施言竭力壓下加快的心跳,鎮定一下情緒:“剛才都誰在路上與他們一起走過?最後個是在哪裡?”

  “上這土包前我還看見他們,明旭嘟囔累,走得慢我先跑上來了。”

  “那些傢伙八成是嫌沒意思,沒上來。”施言安慰別人也是安慰自己,可是他還是問了一句:“誰確認自己剛才聽見叫聲,而且聽清楚方向?”

  幾乎人人都聽見聲音,牟維新、阿松和黑諾也都確認方向,一指――雖然看不真切,土包後面隱約是一片樹林還是可以確定的。

  施言讓大家都下城牆,每個人也試圖放鬆笑罵三人懶得象豬,其實心裡寧願這次他們都是豬而在下面等著。下面沒人,面面相覷,施言這時候也不壓下剛才就想做的事情,喊著那三人的名字。幾個大小伙子肺活量夠用,都聽見回音了也沒有人來應一聲。

  “是不是那三混蛋到門口去等咱們了?”有人猜測。

  “我和少萌去門口找,你們這等他們,他們知道咱們就在這,應該來這匯合咱們。”

  “不行。”黑諾先反駁了牟維新。別人不說,黑諾也知道在擔心,但是這時候再分出去牟顧二人,他覺得不妥。

  施言明白,所以一行人腳步匆匆地往公園外走,大門口已經可以一目了然,根本就沒有行人。

  施言看看表,零點都過。在門口等了大約半小時也沒有看見人影,人人都掩飾不住焦慮的神情。

  “去後山那片樹林找吧。黑諾和阿松回酒店,免得領隊不見咱們回去不敢睡覺。”施言是為了支派走黑諾。

  “阿松回去就可以了。”黑諾不說我不回去,但是卻走到施言身邊,施言心思他懂,可是他的心聲施言也必須聽見:我怎麼可能離開?

  視線交匯,施言真想把他擠進懷裡。

  最後還是所有的人都往那片樹林進發,本來就心驚肉跳,再進了樹林以後,又沒有路燈,又沒有真正的路,氣溫雖然不低,但卻有冷汗流下來。這樣走下去,只有踩在落葉上的唰唰聲和自己的心跳,氣氛愈見驚悚。施言讓大家開始喊三人的名字,並且因為無路站一排的行走。

  喊出來他們名字以後,那些緊張,驚懼似乎就好多了,連被驚起的夜鳥咋啦啦飛起也沒有嚇到任何一位。施言本來走在最前面,突然腳步就有個遲滯,緊跟他的黑諾立即就站到了他並排,別人也急忙看什麼情況。

  樹林裡微弱的光線來自於月亮,發著銀白色,而在很遠的前方他們看見了紅色,兩個紅色的燈!所有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因為那是移動著的紅光,懸浮在空中象夜空的煙花一樣拖著尾巴“游”走。象被魔法俯身,施言不動,別人也都沒有動,眼看著紅光在樹木間游過來。“是人!”施言突然看出來了,有人!而隨著紅光越來越近,是看出來了,那不是游出來的尾巴,而是兩隊人,每一個人手裡都提著一盞紅燈籠。這個時候施言也感覺到他們也看見自己這一伙人。

  施言舉步迎面走去――實際上他們本來也是走對面。施言走,黑諾立即走到他旁邊,余者自動也是倆倆一排緊跟他倆。黑諾走在施言左側將與他們相鄰,施言一個手勁拽過去自己就和黑諾換了位置。黑諾轉頭施言眼光嚴厲制止他的企圖。

  兩組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施言聽見後面有輕輕抽氣的聲音,他也覺得後背上發涼:那倆排人透著詭異,隱約看見的面龐或者衣衫都不象年輕人,而且自己這邊走路唰唰,他們那邊卻是嘶嘶,是極小那種小碎步。

  終於錯身而過的時候,施言大膽地盯視他們,那是一群平均年齡不會少於60歲的老人,有男有女,人手一個燈籠,挨得很密,步子很小,腳步很輕,如果不是枯葉的聲音,他們簡直就象飄過去,只有站在最前面的老人與施言目光相接,其他人就好象這些人不存在一樣地飄過去――目不斜視!

  在老人擦身過去之後還回頭的時候,施言恰好也回頭。老人目光好象“狠”剜施言下,施言驚,一隻手悄然握住他,不安散去。

  老人們走遠了以後,有人靠在樹上深深喘息,大概剛才已經被恐怖逼到窒息。再走了一會,已經走不下去遂開始返程。出了公園,依舊等了半個鐘頭,一晚上又累又驚的,人人都不顧形象地席地而坐。

  大家贊同先回酒店等到早晨看看,黑諾自然與施言是同一個房間的,進屋施言就要他去先洗。

  在衛生間呢,黑諾就聽見有人來砸門,然後就鬧哄哄的,他急忙又出來,人就都不見了。開門往隔壁房間去,失蹤的三人兩張床上各被壓一個,沙發上一個正被大夥修理。

  又急又怕的回來,結果這三人在床上吃著零食喝著啤酒,能不了犯眾怒嗎?憂心一晚,忐忑一晚,要誰這會都有痛扁他們的心!

  王豐連連討饒,秦明旭也是頻頻道歉,解釋著桌上美酒佳肴都是為大家準備的。原來那時候他說又累又渴,就拖著一起落後的倆人去買水,他們進公園的時候有見賣水冷飲的,可遇見的也是往外走要收攤的,他們這一買就找到公園外也沒有找到一個。再回去就不見施言他們了,他們以為施言大部隊進樹林去玩了。王豐和秦明旭都是聽見司機說棄屍的人,秦明旭看著那樹林怎麼也不敢走進去,所以想施言他們玩夠了就會回酒店,自己就先回去了。

  揍一頓出氣,人沒有損失再慶幸不過了。在他們承諾人負責海邊一天宵夜的補償條件下,大家大度地原諒了這幾個膽小鬼。

  至於這一晚的遊園驚夢,直到他們結束這次渡假,坐到了家裡的時候才有人重新提起。似乎每個人潛意識都不相信自己那個晚上的奇詭之見,所以做為夢境被迴避掉。

  幾年以後,黑諾在一次偶然機會聽見別人談論歷代的皇陵都有守墓人,而且是世代傳承下來的。他若有所思。在查閱過相關歷史,相關檔案以後,他並沒有找到為皇太極守護皇陵的線索,但是他卻獲知增格林沁的陵墓依舊有著守墓人,並非來自政府指令,而是守墓人由祖上手中接過的歷史任務。這是否證明了守墓人之說?那一夜是否有了答案?

  第85章 番外割地賠款

  周末上午,施言正腳踩著褥子,抱著被子在臥室門前張望――注意門是開著的。

  “諾諾,你你醒了吧?”

  “嗯。”

  “那你出來啊。”

  黑諾翻個身,伸伸懶腰,翻過去了――背給施言。

  施言小聲:“你還要多睡會?那我進去了。”

  黑諾翻回來瞪著施言伸到半空越過門的腿腳,施言立即訕笑著收蹄子回來――門外。

  “諾諾,咱不是已經認罰過了嗎?”

  “《南京條約》失去了HK多少年?”

  “啊!!!”施言悲憤大喊:“那我還活著幹什麼!”

  不識趣的門鈴響,施言陰著臉去開門。門外王豐和戚歡拎著菜笑眯眯地,門一開就自動擠開施言往廚房走:“阿松到了嗎?今天我可買了好些菜,王豐吹牛說他能做……”

  施言愣了一下,頓時想起來這周末是輪到來他們這吃飯,趕緊往客廳跑。王豐脫了鞋就看見三哥抱著被子,還在揀地板上的褥子枕頭。

  “怎麼個意思?”那位置在臥室門口,王豐有猜測就壞笑。

  “曬被子,這不才抱出來要拿陽台,你們就催命地按門鈴。”施言神態落落大方,王豐聽見臥室中輕笑,穿著睡衣的黑諾走出來:“忘記你們今來了,就一直賴床想著中午電話看吃誰(家)呢。”

  戚歡也進來,坐沙發上一甩手:“今天可輪不到我了吧。我可先說好,擇菜撥蒜也不行,我今天只管吃!”

  等人來差不多的時候,王豐就到廚房去忙碌,喊不動戚歡,阿松就免不了被喊著做做小工,王豐賊笑透漏消息:“三哥昨晚被踢下床了。”

  阿松一聽就來了精神,八婆追問細節,王豐只把早起所見匯報。他知道的皮毛根本滿足不了好事者,阿松扔了手裡的蒜瓣就跑客廳來了。

  幾個人都在呢,阿松就臉心痛:“三哥,你被欺負了?”

  大家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了,施言知道阿松沒那好心,才要否認,阿松大嘴巴:“你昨天晚上睡地上硬不硬?”

  “滾,閉你狗嘴。”施言笑罵:“王豐那屁股你也相信。”

  “你敢說你沒睡地上?”

  “我嫌熱!”

  大家聽著都起鬨,逼問黑諾施言犯了什麼錯。黑諾一貫對隱私羞於討論,施言為解他圍,對著幸災樂禍的阿松罵:“咱覺悟高,不要我家黑諾說,咱就先認識到錯誤自我小懲一下。”

  戚歡坐到黑諾身邊:“是嗎?不是被你踢下去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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