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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父親向來是無聲的愛,母親則是將他看做生命,他身上承載了父母一生的愛,他們各自為他犧牲,他卻選擇了逃離。父親鬢角的白髮深深刺疼了施言的眼。

  “爸爸其實很想知道,是誰那麼大本事讓我優秀的兒子碰釘子了?”

  施言臉上為難,還是啞口,父親不在意地拍拍兒子手:“爸爸尊重你的決定,如果你喜歡的人真可以回應你,你走,她來,都可以。但是,兒子,感情的事太執著了,會受傷,爸爸不願意看見一個明朗的兒子變得陰鬱。大多時候人最後的選擇並不是與自己兩情相悅的人,那麼喜歡你的人比你喜歡的人更加勝任妻子的位置。”

  “爸,你有兩情相悅的人嗎?”

  “我?”父親眼光深邃起來,不再注視兒子,而是穿透窗戶看著黑暗:“爸爸那個年代,沒有現在大膽,爸爸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兩情相悅,因為根本沒有機會去知道。不過爸爸娶你媽媽的時候就明白,從此以後,我對這個女人有一生的責任。我們可以在共同的生活里培養出親情。”

  “爸沒有過愛情?”

  “應該不是,剛剛結婚的新人,怎麼都會有初為人夫人妻的喜悅與甜蜜,畢竟人生一大事。只是生活會將這些磨為友情、親情,其實愛情就是一瞬間的事,過去了,留下的回憶讓世人誤以為愛情還在。”

  父親最後對愛情的評價,有刻意為之的動機。內心裡,他並不想兒子遠行,更加不願意兒子有一場辛苦的愛情,兒子在他不知道的愛情領域裡應該是落了敗的。

  周末施言家與戚歡家又坐一起聚會了,包廂里歡樂融融,澳洲龍蝦、空運藍花蟹與茅台展示著國家的富強。黑諾家也是齊聚一堂,雞鴨魚肉見證著家庭的繁榮發展,黑諾的二嫂、三嫂先後腳的懷孕了,三嫂家優先了3個月,現在肚子已經明顯。

  三兒子派駐外地半年,走前媳婦就懷孕了,真要黑爸爸心裡安慰的是二兒媳的懷孕,就怕那時候二兒子是被逼成婚,將來離婚悲劇上演。現在肚子裡有一娃,他就吃了定心丹一樣。

  春節--中國人最重視的喜慶節日馬上走來,兩個家庭都期待著親人團聚的喜悅。(黑諾三哥回來過年,施言姐姐探親也歸)

  P.S.【1】在那年代,電腦里想找出點色情的東西還比較難,大海撈針一樣。  【2】不是施言父親稱呼自己老子,就是古代父親帶兒子去青樓的意思。

  第42章

  春節讓施言與黑諾的見面機會大大減少,施言的父親有意通過拜年的形式讓兒子與上層建築接洽,而對施言印象極佳的戚歡家對他畢業以後的分配也十分關注,如果不是倆個孩子發展太慢,戚歡家也拿不準這姻緣怕替別人做了嫁衣,他們真想直接要施言進入政府部門而不是向施言父親安排的去企業。

  黑諾的複課弟弟黑軍輝節日也可以得到假期,這次是黑諾主動去檢查他的學習。黑諾後悔去年因為弟弟厭學而敷衍的態度,現在他有了更多的耐心並且嚴肅認真。黑軍輝的複課在黑諾考察過後,評價就是與去年在同一水平上,就是說做了無用功。

  剛開始弟弟當然不服管教,但是黑諾罕見地堅持,後來直接鬧到父母面前,黑諾也沒有改變初衷,並且有生以來第一次勇於表達意見:“如果軍輝實在不願意學習,那麼就沒有必要去混這最後的幾個月,不但浪費時間而且給大家製造一個空的希望,不如現在就去做臨時工,為自己的自費開始賺錢。”

  弟弟想鬧沒有鬧起來,周小玉想護兒子也沒有護住,因為黑爸爸當場就表明了支持黑諾,並且告訴軍輝,家裡不可能再供他自費大學,考不上就等招工好了。

  晚上周小玉自然要與丈夫理論的,但是丈夫幾句問話就讓周小玉服氣了。

  “黑諾給友友的1800元真來自家教?為了友友咱們揣著明白裝糊塗!”

  “黑諾自己提出生活費減半,這孩子恐怕吃飽都難!”

  “施言是不錯的孩子,老四、老五沒少沾他光,可那是黑諾的小兄弟。這樣大方無私的黑諾,會存害軍軍的心?”

  黑諾得到父親的認可,盡心去輔導軍輝,只短暫的一個寒假,軍輝的成績就有了提高。不過遺憾的是,當黑諾開學以後,沒有自主性的軍輝再一次恢復惰性,沒有讓學業更上一層樓,導致了他後來只是將將超過公費的中專錄取線。

  黑諾為什麼積極主動督促弟弟?原因很多,他已經承擔不了再欠下施言的恩,他怕弟弟尋找不到出路的時候,又是施言這個貴人出現。這可能性太高了,施言簡直就是家庭一分子,他幾乎滲透參與到這個家庭里。

  其次,黑諾心裡痛苦,他寧願做點什麼分散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被噬虐的心。他能夠義無反顧地按著背離施言的方向走,卻越走越疼。

  施言心裡不悅,臉上還是沒有表現。白天因為黑友輝他們就親熱不了,晚上給黑軍輝補課,空出來辦公室也無用武之地。黑諾拿這一手逃避,施言有火發不出來。

  不過管你黑諾多兄友弟恭,無論如何施言提前宣布2月22日一定要一起渡過。整個假期都沒有盡情盡興地“性”福過呢,施言通過單位訂了房間,下午就和黑諾一前一後隱蔽著進去。

  黑諾在大一全年都沒有和施言發生過肉體關係,但是大二的倆人還是如魚得水,情事上質量甚高,每每做愛之後都會覺得二人血脈又滲透彼此一步。誰料到才一個月沒有真刀實槍,黑諾的身體竟然排斥不肯接受施言?

  不是施言無法進入黑諾身體的那種直白排斥,而是黑諾身體對施言的反應不同了。施言生活中有不經意的小情趣,例如黑諾淋浴後即使不是做愛的前奏,施言時常出其不意就掀開浴衣親親他屁股蛋;更甚之偶然狂熱時,前戲裡將自己要襲擊占領的秘密溫柔舔舐,施言沒有嫌過噁心、下賤(其實都洗澡後),反而著迷逼出黑諾霧蒙蒙了眼睛,水樣的身子任自己品嘗。

  而2月22日的黑諾,身體硬邦邦的,被貫穿以後也好像極度不舒服得向外擠壓入侵者。這情況施言能追求到快感嗎?施言沒有動,就嵌在黑諾身體裡居高臨下地看著黑諾。他覺得恥辱,他們的情人節要加點強姦做調劑嗎?他們連身體的默契也失去了嗎?

  黑諾也同樣在感受恥辱,放假這些日子,他可以不睡在施言懷裡了,可是他卻多出了很多夢。在學校的時候被施言禁錮著,似乎夢都不敢來打擾;一個人了噩夢頻繁出現。他總是被夢境嚇到:他跪在施言腿間吞咽、他被擺出了照片裡的姿勢、施言與女人……黑諾快神經衰弱了。

  本來黑諾就不象大部分的男人可以把性與愛分開對待,心靈上的契合是他獲取肉體歡樂不可豁缺的要素。黑諾身體裡喚不起情潮,守舊傳統的觀念就占了上風。與施言的性不再是愛的體現,而成為一種羞辱,失去了心與心的呼喚,情事成為動物的交媾,而自己還是牝性,黑諾身體早于思想做出消極抵制。

  在枕席上位置的不一樣,黑諾一旦不是情迷心竅,違背倫常的負罪感就會多偏向自己而非施言。因為母親早逝,母性與女性在黑諾心裡都是美好的代言,所以他想的不是母性、女性而是牝(動物用語)。這加深了黑諾在精神上的自我逼迫,因為在後來的日子裡,從黑諾沒有與施言之外的任何人發生過肉體關係可以看出,黑諾有著身體、性慾的潔癖。這些都造成黑諾這時期的自我壓力與折磨。

  紀念日的親密味同嚼蠟,施言惱火得豎了一身逆毛,愛誰誰,愛僵愛硬隨便,就是jian屍他也要插進去,干到最深處。他頂得黑諾好像腸穿肚爛,胃裡天翻地覆地攪拌,幾次控制不住張嘴做嘔。看見黑諾痛苦的表情,只會給施言的壓抑心添加狂躁,所以施言要了一次以後,即使不興奮,即使勉強,他也還是要了第二次。

  並且,他的第二次是釋放在黑諾嘴裡,繼上次黑諾屈服在他腳下,第二次又捨得踩上黑諾;並且,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壓根沒有理會黑諾也有一根和他同樣結構的東西,看也不看那根東西有沒有需求。還好,麻木的黑諾身體沒有來搗亂。

  施言心裡怒恨交集,就是想將高高在上的黑諾拉下雲端。那是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陷落在泥淖中,黑諾卻獨善其身,所以上次黑諾為他吸吮後的消沉讓施言後悔難過,心底賭咒再不逼黑諾做屈辱的行為,可今天施言自己都一身屈辱,當然以其人之道還之--黑諾不是身體抗拒嗎?偏偏要他主動!

  兩次以後黑諾累得睡著了,晚飯也是房間裡吃的。施言訂酒店想親熱不假,但是最根本的動機不僅僅是肉慾,他當然是珍惜黑諾才珍惜這個日子,預想的是溫存溫柔,好好緩和僵局,讓黑諾也不舍放棄。可是形勢沒有按計劃走,尤其吃飯的時候,施言見黑諾食不下咽的樣子,憋著怨氣摟住他往裡喂,黑諾後來一把推開他衝進衛生間。裡面傳出來的嘔吐聲,讓施言脖子青筋亂蹦,手也抖。

  施言認為黑諾噁心自己,可實際是下午那次嘴裡的射精導致的。黑諾當場吐出來,施言立即把黑諾抱回懷裡親吻,應該是給黑諾徹底刷了一次口腔,連牙fèng也不放過,但是黑諾卻覺得滿嘴腥膻的精液還在,所以他才吃不下晚飯,所以才強咽就引起嘔吐。

  走出來,就見到施言陰陰雙眼,笑得殘忍:“過來,我還想打兩炮!”

  黑諾一顫,幾乎想逃跑。看看身上的酒店睡袍,看看門。

  “想溜就溜啊,你不是最有本事嗎?”

  黑諾走向床邊,施言一把將人拖上去,身體就壓下來。黑諾給施言的舔硬了,施言才發動侵略,高潮不算激烈,貫穿的頻率都沒有發生大變化。然而不一會,施言就讓黑諾又給他舔吸,由於下午和剛剛的發泄,這一次黑諾耗費了很久,嘴巴都流涎水,兩側臉頰也酸痛,快跪不住的時候施言才噴射。

  精液射出,黑諾本能舌頭往外推施言的陰精。施言第一次和下午在黑諾嘴裡,都是一高潮馬上就開始外撤,捨不得逼黑諾那麼絕。可現在施言大力按壓黑諾的頭,反而進入更深抵住黑諾的呼吸。黑諾頭部掙扎,喉嚨里清楚感覺著粗壯的精身上筋脈地激烈搏動,窒息的威脅讓他不得不吞咽了熱流。

  黑諾大大的眼睜著,裡面空茫沒有焦距,他甚至無血無淚,只聽見身體裡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黑諾在步入大學殿堂以後,首次被打倒,真正的摧毀!從這一天開始,他對施言有了畏懼,對情事有了畏懼。

  紀念日,施言與黑諾情定高三,這是他們的第四個情人紀念日。施言想得不錯,做法背道而馳。黑諾的紀念日裡全是溫馨幸福的回憶:只給最愛的人的金帝巧克力,施言親手辮的圍巾,烙刻著“諾言”的ZIP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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