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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喜就落在了努力耕耘、孜孜以求、主動上進的大好青年黑愛文本人身上。事實證明,機會總是降臨給有準備、善於把握機會的人身上。床頭擺著《企業人際關係》、《合格的下屬》等工具書的黑家老四在積極進步入黨以後,給黑家祖墳爭光地“中舉”了--提升副科長。

  別小看這不知道有沒有到七品的芝麻官,黑家沒有族譜,但是可以考證到的祖宗一麻水的都是布衣,還屬於比較廉價的布。而黑愛文不但脫下布衣,還穿上了官服,怎麼不是一件應該找到祖墳,插兩掛鞭的歷史性突破?

  老四、老五自小和爸媽親厚,這兩件事落他們身上,要父母的喜悅更上一層樓。當然也有一點點瑕疵,本來黑家父母對未來的四兒媳婦挺鍾意的,就打算再喜上加喜,趁機把婚事辦了。可是老四以事業才起步,成家還不到時候為由拒絕了。做父母的,都是無條件支持愛子,即使覺得有孩子自己給帶,根本不會影響他工作,也還是順著兒子意願了。

  黑愛革報到、黑愛文提幹這兩次家宴,他們都請了施言。他們是真心感謝施言的,黑愛革更是把施言就看為自己家一分子。而施言也是愛屋及烏,萬分誠摯為他們祝賀。他們是黑諾的親人,施言把他們也看做自己的親人,這個家興旺黑諾高興,施言也就高興。

  浮光背後,繁華深處。黑諾看到四哥、五哥的得意盡歡;也看到大哥的歡笑下有著落寞的痕跡;已近三十的二哥依舊孤家寡人。滿座笑顏,真偽可辨,只是沒有留意的心。只有大哥、二哥倆人在交換笑容的時候,可以互相看到對方的苦澀。黑諾知道,四哥、五哥對他們也不如以前尊敬與親近,這兩位沒有學歷的哥哥在家庭中的地位日益低落下去。

  第23章

  施言、邱林松那幫人假期里在一起混的日子不少,不過因為渡假出行時間不一致的關係,死黨們湊齊全的時候不多。邱林松心中疑團不解,每當施言、黑諾共同出現,他就不由自主觀察他們,結果越看越覺得曖昧。而且就鬼使神差地想到某一個冬日自己的玩笑:……黑諾不應該找女人,自己就應該是女人,做我們三嫂最省事……”

  邱林松看著黑諾的時間多了,多到這次王豐都發現他眼睛直勾勾看人,奇怪地看看在自己家大魚缸邊研究的黑諾,沒有什麼不一樣啊?拍上邱林松背:“嗨,你中邪了,黑諾臉上有花?”

  黑諾聞聽這話回頭,手在臉上摸摸:“我臉髒了?有東西?”

  “沒有,就是阿松被你美色迷惑,丟了魂。”

  小邱飛拖鞋暗器發出:“滾!冷飲,進屋這麼久了,連個冰淇淋也不給。”

  王豐去冰箱拿飲料,抱了好幾瓶過來:“屁股你還沒坐熱呢,就不能等等他們,桔子味兒的給於瑤留著啊,她說她愛喝。”

  “領導(指王豐女朋友)離得遠,你就搞小動作,當心我對你老婆檢舉。”

  “我怕你?我早對老婆說過於瑤和三哥的jian情,我們情比金堅,想搞破壞,沒門!”敲門聲起,離門近的邱林鬆開的門,一見來人就笑到彎腰,要門口的施言和於瑤互相看看,對方眼底都是問號,只有莫名其妙先進去。

  王豐看見他們一起進來,也馬上噴笑,發音含混:“jian情請進。”

  那倆人都沒有聽明白前兩個字,換鞋地問:“什麼好事?笑那麼yín盪。”  黑諾也含笑看著他倆,頗讓二人詭異,換了拖鞋都不走近,好像前方有陷阱等著似的。黑諾先問:“你們怎麼一起來了?”照理都是施言騎車去接黑諾,因為天氣熱,黑諾不想他辛苦多繞路,才和施言約了自己過來。

  “樓下遇見的,我鎖車呢,他就到了。要不然誰稀罕和他一起啊?”這對戀人不成,發展成為老冤家的人只要見面,就不可能不掐架。互相“讚美”已經成為他們之間表達友誼的方式。

  “操,誰找的女人,不知道摸了女人逢賭必輸嗎?還讓不讓我玩了?”施言指桑罵槐。  “jian情?”邱林松笑到嘴咧開老大,賊笑對王豐。

  於瑤和王豐同時說話,

  前者:“你讓位?那太好了,今天風格不錯,正好我和黑諾一夥。”

  後者:“他們倆還在打是情、罵是愛的jian情初級階段上,還有待競爭最終的領導地位。”

  王豐的話落進施言和於瑤耳中,只需要幾秒種時間就夠他們想明白進屋以後的奇怪,不但被污衊,還是自己最不喜歡的方式被污衊。

  “王豐,你找死!”於瑤河東獅吼。

  施言一看這婆娘先發制人,自己就選擇了比較有修養的方式,還可以在黑諾面前形成鮮明對比,以超然的口氣:“誰年輕的時候沒被蒙蔽過,年少的不懂事你笑話我也無所謂了,揭別人傷心往事就過份了。”

  沒有黑諾在時,於瑤和施言對上就切磋幾句過去,都不會咄咄逼人;可是在黑諾面前,他們之間總會激烈一些,在於一個想展現美好;一個存心拆台。施言那平心靜氣地話要於瑤都有和他同歸於盡的心了。

  “施言”,黑諾不贊成的眼神,因為黑諾是見證了少女的於瑤當初是多麼痴傻。施言聽話停火,而且邊上兩位也不再煽風,打圓場。

  邱林松自己也弄不清楚這話怎麼從嘴裡冒出來的:“於瑤和三哥一看就清白的,黑諾倒和三哥象有jian情。”

  這話出現得太突兀,施言和黑諾驚愕心虛的首反應就是看對方而沒有及時作答。  “操,賊喊捉賊,明明是你剛剛對著黑諾流口水,你這是欲蓋彌彰……”正義的王豐誤打誤撞地替那二人解了圍。

  秦明旭和宮放也很快到了,宮放來秦明旭家兩天了,據說家長也睜一眼閉一眼默許他們住在一起呢。因為明旭要帶宮放一起來玩,所以王豐才邀了於瑤。

  散場的時候,明旭和女友一起、施言黑諾和於瑤一起,所以邱林松可以最後走,幫著王豐收拾收拾飲料瓶和垃圾。邱林松以玩笑試探:“三哥和黑諾連打牌也那麼默契,沒有jian情怎麼有靈犀啊?”拉長的語調摸著下巴:“我看他們就是jian夫關係。”

  “我操,”王豐斜眼捏住鼻子細聲細氣:“你還病著呢,回不了魂了?你看咱們的配合象不象jian夫yín婦?”

  “你就是一yín婦,還用象嗎?”邱林松對他的眼睛與腦子完全放棄了,也不指望他會有什麼發現。可是回到家的他,一想起自己失言以後那二人的表情,還是覺得不對勁。不過這疑問開學後不久自然而然就釋然了。

  黑諾新學期伊始,就忙得腳打後腦勺。走馬上任學生會的副主席不說,他們學校和於瑤的學校共同成為國家自學考試法律專業的主考學校,兩校各負責一半的科目,出題老師也來自兩校。黑諾經過大一的基礎學習,對法律這個專業有了概括性認識,他認為自己的專業屬於比較精,相對就有一個狹的不足,所以他想報這個自學考試,與自己本專業可以相輔相成。

  黑諾算算自己積蓄加上獎學金,如果只是報名費、買書和考試費,而不交聽課費的話,這次的四科費用不高。自學考試由於面向社會招收生源,那麼大部分參加者都是已就業者,這樣學習就主要依靠自己,只有周末主考學校才會安排輔導班講解疑難點;而且每次國家只提供大約六科考試,因為考試時間衝突,最多的考生可以報考四科。

  成人自考一年有2次考試機會,分別在上、下半年。黑諾8月末返校,9月初開學,而10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日就是全國統一考試(上半年那次在4月的最後一個周六、日)。黑諾查看了今年的六科以後,找自己大一剛剛接觸過的,或者這學期自己將會在課堂里學到的科目優先。例如:中國革命史和中國法制史都是黑諾熟悉的,黑諾也是膽大自信,這2門乾脆連書也不買了。

  黑諾在11月之前註定無法得到喘息之際,學生會的副主席不是掛名好看的,該乾的活一點不能馬虎;大二是專業課最重的時候,課程排的又密又緊;而額外還有4門自學等待消化。報名簡章上明文紅字:每科都不低於75分者,最後有資格加考4科,通過者方可以申請論文答辯--合格,意味著黑諾要的第二學位完美到手,否則只有畢業證。

  在種種壓榨之下的黑諾,只有先冷落點施言了。時間再被哲人比喻為海綿里的水,擠擠總是有的,黑諾也不會把好不容易擠出的一滴水用到穿越城市上去(兩校距離)。而且即使施言主動穿越來,黑諾也沒有時間陪他,表示理解和支持的施言分別在開學那天和9月末來訪,僅僅是小坐就走。

  黑諾連施言學校都不去,這還有什麼可懷疑二人jian情的呢?而且還有一件事情,要邱林松承認自己有些大驚小怪,只因為見到一次他們胡鬧,就總看他們異常。就好像失竊者,發現錢包不見了以後,看身邊誰都象賊吧。

  那是一個周末晚上,秦明旭回來的時候就亢奮異常,情緒高漲。對於他這個在溫暖鄉里滾了不少日子的人,不至於又飽餐一頓就這付八百輩子沒有開過葷的德行吧?要說來刺激大家,那更不著邊際,這屋子裡應該已經找不出處男了(邱林松是,但是大家想不到)。

  在寢室里的都覺得秦明旭一定是偷腥了,今天的異樣表現不可能因為宮放。拋開喜歡不喜歡、愛不愛,做了那麼多次,新鮮感沒有了,熟悉了,做起來的快感就只會遞減,不會飛躍反彈。要不然怎麼以前宮放上班,明旭都去夜總會陪著,然後一起回去滾床單,現在則是周日晚上送宮放去,自己就回寢室找大家。

  有的曾經和明旭去過宮放房子,她和貝戈戈一間,與另外一個男同事合租的兩室一廳的房子。每次秦明旭去呢,貝戈戈就回學校去住,所以猜測誘供的頭打開,貝戈戈第一個列入懷疑名單里。

  因為施言和貝戈戈的過去,要這一段桃色猜想更引人入勝,也使得明旭力陳清白變為詭辯,一幫損友巴不得出點花絮,口舌之毒毀人不倦:“干都幹了,下了床就不認帳,你那雞巴還是男人嗎?不就是和三哥做了連襟【1】嗎?還有三哥打磨的痕跡不?……”

  “……說說,兄弟們向毛主席保證,絕不對宮放告密,以後還給你打掩護。”  “就是,在三哥開闢的戰壕里戰鬥,還不向三哥匯報匯報戰況,開了幾炮樂得你屁顛屁顛的?”

  施言知道大家沖秦明旭去的,可那些話也沒少噁心他。這時候牟維新和顧少萌推門進來,很快知道了明旭的採花行徑,嘻嘻撿笑,牟維新又加料:“新肉墊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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