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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將來的關係網,除了自己留給他的,就需要他自己建立了。所以在施言保證、強調自己和這朋友有多親、多鐵以後,施言的父親願意為了他將來的人脈給予方便,畢竟四年之後他就進入這環境了。所以,施言的父親不但調黑愛文入廠,也將會把他放在一個有機遇、可發展的位置上去磨練。

  第68章

  黑諾沒有去上班,昨天晚上父母就告訴他了請假在家。家裡人上學、上班以後,也就四哥和他在家裡。四哥拉著他問了許多施言的事情,其實他除了知道施言家是當官的,究竟他爸爸什麽職務、權限有多大,黑諾根本不放在心裡。因為在一起的時候,黑諾從來沒有問過這些方面的事情。

  他四哥見問不出來什麽,又有點擔心施言到底有沒有這能力為自己調動工作,所有的懷疑在黑諾這裡得不到肯定答案,四哥覺得自己有點太樂觀了,昨天晚上是激動過頭了,現在冷靜下來,怎麽想這事都懸。

  施言想通知黑諾家,卻因為沒有電話聯繫不上,就想等中午和父親吃飯的時候,再問詳細點,四哥會在什麽部門?所以他是飯後才來黑諾家的,黑諾和家裡人一起吃的午飯,四哥把自己的憂患一講,父母也是認為這樣的事託付在一個孩子身上,真是不可靠。雙胞胎直接告訴了父母大家心直肚明的事:“言哥肯幫四哥,是想黑諾去複課吧;如果四哥調不了,那黑諾到底去不去複課啊?”

  每個人都不回答這問題,黑諾想說什麽也沒有說。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施言做任何一件事情,如果只能夠幫助一件,他希望是四哥的工作。四哥怎麽說也是正規院校出來的,不應該象自己一樣做那些活。就是因為自己親身經歷著,他才不願意四哥去經歷。但是,他能夠說什麽呢,兩件事情自然而然地捆綁在一起了。

  施言來了,在家放下飯碗就急著來了。他帶來的好消息要大家沸騰,尤其四哥不需要去基層上班,他將直接進入總廠機關的附屬科室,那是一個銜接總廠和下面基層多個副廠、分廠的橋樑,因此他既有機會接觸上層,又可以因為傳達、分配總廠任務而與分廠的生產實踐多多聯繫。這樣一個前途一片光明的崗位是他們從來不會去想的位置,施言告訴四哥,父親已經和四哥單位的總頭打好招呼了,要四哥儘快去拿調令。

  四哥既是高興在主任面前可以揚眉吐氣,又是怕夜長夢多有變數,趁著施言放假在家一定要趕在國慶節前辦理完,所以他馬上動身回廠取調令了。等大家都上班上學了,施言和黑諾才有功夫坐下來說話。說是說話,不如說是默默相對,黑諾只會說謝謝,可是這個時候即使千言萬語已不足矣。

  施言把自己背來的包打開,拿出一管蛇油霜,這本是家裡在冬季擦手用的,但是看見黑諾那不是冬季勝過冬季的皸裂以及傷灼的手,他慢慢一點點地擦,小心地按摩進去。在遇到大口子的時候,黑諾痛胳膊就一抽,施言立即更放輕手指。黑諾不好意思:“沒事了,不用這麽麻煩,過幾天自己就能長好。”

  “黑諾,我喜歡你。”施言不由自主冒出這樣一句。

  “嗯,我也喜歡你。”

  施言吃驚黑諾的回應,黑諾看到他瞪大眼,笑了:“你不喜歡我,幹啥非做我朋友啊?我如果不喜歡你,也不會和你是朋友啊?其實我不是很想和你做朋友,因為我總是給你找麻煩,你對我太好了,我就沒有什麽對你好的,可是我捨不得沒有你。”

  單純的黑諾錯過了施言的表白,要從來沒有深究自己對黑諾到底為什麽不同於別人態度的施言也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對不起,黑諾。”

  黑諾知道這個對不起是為什麽的,他們再次見面以來誰都沒有提出來的問題,現在終於面對了。對於那一個下午以後,黑諾長年潛伏在心底的自卑都暴露出來。以前的他是不會因為別人的指責或者冤枉,而有一分牽動自己情緒的。可是施言不一樣,在施言侵犯他身體以後,他發現身體是可以好的,而施言給予的罪名才真正讓他受傷,他不是那麽無恥恩將仇報的人。

  “施言,我不生氣了,早也不恨你了。可是,我和於瑤真的什麽都沒有,你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以後也不會做。”

  施言控制不住的擁抱著他:“我明白、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我們以後再有什麽誤會,都好好說可以嗎,我不想我們絕交,心裡特別難受。”

  “不會了,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再冤枉你。”

  推開他,黑諾對著他的眼睛:“施言,我不怕冤枉,別人冤枉我什麽也無所謂,我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你以後如果還遇到和我生氣的事,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行嗎?”

  施言狠狠點頭。倆個人的結打開了,雨過天晴的感覺真好,對二人都是。

  老四去單位也順利拿到了調令,尤其在自己主任面前小小的威風了一把,終於看見這個該死的勢利眼對自己一副巴結的嘴臉,直試探自己有什麽路子,可以調去新單位。要知道能夠進施言爸爸的廠已經不容易,居然還是那麽好的科室,可以想像得到,領導是有心考察他一下的。老四隨便的應付著他,聽著他噁心地感慨:真不應該放走這樣的人才,自己這裡還沒有重用上呢,但是為了小黑同志的將來,還是祝願他的調動。

  單位的主任和同事都熱情挽留老四,要晚上一起吃個飯為他送行,但是老四堅決地拒絕了他們。在老四心裡真是連看也不願意再看見主任的樣子,而且在不久的將來,相信他們會有見面的機會-----老四下來檢查、驗收工作的時候。因為這廠子裡不少業務都是施言父親單位派下來的。

  第69章

  因為國慶就快到了,家裡人說要黑諾辭了工作等過完節再去上學。施言想想黑諾的成績,也不差這幾天,所以願意他得到短暫休息。不過施言也有自己的想法,害人之心他或者沒有,防人之心卻揣摩著他們是要確保四哥的調令全部辦完才放心的。於是,施言和四哥約好了第二日陪同他辦理調入單位的接收事宜。

  有施言這個太子爺陪著,任何部門都是一路綠燈的放行,所有該印的章一個不少的全部出現在調令上,該簽字的人也痛快地寫下自己的大名。黑家四哥是第一次接觸到了這麽多高層人物,看施言與他們落落大方的應酬、寒暄,比自己這個有兩年工作經驗的人還遊刃有餘,不得不對官家子弟刮目相看啊。

  老四不明白這樣的施言怎麽會與黑諾混在一起?他和黑諾完全兩個檔次、兩種性格的人,如果他不願意,就是黑諾再有心巴結,也結交不上啊。再說,老四清楚黑諾那性格不會交朋友,更不相信他會懂攀結人。那麽說是施言主動找黑諾,也於理不合。但是還是慶幸和羨慕黑諾有施言這麽鐵的關係。

  回家路上,二人就分道揚鑣了。所有手續都已經辦好,只要國慶以後報到就可以了,因為今天在最後一個簽字的人就是黑愛文新科室的科長,施言和科長說了還要回原單位去拉回行李、退宿舍,所以還要耽誤一、兩天才來正式上班。科長直接告訴他們,過了節再過來就可以了,因為第三天就已經放假了。四哥說明天白天去拿行李,晚上就回來了,請施言一定晚上來家裡吃飯,施言慡快答應了。

  次日中午飯後,施言就告訴家裡晚上不回來吃飯了。等父母上班,他也背著大包出發了。黑諾自己在家看書呢,施言一來就喊肩膀疼,急忙去接他那個大包,還挺沈的。

  “你拿書給我?我文科。(你理科)”

  “拿什麽破書,你腦子不用添料了,這是給你添肉的,電線稈子一樣。”

  黑諾呵呵笑,打開包,一堆的保健品。還有兩大瓶的果汁和一大包牛肉乾。施言要黑諾拿了杯子,自己喝水卻要黑諾喝果汁:“這純果汁補充維生素最好了,我不愛喝甜的,你自己慢慢喝。”

  黑諾本來要說我也不喜歡喝甜東西,可是施言已經占先:“你少和我比,我不吃不喝一樣沒毛病,哼哼,象你這樣的沒有資本挑食。”這些果汁和牛肉乾都是施言父母準備著他開學帶到大學裡去的,今天要他背出來一些。如果不是太沈重,他都拿來給黑諾了,就指望著嘴裡吃進去就變為身上的肉貼出來。看到那麽細腳伶仃的黑諾站在秋風中,施言總是抑制不住的心就被揪緊。為了自己好受,他也要把黑諾當豬養肥。

  施言一隻手去捶肩膀,那麽重的包他放不了車上,只有一路背著,如果拿著恐怕都不會這麽辛苦,因為包帶勒得肩膀現在還酸痛。黑諾站到他邊上,給他揉肩頭,心疼地責怪:“我上學又不辛苦,不累,你總把我看做難民,肩膀都勒紅了吧。”

  “不知道,你看看。”施言把領子拽開點,黑諾果然看見紅印子。

  彎身的黑諾白皙的脖子就在施言眼前,施言著魔似的就一拉,黑諾撲倒他身上,驚嚇就推他。無論怎麽忽視、掩藏,有那麽一絲陰影要黑諾害怕也抗拒施言身體的接觸。

  施言當然接收到他的抵制,就是不願意放手,可是圓滑的他也為自己找到理由:“奇怪,你怎麽不長鬍子?你看我,多男人。”施言一揚下巴。

  黑諾當真看向他的下巴,果真是有刮過鬍子的青色,他從來都沒有注意過自己是否有鬍子,當然也從來沒有刮過,所以好奇地盯著施言看。施言的鬍子比較重,一進高三就開始刮鬍子了,就是不那麽頻繁,而現在入大學,他幾乎是每天早晨都要刮鬍子的,而且還有連毛鬍子的趨勢,下巴上每天早晨手摸了都硬硬的冒出胡茬。

  而黑諾光潔的下巴一片瑩白,細細的絨毛實在無法稱之為鬍子。施言抓起黑諾的手就引到自己臉上:“給你摸摸,絕對男人。”

  手被扎扎的感覺,黑諾雖然好奇也有點羞意,抽了手回來。

  “是不是比砂紙都厲害。”施言得意地逗黑諾,他就是喜歡看他被自己欺負到說不出話,或者瞪眼睛生氣的樣子:“象你這豆芽菜就沒有鬍子了。”

  “我當然有,象山頂洞人有什麽好得意的?”

  “那我看看。”施言認真的看,好象真在找鬍子一樣,黑諾被他弄得臉上漲紅,眼睛慌張地不敢對視,不知怎麽就閉上了眼睛,心跳得厲害。

  施言看著微微抖動的唇,顫顫的睫毛,就是有那麽一股子口乾舌燥,也有熱血上涌,他緩緩湊近,感覺怕驚了手中的人一樣,呼吸也粗重。黑諾被就要噴在自己臉上的鼻息逼得突然就睜開了眼,就看見施言近在眼前的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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