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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眼裡,橫寫是個瘋子,即使她並未對他做過什麼太過分的事qíng。

  橫寫見了蕭離那帶著有些悽然神色的模樣,開了口:「你們都記得那枚晶石是風傲凌的父親留給風傲凌的,你們只是知道那是一個類似於容器的水晶晶石。但是據我所知,當初風傲凌的父親在製作這枚晶石的時候,是用了一種禁術。說也奇怪,那時候風傲凌的500歲生辰,並未跟以前一樣興師動眾的大肆慶祝。蕭離還記得吧,向來寵溺風傲凌,隨著風傲凌折騰的天帝都允應了風傲凌在自家簡單的過了一個生日。」

  這件事qíng已經有些久遠了,當時風傲凌的父母只是說,辦多了大張旗鼓的生日宴,想過一個簡單平常的,因此很多人並不覺得奇怪。

  「那件事qíng跟這枚水晶有何gān系?」這不過是一個生辰禮物。蒼遙對這事並不知悉,那時候的他並不會關注天界的事qíng。

  「這麼說,那場生日宴有古怪?可是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現在提出來,也沒有線索指明風傲凌現在在哪兒。」蕭離想要想起當時的qíng節,卻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硬要說的話,那時候風傲凌的父親風禾是帶病參加的生日宴,宴會上只有二十來人,他是其中之一,他清楚的記得,臉色蒼白的風禾寵溺的把那枚晶石穿上了銀鏈,掛在風傲凌的脖子上。

  可怎麼看,都是很溫馨平常的畫面。

  「呵呵呵,你們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呢。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們,那枚晶石可以說是一把鑰匙,是開啟某個地方的鑰匙。而這把鑰匙的主人是風傲凌,那麼,為何不用這把鑰匙試圖探測一下風傲凌的所在呢?」橫寫說道:「我們不管是神魔還是人類,妖物,自身都有一種獨特的氣息,因種種的因素互相產生關聯,能夠靠那奇特的氣息來關聯對方。」

  這東西還是鑰匙?

  「好了,我能說的就這麼多,現在,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橫寫那疑似狡猾的目光讓蕭離生出不適,而蒼遙依舊冷漠的思慮著。

  這樣說的話,的確可以利用這一點來探查風傲凌的去向,只是,這種個體與個體之間特定的關聯xing也是有時效和距離的。

  「……我可以讓晶石的氣息所到達的範圍更廣。」蕭離開口,身體卻在細微的顫動,他算是明白了橫寫的目的。

  蒼遙呵呵的冷笑,把晶石拿出來,用力量讓晶石浮於半空中,默念著術法的口訣,絲絲縷縷的光芒圍繞著晶石,而蕭離卻是伸出兩隻手,長出尖利的指甲劃破了中指,紅色的液體迫不及待的冒出,他虛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隨即冒出大小不一的紅色光點,像是一滴滴的血珠子纏繞到晶石的表面。

  他用的是一種可以散發及增qiáng自身氣息的術法,一般這種術法他不會用,平時不會用到,在戰鬥失利的qíng況下為了增qiáng自身的戰鬥力時才會用到,但是極其耗費jīng神力,往往是用來做背水一戰的術法。

  蒼遙通過晶石,隱約看到了無數條白色的線,纏繞在周圍舞動,延伸至遠方。閉上眼,他用神識尋找著,可是白色的線太多了,也太雜亂。他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而蕭離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種靠氣息找人的方式,可以說是有點蠢,因為就算是有可以關聯到,也是極其耗費力量的,而找到的可能並不是完全的。

  橫寫低垂著眼,她之所以告訴他們這個方法,看著是幫他們,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她把法力集中於指尖,艷紅的光滲入晶石,幫了他們一把。

  「看到了!那條又細又長的線!」蒼遙猛然睜開眼,語氣里是止不住的喜悅:「竟然跑到了那混蛋的地方去了!」隨後又說道。「末伏,就算炎羅阻止,我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晶石周身的光芒淡去,掉落在蒼遙手中。

  而蕭離冷汗淋漓,他收回手,臉色蒼白,橫寫飛快的走過去抱住了他!

  蕭離眼前一片模糊,聽到末伏倆字,他瞪大眼!

  末伏?!怎麼會是末伏呢?!

  作者有話要說:  劇qíng已經如脫韁的馬,一去不回頭了。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為什麼是他?末伏可是魔族!

  蒼遙既然已經知曉風傲凌的下落,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隨即他對橫寫留下一句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蕭離掙扎著想走,他要去魔界,他要去找魔界之王,泠。

  「蕭離,你去了有什麼用?」橫寫抱緊了他,讓蕭離掙扎不開,蕭離本就因為剛剛用了太多jīng神力而虛弱,此時就像是已經戰敗的野shòu,只能頹敗的死去。

  蕭離不說話,掙扎著起來,他站穩了才說道:「你不就是不想我去找風傲凌麼。」

  「可以這麼說,其實並不是非要這種方法找到那傢伙,龍敏是龍族,她與魔族惡jiāo,其實最先知道風傲凌下落的是龍敏,而她已經去了魔界了。」橫寫笑出聲,「哈哈哈哈,沒想到吧,距離上次我們和蒼遙以及風傲凌分開,過了也沒多久吧,但是風傲凌這人太傲氣,也很傻,他竟然真的敢待在蒼遙的身邊,會被魔族盯上也不奇怪,畢竟,除了天界,哪兒都可以有魔族之人。」

  「末伏是誰?很多人都知道,末伏這人其實也是個瘋子。」橫寫捏住蕭離的下顎,看著那雙金色的眸子,她最恨的就是這雙漂亮的眼睛注視的不是她。

  末伏當初幫著炎羅,也就是已經成為上一任的妖王,gān過不少有趣的事qíng呢。

  這可是有關於風傲凌的啊,蕭離要是知道了,一定也會很痛苦吧。

  「我捨不得你傷心,而你總是為了別人傷心。」橫寫說道,湊上去輕輕的吻了一下蕭離的唇瓣,蕭離眼裡泛出水光,眨了眨,淚珠滑落。

  龍敏應該已經找到了風傲凌的具體位置了,她並不擔心龍敏的安全,她在乎的只有眼前的人而已。

  蕭離疲累的閉上眼,橫寫把他帶回了天界。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並不是在自己的宮殿裡,而身旁站著一名仙童。

  「師尊,您醒了。橫寫仙子說,您需要休息……」可愛的仙童yù言又止,阻止了他下chuáng。他是被橫寫仙子帶過來的,說是讓他照看師傅。

  「沒事,小七去休息吧。」把叫做小七的仙童支開,蕭離發了一會兒呆。

  這是第幾次了?

  這是第三次橫寫把他囚*禁在她的雲華殿了吧。

  魔界的天空似乎永遠都是yīn沉沉的,看不清楚的月亮邊緣泛著紅光,有人聳立在山巒之上,長發飛舞,她的神色卻凝重的不放鬆一絲一毫。

  隨即她化身巨龍衝上夜空,消失在黑夜裡。

  而風傲凌坐在chuáng上打坐,他試了好多次也無法離開這裡。這個地方非常奇怪,也非常的大。

  他試過沿著腳下的路走,卻總是走不到盡頭,仿佛他一直在原地轉圈圈。

  那似乎永遠都燃燒不盡的蠟燭照亮了他的周圍,他只是靜靜的坐著,像是一尊雕像。

  蠟燭燃燒的火苗歪了歪,風傲凌睜開眼,眼前出現的人,並非是上次的那人。

  「……」對方裹著黑披風,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消無聲息的出現,風傲凌雖說發覺了來人,卻並未看出來人的底細。

  「好久不見了,風傲凌。」對方開口,聲音清冷,緩步走到他的眼前。

  先不說這人是如何出現的,那句好久不見說的挺的耐人尋味。他們有見過麼?風傲凌並沒有見過這人,而這人帶著面具,看起來能夠輕鬆的出入這裡,是什麼人呢?一定是跟泠有關係的吧。

  見他疑惑,那人解除他的疑問:「以前的不算是正式見面,現在的才是。初次見面,久仰了,風傲凌。」

  「我並不認識你。」風傲凌神色冷漠,這人給他的感覺著實詭異,很像是一個人,一個他知道的人,卻並不了解的人。

  「你現在不就認識我了。」說著,男人把面具揭下來,那張臉,與末伏的臉極其相似,只是,並沒有末伏那恐怖的疤痕。「我想你肯定有很多的疑問,但是現在不是該告訴你的時候。」

  「呵呵,你到底是誰?」風傲凌並不理他說的什麼鬼,既然不肯告知又何必多問,他只要知道這人是誰就成了。

  「看到我這臉,你難道想不起來麼?」男人靠近了他。

  「你是狗嗎?」風傲凌躲開一些距離,男人更是得寸進尺,扣住他的腦袋,竟然就這麼親吻了他!

  「你身上果然有了那種味道,特別的,引誘的味道。」舔了舔風傲凌的臉蛋,男人說道。

  「也許是毒藥呢。」風傲凌不為所動,反而仰頭迎合,即使內心並不想與人有親密接觸。眯著眼睛,伸出舌尖同樣舔了舔上方人的臉頰。

  「就算是毒藥我也願意吃下去。」說著擒住風傲凌嘴唇啃咬一般的親吻。

  這個空間裡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那人同樣是一身漆黑,仿佛只有漆黑才能代表他魔族的身份,那人緩緩走來。風傲凌推開身前的傢伙,兀自笑了:「呵呵呵,魔王來的真不是時候。」

  也不知道這話里的嬌嗔意味是真是假,他只是習慣xing的伸出猩紅的舌尖舔舔被吻的有些腫的唇瓣。

  帶上面具的男人站起來,「我的魔王,您在生什麼氣?您看,末伏還是不肯回來,您把風傲凌關在這兒也是無用的。」

  「末雲,你太放肆了。」魔王手中聚集藍色的火焰,隨即那被他叫做末雲的男人周身被火焰包圍,而末雲似乎並未感受到疼痛,只是沒一會兒,火焰熄滅,末雲依舊安然無恙。

  末雲?他與末伏有何關係?

  依照末雲話里的意思,之所以把他帶來魔界關在這兒是為了引誘末伏出現?

  風傲凌覺得自己真是倒霉,為何他要捲入別人亂七八糟的事qíng里?

  「既然你們說那人不會來,那就讓我離開。」風傲凌提出要求。

  泠並不回應,只是把末雲送出這地方。

  看著末雲化作一團黑霧消失,風傲凌勾起嘴角,笑的不懷好意:「他是你qíng人麼?這麼粗bào對待?」

  qíng人?有去吻別人的qíng人麼?如果是那得好好調教一下才行。「很可惜,並不是,他的qíng人寧願是你,而不是本尊。」

  「那是挺可惜的。」風傲凌調侃道,看他說的什麼話,他不過是隨意說的話。為何一個個的都對他很了解的樣子?

  「他會來的,畢竟末雲都見到了你,末伏絕對會找來,你只要待在這兒就是你目前該做的。」泠如此堅定的語氣,風傲凌還是產生懷疑,他對末伏了解不多,並不知道泠與末伏的關係。

  泠為何這麼確定末伏會來呢?風傲凌想不明白。有越來越多的事qíng超出了他認知的範圍。

  「乖,我並不會傷害你,而末伏會。」泠輕輕的把他抱住像是個慈愛的老人般。

  「……我知道,他已經試圖殺害過我。」並不反感他的擁抱,反而奇異的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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