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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後來知道代東郎做的那些蠢事,每次想起來,都想扒開代東郎大腦看看他怎麼想的。

  《十五年》,他知道這是寓意他們相識的十五年。

  這首曲子莫名是從半路開始聽的,曲風從前半部分的空靈悠揚,突然轉變到激昂澎湃,所有的轉換全部是陡轉直下或直上,後半部分又過分低沉憂鬱,仿佛滿懷愛戀的人百轉千回依舊求而不得,曲終部分曲風終於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爽朗痛快的感覺。

  莫名嘴角始終禽著淡淡的笑,目光堅定的穿過邁上舞台的台階,穿過50幾人的管弦樂隊,最後落在一點上,那張側臉他太熟悉了。

  主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孫德興一招手帶著一群人呼啦啦湧向入口,而管弦樂團此時正從另一邊下台。

  司小年推了推呆愣的莫名,指向下台的出口:“去那邊等。”

  莫名從曲子裡回神兒,順著司小年手指看過去,見有人挎著自己樂器下來了,他拍了拍司小年的肩,笑容里是掩飾不住的神采飛揚。

  管弦樂團里有人祝賀代東郎,畢竟曲已成,看現場氛圍反響很不錯。

  代東郎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應,目光捕捉到向他走來的莫名,急切撥開人群向莫名走去。

  短短几步,如果不是後台人多又雜亂,興許只是幾秒鐘就可以想見。

  人未到,手先被抓住了,莫名低頭看牽著自己的手,心理一陣悸動,再抬頭代東郎撥開人群終於站到了他面前。

  莫名:“十五年了,你終於牽我了。”

  代東郎的情緒要比莫名還控制不住,猶如兇猛的潮水,他雙手捧起莫名的臉,眼神悸動到燃燒,湊上去親在莫名唇上。

  莫名笑意更深,眼中有光亮在晃動:“十五年了,終於親到了。”

  代東郎激動到渾身顫抖,捧著莫名臉的手血液像被抽乾了一樣,手指冰涼、僵硬,手臂猝然落下,接著緊緊抱住莫名。

  莫名喃喃自語:“十五年……”

  代東郎顫聲制止:“閉嘴吧,你是想讓我在這兒上了你麼!”

  莫名身體一僵,笑問:“……你想麼?”

  代東郎長長吁出一口氣,他和莫名的家庭的關係太過於微妙,他八歲被莫名家領養,通常他以莫名的哥哥被介紹給外人,所以他用了十五年傾盡所有時間趕走了莫名身邊一波又一波對莫名有好感的人,或者莫名有好感的人,不論男女。

  他們要掙脫所有精神枷鎖,衝破時間、傳統、倫理的束縛,才走到今天,直至此時牽手、接吻、擁抱一氣呵成,陌生又熟稔。

  從前,莫名每一次向他靠近,都換他來無比僵硬的身體,他任憑莫名接近卻不做出反應,他貪戀這個弟弟的一切,他擁有的家庭,他擁有的父母,他擁有的才學,他的優秀,他的小性子,他的執著,他的體溫……一切的一切他都想擁有!

  漸漸地他終於明白,莫名這個人、這具軀體才是他最渴望、最想擁有的。

  代東郎笑著,近乎哽咽道:“……想……每一天每一天……無數個夜晚……數不清的春夢裡……我能嗎?”

  莫名笑笑,眨眼間淚掉在西服外套上,兩滴淚沒滲進衣料里,而是滾落到了草地上,沒入土壤中。

  “能!每一天每一天,以後的無數個夜,我們在夢裡也在夢外。”

  代東郎的吻從莫名耳後到耳廓,再到鬢髮,珍之重之的吻著懷裡的人。

  後台好像是眾多情侶表白、秀恩愛的鐘愛之地。

  司小年找了一間單人化妝間,送給告白成功的兩個人,於是莫名和代東郎轉移到了化妝間,落鎖後醬醬釀釀。

  這時孫德興已經帶著人從台上下來了。

  司小年剛把人送進化妝間,齊然又來了。

  齊然一臉幽怨的看著司小年,靠在牆邊遠遠看著就是不靠近。

  司小年知道這傢伙又開始刷存在感了,於是很配合的走過去,抓過手送嘴裡狠狠咬了一下。

  齊然皺眉呲牙“嘶”了一聲。

  司小年看著齊然說:“代東郎送了莫名一首《十五年》。”

  齊然眨眨眼:“……”什麼意思?暗示麼?他們認識才六個半月,能做出一首啥?

  司小年知道齊然肯定想歪了,索性說哦:“十五年後,我35。”

  齊然木訥道:“……嗯,我也是。”

  司小年被齊然呆呆木木的樣子萌到了,笑著說:“提前慶祝一下嗎?”

  齊然想到什麼,嘴角慢慢上揚,這意思是說他們一定會走過15年,然後一起變成老男人……情話來的猝不及防,甜的牙疼。

  有人提醒司小年該上場了,司小年對齊然調皮擠眼,留下一句“看好了”轉身領人上台。

  臨近晚會尾聲,舞蹈社團的《比心》是壓軸節目,一方面是舞蹈社團名氣在那擺著,另一方面是現任團長司小年實在是“花

  名”在外,新生大都慕名而來。

  《比心》是一首串燒曲,爵士舞,國風舞,跑酷,現代舞等等集合了六個現下流行歌曲而成,重點在於每個節選歌曲最後一兩秒的舞蹈動作全是“比心”的動作,各種形式的比心,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舞蹈社團做不到的。

  燃爆全場的360°炫酷吊炸天的花式比心,惹的好多人往台上扔鮮花小禮物,更誇張的,還有人拿著萬花筒對準台上放。

  最後一個30秒節選歌曲配合跑酷動作。

  司小年隨手從地上撿起一隻玫瑰叼著。

  見司小年撿花叼在嘴上,舞台上其餘男生也紛紛撿花叼在嘴上,眼看台下招手要花的妹子要往台上爬了。

  司小年打頭,一群大汗淋漓的男生迅速站成一條斜線,隨後從末尾最後一個男生開始,每兩人間隔一秒,一個接著一個先側空翻,落地後緊接著後空翻,再次落地,每個人的正面剛好面對舞台,且都停在舞台最前端。

  司小年打頭,所以是最後一個起跳的人,側空翻時他特意偏離隊伍,再次後空翻時,他直奔舞台出口,嘴裡的玫瑰花經過他兩次空翻震顫,一片花瓣散在空中,花瓣跟隨他腳尖一齊劃出漂亮的弧度。

  齊然早早被孫德興推到了舞蹈出口的位置。

  再看見司小年幾乎騰空而來,他的心臟頓時嚇停搏了!

  欠收拾了吧!

  這麼危險的動作!他是鳥他都沒上天!怎麼就不能安分點!

  司小年騰空就要落地時,突然將要按在地面的手伸向齊然,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動作,如果沒人能接住騰空落下的他,並穩住他作為支撐點的兩隻手,那接下來的場景就是——司小年以面搶地鼻血橫流。

  齊然起初站在台階下,見狀魂都廢飛了!兩大步跨五個台階步,伸手時司小年已經大頭衝下對著他的臉砸了過來。心臟驟停的齊然,憑本能伸手接住司小年,一切似乎剛剛好,多一秒不多,少一秒不少。

  妙!

  與此同時,場內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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